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桀见她执念很深,怕是三言两语根本劝不动。
“我会帮你找他,在但此之前,你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嗯,谢谢爸爸。”
待赫连予婧走后,赫连桀给一个久未联系的人打了一个电话。
“让你调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电话那端传来一道平缓的机械男声:“傅熠阳查不出什么,但是江余却有着相当精彩的过往。”
赫连桀拧眉:“江余?”
男人:“十年前,曾是索马里佣金最高最年轻的杀手之一。据说,但凡他接手的任务,从来没有失过手。”
赫连桀深吸了口气:“你知道他属于哪个佣兵组织?”
男人:“飞鹰佣兵团,他杀了他们的老大,然后出逃了,这是能挖到最深的情报。”
“所以,那里是他的老巢?”
男人:“也可以这么说。”
赫连桀:“你多派些人手盯着飞鹰佣兵团那些家伙,一旦有江余的消息,立即通知我。”
挂断电话,赫连桀跌坐在沙发上,长叹了口气,知道傅熠阳这家伙不简单,但真的没想到,他会跟佣兵组织挂勾,而且来头还这么大。
怪不得一身嚣张,谁都敢招惹。
那人办事效率很高,只要给了足够的钱,没有什么是他查不到的,江余的信息很值钱,但愿一切都是值得的。
果然,不出一个星期左右,那人又来电话了。
“赫连先生,人已经有消息了,半个月前,他带着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回了天鹰,我们的交易到此终止,请您支付余下的5000万美金。”
“我需要一张地图,佣兵基地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哦,很抱歉,那需要额外支付。”
赫连桀闭目深吸了口气:“你就开个价吧,我不会缺你钱。”
那人要了1000万美金,一张破地图,画得十分潦草,居然也敢要这么高的价!
如果他不出面,要是傅熠阳不愿意再回来,那可能阿婧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阿婧也只是以为他自己一个人躲了起来,或者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赫连桀以出差为由,带了几个保镖乘私人飞机去了索马里。
那里的人并不太友善,如果没有本地人带路,甚至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到了当地,他又雇佣了当地几个保镖,酬劳很高,所以他们还算尽责。
他们所在的镇子离天鹰佣兵的基地还有很远的车程,那里是处荒漠。
次日,赫连桀起了个大早,带足够了水和粮食,租了几辆越野车往沙漠里寻去。
他们这样是很危险的,好在当地人身上都带了武器。
沙漠里的风景很别致,平时是看不到的,赫连桀渐渐放松了下来,直到前方传来一阵吆喝,他们说的当地的方言,叫着什么赫连桀也听不太懂。
翻译及时解释道:“前面车子的轮胎扎破了,让我们不要再往前走,应该是到了某个组织的领地,再往前恐会有危险。”
赫连桀看了眼地图,想着或许就是在这附近了,他跳下车观察着四周,一片寂静。
突然他听到一阵低嚎声靠近。
“这什么声音?”
所有人都戒备起来,在前方的人吓得转头就跑,边跑还边叫道:“是狼!快回车里去!!”
赫连桀赶忙回头上了车,好在十分及时,不然可能会被那些群狼给撕咬成碎块。
他们被狼群团团包围,嚣张的吆喝声由远而近,很快朝他们逼近。
十几辆越野车将他们围住,带头的手里拿着一把沙漠之鹰,那玩意的威力听了都闻风丧胆,何况此时还被人握在手里对准他们。
大片扫射,哪里还会有生还的可能?
群狼也是他们养的,能听得懂各种口令,虎视耽耽的盯着他们,仿佛只要有一个举动,狼就会扑上来撕咬。
“通通给我下车,放下你们武器,抱头给我蹲好了。”
带头的命令了声,当地土著安抚着他们,让他们听话先下了车,乖乖的蹲成了一排。
赫连桀虽骨子里傲气,但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也只有听话的份儿。
翻译的上前与他们进行交涉,当听到要找江余时,带头的怔愣了下。
他冷冽的眸光扫视了他们一眼,问了句:“谁要找江余?”
赫连桀抬起头道:“是我。”
“你认识江余?”
“认识。”
“找他干嘛?”
赫连桀满肚子怨念,咬牙切齿道:“我女儿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你说我找他干嘛?”
听完,几人面面相觑。
“老大这么风氵??”
“几年前不是娶了个,前段时间带回一个儿子,这又有个找上门来了?”
“说不定是同一个?”
“先带这老哥带回去再说,要真是老大未来岳丈呢?”
一阵商量之后,确定这老哥没什么武力威胁,便叫人带他上了他们自己的车,其他人一率不准再往前一步。
赫连桀让他们先回镇上的酒店等他,便跟着这伙人走了。
离这不远有处绿州,俨然是一处du立的王国,这里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见到陌生人时很警惕。
此时,傅熠阳正带着儿子在靶场练习射击,一名属下匆匆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傅熠阳将手里的武器丢给了一旁属下,拍了下行恕的肩膀:“安德叔叔陪你练习,爸爸有点事情。”
“嗯。”傅行恕似乎很容易适应这里的环境,而且这里的人也很喜欢他,经常带着他开着吉普车去镇上采购,走街窜巷。
傅熠阳回屋换了一身行头,正装去见了赫连桀,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尊重。
赫连桀坐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自若的喝着茶,很从容,一直安静的等着傅熠阳过来。
“赫连先生,怠慢了。”
赫连桀抬眸顺着声音瞧去,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可偏偏是同一个人。
“我现在该称你一声六爷,还是江先生?”
“请便,江是我的母姓,跟了我十几年,其实我更喜欢别人称我一声六爷。”
其实也无所谓,姓什么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
“那我还是叫你一声傅六爷吧。”赫连桀打量着他,又看了看这屋子布置:“你在这里可谓是万万人之上了吧?”
傅熠阳笑了声:“看着风光而己,现在的生意很难做,这么一大家子要养,还是很有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