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六爷,这替罪羊非你莫属了。”
赫连容沛看罢,将相机放回了原处。
傅熠阳翻窗进了赫连桀的书房,幽暗的灯光下,只见他早已倒在地上,一动未动了。
傅熠阳心下大惊,冲上前查看,人已经没有了呼吸。他第一时间的反应,是给他做心肺复苏,但是很遗憾,人已经死透了。
他身体还有余温,脖子上有勒痕,勒痕很深,喉骨已经勒断了,谁会这么狠辣,竟然一点余地也不留,痛下这种杀手?
傅熠阳替他合上了眼睛,心情很沉重,对了……
他起身翻找着书桌,但是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突然门吱呀一声推开,大灯亮了:“爸爸,你怎么也不开……啊!!!”
赫连予婧尖叫了声,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板上,她惊恐的瞪大着双眼看着这一幕,浑身颤扌斗得厉害。
“爸爸……”赫连予婧爬到了父亲面前,查看着他的情况,但已经没有了呼吸:“爸爸,爸爸!你醒醒!!”
傅熠阳隐约察觉了什么,也知道现在估计说什么都没用了,人的眼睛会骗人。
“节哀。”
赫连予婧仇恨的盯着他:“是你杀了他!!”
傅熠阳:“我没有,我进来的时候,赫连先生已经死了,抱歉,没能救活他。”#@$
“傅熠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我没有理由这么做,不过我想你不会相信我现在说的话了。你要小心赫连容沛……”他警告了她一声,眸光深沉,痛苦的收回了视线,快速跃窗离开了事发现场。
赫连予婧的叫声,引来了家里的保姆,赫连容沛也赶了过来。
赫连容沛双膝一软,跪在了赫连桀面前:“爸爸?怎么会这样?爸爸怎么了?”
“他杀了我爸!”%(
“他?”赫连容沛眸光闪过一丝狡黠:“谁?你看到凶手了?”
“是傅熠阳!他杀了爸爸后,在爸爸的书房里翻找着东西,我亲眼看到了。”
赫连容沛深吸了口气:“真没想到,他这么丧心病狂!看来之前他接近你,也是有目的的。”
赫连予婧心脏绞痛得无以复加,现在对她来说,什么解释什么结果,早就不重要了。
这个男人劣迹斑斑,早该从她的生命里彻底剔除,可是她愚蠢的爱慕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阿婧,我们报警吧。”
“不!!”赫连予婧眸光冷冽,恨恨的咬着牙道:“我不能这么便宜他,我要让他以命抵命!”
赫连容沛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却假装一脸沉重:“你要怎么做?我可以帮你。”
赫连予婧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抓过赫连容沛的手:“哥,我只有你了,我现在的力量,还不足矣与他抗横。”
“不用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不遗余地帮你和爸爸报仇!”
傅熠阳回了酒店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然后去了一个接近郊区的小破工厂,工厂外有几个小混子在抽烟,见到机车的声音靠近,纷纷警惕了起来。
傅熠阳摘下头盔,沉声道:“我要见邹勇。”
几人面面相觑,不过看此人气场强大,气质不俗,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物。
其中一个小d跑进了屋里去叫邹勇了。
没一会儿,邹勇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谁啊,tm天还没亮过来找死的?!”
那人刚才气焰还嚣张,但是看到眼前这张脸后,吓得连腿都在发抖,这张脸怕是到死都不会忘记。
“老,老大。”邹勇只差没跪下了。
“几年不见,看样子是混得不错。”傅熠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跨下了机车,将头盔丢给了他:“跟我进来。”
“好,好勒。”邹勇屁癫屁癫跟人进去了。
将身边的小d都遣散后,邹勇递了一支烟:“不知道老大现在抽什么烟,也不是什么好烟,不要嫌弃。”
“不抽了,说正事。”傅熠阳有些疲倦的往椅子上一坐:“我现在需要新身份,在国内一段时间,这几天能不能办妥?”
“老大说笑了,顶多两天就给您办妥妥的。”
“嗯,那行,我得在你这凑和两天。”
“老大说的什么话?我这条命都是您的,自然这些都是您的。”
“困了,有什么地方可以休息?”
“我给您铺个新床。”邹勇成日跟一群糙汉子生活,没有那么多讲究,那床单被褥都不知多久没洗了。
傅熠阳还以为铺个新床顶多半小时,谁知他们还临时跑到了市区买了新的床上用品,扎扎实实给自己铺了个床。
傅熠阳也不知说什么好,但真的是困了,现在体力大不如从前,他需要好好休息。
傅熠阳这一觉睡到了次日下午四点,他让邹勇去打听了一下动静,又看了看新闻,结果什么动静都没有。
她没有报警,是想私下解决?
昨天那种情况,她情绪那么激动,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时间很巧合,他刚进来不到十分钟,她就进来了。
东盟令只怕现在已经落到了赫连容沛的手里。
除了赫连容沛,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这么轻而易举不动声色,一点动静都没有,能将赫连桀杀了。
他现在倒不怕赫连容沛对付他,他连赫连桀都能下手杀,那赫连予婧一旦触碰到他的利益,或者违背他的意愿,也会有危险。
只现在赫连予婧被他期骗,自己就是想将她带走,那也力不从心。
对了,星儿还在那里。
他会不会对孩子出手?
想到此,傅熠阳一阵心烦意乱,她现在都快生了,根本无暇顾忌星儿,赫连容沛现在又是他最相信的人,真不知道那人发起疯来,又会干出什么事。
休息了一整天,傅熠阳悄悄去了赫连老宅附近一趟,什么动静也没有,实在太诡异了。
甚至赫连桀的死讯没有任何新闻媒体提起,前天晚上的事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在宅子外边等了一天,没有看到赫连予婧出门。
待到傍晚,他骑着机车回到了破旧的小工厂,邹勇迎了上来,“老大,东西都给您办妥了,您看看。”
“有效政件?”
“当然了!”
“嗯。”
“不过还是要小心点,最近查得挺严的。”
“我知道。”傅熠阳拍了下他的肩膀,径自回屋里休息了。他现在每天需要足够的时间保证好自己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