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没有？！”
曹政华捂着腿怒道：“这办公室里当时能从正面打到我的，除了李龚明就只有你，当时李龚明在和我吵架，不就只剩下你了？！”
“主观臆测并不能作为证据。”孟初冷冰冰道，“或许是你有病不自知，建议去医院诊断，不要为难学生。”
她看向教导主任，抬一抬下巴道：“去查监控，看到我出手了，再来和我继续说话，否则免谈。”
她敢笃定，以她的出手速度和这个角度，监控里根本不会拍到什么东西。
教导主任见她说得这样笃定，又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觉得她有那个本事，可就这样低头又觉得不甘心，他便又搬出了另一件事来说。
“那考试作弊的事情，你认不认？”
“不认。”
“……不认？”
孙娜娜被气笑了：“孟初，你随便在学校里问一圈，看看谁会相信你能在一个月之间就有这么大的进步，能考到这种成绩？”
“我信。”
李龚明迈出一步，直勾勾地盯着教导主任的双眸：“我相信这世上总会有这样的天才，现在我们学校出了这样的人，主任你难道不该高兴？”
要真是天才，他当然高兴，可谁不知道孟初痴傻？虽然现在是好了，可谁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从前的那些偏见堆积起来，让教导主任并不愿意相信。
曹政华嗤笑一声，讥讽道：“天才？李老师，你还真是会做梦啊，那行，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们这个机会，就让孟初现场重考，怎么样？”
教导主任点点头：“对，重考，我和曹老师亲自监督。”
让他们监考？
孟初都能想象到那会是多么难受的情况。
她冷冷道：“除非你们能拿出我作弊的证据，否则绝不重考。”
“你的成绩就是证据！”孙娜娜走出一步急道，“你这三年什么都没学，怎么可能就考出这样的成绩，我不信。”
“我说了，主观臆测不能作为证据。”孟初强硬道，“你这三年来，是有二十四小时监控我？还是在我肚子里放了蛔虫？你凭什么觉得我没有学？”
“我……”
孙娜娜说不出话，只急得眼泪都要逼出来。孙家是书香门第，格外看重成绩，若知道她跌出了前十，家里不知要怎么闹翻天。
她求助般地看向曹政华和孙娜娜，希望两人能帮自己说话。
曹政华没有让她失望，立刻道：“作弊还死不悔改，与老师公然顶嘴，这样的学生学校没办法管教，主任，直接开除吧。”
“现在开除我，难做的只是你们。”孟初淡淡提醒，“莫名其妙开除一个学生，你们想过后果吗？”
教导主任额角突突地疼，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现在的孟初这么难搞，当初他把人开除后，就不该贪图一座图书馆就把人放回来。
场面陷入僵持，空气里飘荡着冰冷气息。
教导主任抿一抿唇角，将目光投向了李龚明：“李老师，这是你班级里的学生，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李龚明随意笑了一声，“班级里出了这样上进又优秀的学生，我当然是骄傲的，主任，我的奖金不要忘记了。”
教导主任：“……”
他险些被气吐血，曹政华也是气得牙痒痒。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和孟初回去了。”李龚明语调轻松道，“第一堂课浪费了不少时间呢，孟初同学，我们走吧。”
孟初点点头，临走前不忘对几人讥讽道：“希望下次你们来找我，能带着实实在在的证据，而不是用主观意愿来给我定罪。”
说完，她就甩上门和李龚明一同出来。
“你啊，何必再气他们。”李龚明无奈，不过眼角带着笑意，“不过看你这样，我反而放心了，今天的事情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只要你真的没有作弊，我就一定不会让学校动你。”
孟初轻轻一笑，没有答话。
两人一同走在走廊里，向楼梯口慢慢踱去。
“咣当！”
身后办公室的位置忽然传出门被用力推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和孙娜娜仿佛要失控的尖叫：“孟初！你别以为你不承认这件事就结束了，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知道你是作弊的，你要是以为成绩好就能有好人缘，让大家对你改观，那就错了，我保证你接下来的生活会变得更加糟糕！”
孟初顿住脚步，回眸看向眼眶通红仿佛失心疯的孙娜娜，淡淡道：“我从不在意什么好人缘，也不想理会别人对我的看法，不过孙娜娜，我们两个比起来，你似乎看起来更难看，更输不起。”
……输不起？
孙娜娜愣了一下，下一秒，怨毒狰狞的神色爬上她的脸颊，将她略显稚气的瞳孔中都染上了深深的嫉恨。
她就是输不起又怎么样？谁让她生在那样的家庭？
要不是因为孟初作弊，她现在就是前十，也不用这样焦虑，而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在这里嘲讽她，说她输不起？
怒火一瞬绷断了理智的弦，孙娜娜咬咬牙，毫不犹豫地冲过来，抬手就要打孟初，被她轻松躲过后，又伸出手来去挠孟初的脸，想要将那张可恶的脸彻底毁掉。
那一瞬间的毒意溢出来，让孟初终于流露出几分认真的神色。
她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看向孙娜娜，周身释放出浓烈无比的杀伐之气和威慑，紧跟着出手，将人迅速制服，简单几个动作将她打翻在地，用脚重重踩在她的背上，让她匍匐在下。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孟初已经收敛杀气，看着她眼中流出的泪水和惊恐，冷酷开口：“在和我动手之前，最好想清楚后果，下次，不会轻易饶过你。”
她足尖在孙娜娜肚子上一踹，将她给踢到了数米之外的办公室门口。
孙娜娜惊恐地抬着头，陡然尖叫一声，哭着喊道：“怪物！你就是一个怪物！我要找我爸爸，让他过来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