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予婧:“现在卖老了?谁信你?”
……
说跟踪这事还真不含糊,次日清早傅熠阳就去换了辆新车,蹲点到了傅行恕学校附近。
还差最后一节课,傅行恕那小子就溜出来了,居然旷课!
傅熠阳有些生气,他到要看看,这小子究竟是什么天大的事情,需要用旷课做为代价。
就不怕次数多了,老师反应到家长?
看来真是越大越不好管束。
这小子搭了五路车,站点在赫连氏别墅附近。
难道……
他每天都会去赫连氏的那栋空别墅?
就在前面拐弯的路口时,傅熠阳突然从反光镜里瞥到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这辆小轿车之前在十字路口和红绿灯均有看到。
现在可以很肯定,除了他之外,还有一波人在跟着行恕。
看来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说不定那些人也发现了他的行踪,但应该不会猜到一个父亲会跟踪自己的儿子。#@$
傅熠阳邪笑着从工具箱里掏出一把尖锐的图钉,撒出窗外,后面的车轱辘滚过,也不知道得扎多少孔。
甩开后面那辆车,傅熠阳没有跟到别墅外,而是将车停在了隐蔽的林荫小道旁。
他徒步来到了别墅附近,这小子在里面做什么?还是说,这别墅里有什么他感兴趣的东西?
这么想着,傅熠阳已经如一头黑豹,神不知鬼不觉的翻墙窗进了屋内,他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所以傅行恕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被人跟踪了。
而且跟踪他的人还是自己的父亲。%(
突然一阵刺耳的声波从二楼走廊传来,傅熠阳摒气捂着耳朵,直到那声波消失。
傅行恕丧气的将自己丢在地板上,低呐:“又失败了,密码到底是什么啊?”
一阵迷茫之际,傅行恕坐起身苦思冥想,想得头都要炸了,他耙了把头发,心想,如果父亲在的话,说不定能看出点什么。
他实在没头绪,拿起地上的那幅儿童画,看了起来。
很普通很幼稚的一幅画,他之前以为是沅沅画的,可是沅沅说不是她画的,是父亲画了送给她的。
还装了裱挂墙上,她父亲可真没艺术细胞,他老婆这么有才华,也没渲染一二吗?
“这柳叶画得也太秃了吧?”他还真仔细数了数,也就八根!
河边,拱桥下的鸭子,天上的蓝云朵朵,意境还是有的。
他又数了数鸭子,五只。
一旦陷入这惯性思维后,傅行恕将天上的云,河边的小石子,拱桥上的几块砖都数了数,突然脑子灵光一闪,画掉到了地上。
难道是这么回事?
傅行恕再次看向那幅画,心里默念着那串数字:“85784……”不对,六个数字,序顺怎么排的?
傅熠阳发现那些人不知什么时候也潜进了屋子里,想暗中窥视傅行恕的举动。
为了提醒他,傅熠最拿出身上一颗钢珠弹中了走廊摆设的一只花瓶,砰的一声脆响,花瓶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这声音在寂静的别墅,显得格外突兀且惊悚。
傅行恕心脏漏掉了一拍,“谁?!”他第一时间将开关装了回去,又以最快的速度挂上了那幅画。
等他出去的时候,只看到地上碎了一地的花瓶,却连个鬼影都没有看到。
他被人跟踪了?!
傅行恕双手紧握成拳,这些人,肯定是杀害赫连夫妇的凶手,是同一伙人。
又或者,他们背后的死亡,跟那个墙里的秘密有关。
这件事情,他到底要不要告诉爸爸?
如果爸爸有心查的话,根本轮不到他来管吧?赫连家的事情,爸爸都不想掺和,就连收养沅沅这件事,他们都没有让步。
傅行恕总算还有点危机意识,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拿过背包,快步跑出了别墅。
待他走后,一道高大的黑影走了出来,站在窗边看他远去。
傅熠阳捡回了那颗钢珠,朝那间儿童房走去。
他对于痕迹很敏锐,所以当他走进房间里,第一眼便看到了墙上的那幅画,大概率是被人动过,因为挂得太歪了。
傅熠阳走上前取下了墙下了那幅画,他看了看画,一眼便看出了东西。
“哦?隐藏的密码吗?”
他看了会儿那幅画,冷笑了声,临走前,将那幅画烧成了灰烬。
他看着这画烧完的,躲在暗处的那帮家伙,想抢救也不可能了。
一般人注意不到这幅儿童话画藏着玄机,等他们发现这幅画有问题时,也找不出什么有利的线索了。
傅熠阳起身走到门口,突然又顿了住子,邪笑着扭过头,冲着空荡荡的窗外,比了一个中指,挑衅意味明显。
今天回家得有点晚,傅行恕有点不安,毕竟他已经连续一个多星期这么晚了。
而且今天是格外的晚。
见到儿子回来,赫连予婧什么也没问,只是说道:“行恕回来啦?看来最近学业很忙,总是回来的这么晚,妈妈让阿姨炖了骨头头,你等会儿多喝点。”
没有看到父亲,让傅行恕暗中舒了口气,看似轻松的问了句:“爸爸不在吗?”
赫连予婧笑道:“你爸爸公司里有点忙,所以今天会晚点回家。”
“哦……那还真难得。”虽说他们家家大业大,但是其实爸妈还挺悠闲的,这么多年,极少看到爸爸会加班到这么晚。
不过他回来没多久,傅熠阳也跟着到家了。
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回事,傅行恕见到爸爸时,声音叫得特别亮。
“爸!你回来了?”
“是啊,头一回看到你这么欢迎的仪式。”傅熠阳打趣着儿子。
傅行恕尴尬的笑了笑,有什么就快问吧!早问早解脱!!
谁知,傅熠阳什么也没问,脱下外套,去了书房,没一会儿赫连予婧叫了声:“六爷,出来吃饭。”
傅熠阳像往常般,餐桌上偶尔会跟妹妹聊一些学校里有趣的事情,傅行恕当个合格的听众,向来话最少。
“行恕呢”
“啊?”
怎么突然问到他头上?
看一家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他,傅行恕都有点受宠若惊。
“我,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学校……学校每天都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