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柳禹的劝阻下,小心翼翼的坐下。
只不过,就守在了这两个女人的身边。
直到感觉到那股阴风贯穿到了堂内——
我猛的一个哆嗦。
她似乎‘嗅’到了我身上的气息想要把我拖入梦里。
但,那股阴风刚靠近我,我手中攥着的玉佩便立马发出一阵白光。
有点像是那种雷电的感觉,瞬间让这股阴风退开了些。
而我心里头的压抑感也莫名的小了不少。
只是,不到片刻的时间,我身边的女人就传来了动静。
其中一个竟然开始干呕了起来!
哦不,准确来说,是在吐血!
那种如同水流一般的声音不断传来,惊得我赶紧站起,满脸愕然的看着身边传来动静的地方。
因为没有灯,所以我并不清楚她此时到底在吐什么。
但没有一会的时间,女人就停止了呕吐,没了声音。
就……这样了?
我的心提着,满脸警惕的环视四周,不敢懈怠一丝。
然而下一刻,刚刚已经炸裂的灯光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突然自己亮了起来。
而我也才得以看清面前女人的惨样!
虽然在此之前,我自认已经见过很多离奇的事,但现下,看着面前这具已经被抽干了全部血液的,如同干尸一般的女人,还差点没站稳。
因为这个场景实在是太吓人了。
我不敢想象,如果这是我的话……我会变成这种模样?
地上的鲜血尤为惊人,从女人站着的地方到我脚下站着的这一圈,都是一滩刺目的血液,而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格外的刺鼻,闻着叫我都忍不住想要呕出来才好。
头晕目眩中,一只手突然扶住了我,随后将我扶着往沙发上一躺。
我半睁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熟悉的脸,明明是我自己的那张脸,可心里生出的那种委屈却快要将我吞噬殆尽。
她伸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脑袋跟我说,“没事了,不用怕了。”
“你是……兆沭?”
说这话时,我的眼泪就不争气的往下流,难以言说的后怕袭上我的心头,让我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颤。
“嗯。”
兆沭温和的眸子里带上了丁点笑意。
我却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没事儿了,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一旁的柳禹也过来查看那具干尸,看着那具干尸体的脸,一瞬间,他也有些不忍直视。
再看一旁的兆沭,便忍不住斥责道,“你怎么能用姝儿来冒险?你不知道这样做是很危险的事么?万一计划失败了,死的就是她了!”
柳禹的愤怒我清楚的感受到了,尤其是最后这句话,又让我看着干尸的样子,实在忍不住身体一抖。
可兆沭却并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捧着我的脑袋,与我的额头相抵在一起。
就在这一瞬间,我面前金光一闪!
刺得我下意识都闭上了眼。
而就在下一秒,我再次睁眼时,竟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熟悉的感觉传来,我感觉行动已经很自如了。
此时,兆沭却将手中的玉佩亲自拿过来,系在了我的腰上。
就在玉佩挨近我身的刹那,我腰间陡然一痒!
下一秒,一个印记登时刻在了我的腰间。
我低头去看,兆沭就说,“这是一个护具,可以保护你的魂体,让你在梦境中无所不能。”
不过。
我这会儿缓过神来了,倒是不在意这个玉佩了。
我只想让兆沭告诉我为什么。
告诉我为什么要收集这些这个女人的灵器。
难不成别的灵器都不行么?
还是说,兆沭原本就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我话问出口,兆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吟了一会,才道,“我确实是利用了金雪姗,且……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找亡者的灵器,是为了给你防身来用。”
“可这个女人能力太大,我根本掌握不住!”
听到兆沭这么说,我心里头莫名就堵得慌。
“确实,这灵器的主人十分强大,四个灵器……足以让她残留的意念有诛杀你的能力,为了帮你躲避死劫,在我踏入金蟾殿时,便有了计划。”
“所以你之前把蛤蟆女带走,也是计划之一?”
这话我之前一直没敢问出口,但现在得到了兆沭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股脑就说了出来。
“嗯。当时将他带回宅子,是为了给她下咒。”
末了,似乎是知道我想问些什么,所以兆沭先开口解释了,“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的眼神坚定,确实看起来不像撒谎。
而我也找不到兆沭撒谎的理由。
只是这胡灵儿十分警惕,为了在金雪姗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兆沭这才把她锁在房间。
他房间的东西都是他自己使用过的,沾染着他的气息。
让金雪姗好好‘熏陶’。
至于这愚蠢的金雪姗,竟然夸下海口说被兆沭宠幸。这一事便让准备慢慢筹谋的兆沭,直接动了杀心。
所以他才会加速凑出四件灵器,让胡灵儿提前‘降临’,再推她替死。
兆沭说完整个解释,可我还是听得有些迷糊。
因为我很不解,为什么兆沭要我用别人的灵器?
那个似敌似友,却又捉摸不透的胡灵儿,又为什么长着跟我一样的脸?
我实在憋不住,就把这问题抛给了兆沭,“那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需要用她的灵器?我用别人的不行么?”
我的问题就像炮仗一般迅速抨击到兆沭身上。
只,听到这话,兆沭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却没了要继续解释的意思,而是道,“等到时候,自然会水落石出。”
为什么还要到时候?
虽然我知道兆沭应该是有了自己的计划,可好像这些东西又没完全了解。
于是,我摸着自己身上的印记,头一回对兆沭产生了怀疑。
我相信兆沭,可我却并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是不是真心对我好。
还是说,我只是被他玩弄其中的一个棋子?
就像那个尼姑说的,没了我,兆沭还能继续找其他年轻漂亮的女子。
而我只是其中一个过客罢了。
对兆沭来说,我其实……一点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