“你喜欢我么？”
韩嫣然唇色惨白，眼眶通红。
季子阳瞳孔猛地一缩，紧盯着她的双眼，很想给出一个回答。
可是嗓子好似被什么的堵上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当她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他心底猛地抽紧。
他知道自己不喜欢她，就算只是谎话，他也说不出口。
“……”
韩嫣然失笑，“你看，你连‘喜欢’两个字都说不出口。”
对着她，他连一句喜欢都说不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愧疚自责的话，他怎么可能想要和她在一起。
如果是原来的韩嫣然，她会立刻答应下来，今后使出浑身解数直接将人撩上手，让他最后喜欢上自己就可以了。
过去的韩嫣然，拥有着足够的信心！
可是现在的她，真的没有！
她不需要季子阳因为愧疚来勉强，那不是她想要的……
“你走吧，就算你现在捧着钻石戒指和鲜花，跪在我面前，我都不可能点头答应和你一起，更别说你手上就提着一个饭盒。”
天空阴雨绵绵，吹入房间里的风显得格外冰凉。
“……让林帆给我定飞机票，我要回去。”
……
从清醒后到现在，韩嫣然都以为，自己在医院的事情没有什么人知道。
只是没想到自己出门检查的时候，会在电梯里遇上一个有点眼熟的人。
“韩嫣然？韩家大小姐？”
仅有两人的电梯里，夏小璇的声音清楚的传入了她的耳中。
韩嫣然眼睛直勾勾盯着电梯上数字的跳动，对于边上女人的打量和问话，全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对夏小璇更多都是听说而已，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
夏小璇似乎是确定了，视线在她脸上抱着的纱布停留了许久。
方才笑道：“原来真的是韩家大小姐，刚才进电梯的时候看到人，我还以为我看错了。之前早就听说韩小姐貌美如花，今天蒙着脸倒是差点没认出来。”
明亮的电梯里，边上的镜子里清楚映出了她脸上的一片纱布。
那么一大片的包扎，任何人看到了都会猜测这伤势有多严重。
“我不和贱人说话。”
韩嫣然动了动唇角。
卧槽，她本就心情不好，这个女人还往枪口上撞。
夏小璇：“你这脸上的伤不要紧吧？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一个人在医院里？我记得你和江暮雨关系挺好的，她怎么没来看你？”
烦人！
韩嫣然面无表情看着电梯数字的跳动，等到了楼层，电梯门一开她直接就走了出去。
本来就糟糕的心情，更特么的糟糕了。
……
夏小璇在电梯里，看着消失在门口的女人，脸上反而多了一抹笑意。
毁容了？
真是好巧！
韩嫣然这一段时间和苏相雨走的那么近，她可是全都知道的。
苏相雨会那么嚣张，估计就是这个女人给教的，现在弄得这么一张脸都毁了，真是活该。
她想了想，拨通了苏相雨的电话，在接连无人接听之后，她又连续拨了好几个。
“苏姐姐，韩家小姐这都毁容了，你怎么也一点没关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