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要闹,可以,我大不了自己花钱,请京城大医院的人再来检查一遍,不要老是拿着你们什么农村人受欺负的话来给我们乱扣帽子!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爸妈当了二十多年老师,名声怎么样,大家都清楚,我好歹是国家培养的大学生,人品怎么样,厂里也清楚。”曾毅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
“曾毅,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齐嘉欣依旧不甘心,事情都到了这一步,眼看距离成功还有一步之遥。
“谁知道你有没有自己喝安眠药,最后还赖在我的头上?”齐嘉欣继续狡辩。
“你恐怕弄错了一件事。”曾毅看了他一眼,“我喝了那么多带安眠药成分的酒,就足以说明我不可能在床上扒你的衣服,你的衣服肯定是你自己脱得,而且我的衣服也肯定是你给脱掉的。”
“齐嘉欣,这就足以说明,你有下药的嫌疑,而动机就是,你追求我不成,想用这种方法造成既定事实。”曾毅继续侃侃而谈。
前世的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公司经常有官司,他都有参与,对于齐嘉欣这种小嫩鸟,很简单。
“所以你就有了下药的动机,我完全可以向公安机关报案,请求他们查这件事。”曾毅最后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下。
“林所长,请问我可以报案吗?”曾毅又问道。
“如果说从前天晚上发生的案子,再结合今天你送过来的这份检验书的话,是可以立案的,毕竟下安眠药,可以算得上是投毒罪了。”林所长沉思了一下。
虽然说安眠药是属于药物一类,但是服用过多,完全是可以致人死亡的,基本上可以往投毒罪上挂靠。
“没凭没据的,你怎么说都行啊!”齐嘉欣哼了一声,不过看她小脸煞白的样子,明显已经开始心虚了。
虽然说她很有心计,但毕竟社会阅历就只有这么一点,现在曾毅说得这么煞有其事,她心里已经开始怕了,只能是给自己找点理由来壮胆。
“至于你信不信,那我就没办法了。”曾毅看了他一眼,“对了,还有一个事情,你还年轻,我也不想做得这么绝,毕竟你还要生活。”
“那天晚上你拿来的那个装酒的罐子,我也让人在环卫站找到了,十几个环卫工人扒拉了半天,才找到那个罐子,如果送到公安机关做检测的话,还能找到上面安眠药的残留物。”曾毅又说道,“你的那个酒罐子,包括醉仙楼的老板伙计可都看到过的。”
“昨天他们说南城环卫所的垃圾站找东西就是找……”齐母猛然失声,她一下子想了起来,昨天回去还听见他们环卫所的人在说呢,说南城环卫所那边的清洁工都被召集到垃圾站找一个陶罐。
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那个陶罐是个古董,有的说是人家祖传下来的,是对祖先的念想,最后好不容易把那个陶罐给找着了。
“齐嘉欣,你还年轻,如果这个罪名真的定下来的话,可不光是坐牢,还得游街、公审,投毒罪的罪名是很大的!”曾毅看着她。
此时的齐嘉欣,脸色早已经煞白,浑身无力地躺在了椅子上,额头上也是汗水密布,这副模样,一看就是她做了亏心事,看来安眠药还真是齐嘉欣给下的啊!
“齐嘉欣,你真的给我儿子下了安眠药?”翟玉琴也算是看出来了,合着自己儿子才是受害者啊?
“我……我也不想的,我只是……”齐嘉欣的眼泪哗啦一下流了出来。“我只是太想跟曾毅在一起了,我……”
“你也太过分了吧?”翟玉琴这下再也绷不住了,站起来直接发了火。
昨晚他们两口子把儿子好一顿批评,昨天早上丈夫都要动手打人了,儿子在工厂的名声也受到了极大的损害,合着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搞出来的?
“你为了你的私利,怎么能这么害人呢?”翟玉琴怒斥,她身为教师,一向都是教学生丛善,而且她气愤的不是这个,而是那十二毫克的安眠药。
曾毅说市一院的医生说的,要是再多一些,那可就是要人命的啊!
“你没听曾毅说吗?医生说的,安眠药再多一些,那可是要命的,睡过去了就不能再醒来的啊!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你的心肠怎么就这么狠毒啊!为了你的一己私利,你连别人的性命都不顾!”翟玉琴声嘶力竭。
这可是他的儿子啊,就这么一个儿子,万一真被弄出什么事情来,他们老两口怎么活?
“阿姨,我……我计算着剂量的,而且我也分担了一些……”齐嘉欣颤颤巍巍,现在一切真相大白,她已经没有了再狡辩下去的勇气了,有些事情,公安机关一查就能查清楚。
在八十年代,公安局的威慑力还是很强大的。
“那你也不能这么做啊,做人得做好人,你不能去做坏人啊!万一我儿子的体质不适合那么高剂量的安眠药怎么办?你这是在害人啊!”翟玉琴疾声痛斥。
“你这简直就是再杀人,你父母是怎么教你的?一口一个农村老实人,说什么我们欺负你们,现在看看,到底是谁欺负谁!你们一家三口,把我们一家子给逼到这份上了。”曾建设再也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怒斥。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这女的心肠也太歹毒了!”
“我看呐,这就是想嫁到城里来,人家不乐意,这就使诈嘛,赖上人家了。”
“呸!这种女人,这种家庭真不要脸,谁要是娶了这种女人,那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
门口的吃瓜群众们总算搞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了,来派出所办事的大部分都是中年妇女,那嘴巴一个比一个厉害,也是嫉恶如仇的人物。
事情一搞清楚,不用曾毅带节奏,他们就开始对齐嘉欣一家子展开了口诛笔伐了。
“行了行了,你们别围着了。”林副所长听得心烦意乱,摆摆手,让门口的警察把这些群众给劝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