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瑞哲本不想理会,但是门铃跟催命似的一直响个小停。
他愤愤跳起身走到门口,按下接听键:“谁啊?”
“您好客人,是客房服务。”
“我没有叫客房服务!”赶紧滚吧,别耽误他重要的事。
“今天是我们酒店年庆,对于新老客户都会送上一份特别的礼品。”
乔瑞哲极度不耐烦开了门,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被人一拳打倒在地,两眼发黑,瞬间就昏迷了过去。
门外陆续走进几个身手敏捷的保镖,第一时间联系了徐耀。
不过半小时,徐耀带人过来将池晚香接了回去,临前又狠踹了地上的乔瑞哲两脚。
反正下半辈子也要在牢里渡过,他懒得再浪费力气。
池晚香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她梦到自己溺水了,喘不上气来,不管她怎么拼命的挣扎,身体只是越来越沉。
骇——!她惊慌的睁开双眼,发现已是开亮,而且周围熟悉的环境提醒着她,这是她的房间,她在傅家。
怎么回事?明明昨天晚上……想到此,她浑身一阵恶寒,蹭的一下爬起身冲进了浴室,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她都开始怀疑,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只都是一个梦而己。
但是那个梦也太过真实了,如果不是梦,那她昨晚是怎么安然无恙逃离魔爪,回到傅家的?
“六爷……”池晚香只能想到他,除了他有这个本事,就没有别人了。
她赶紧换了衣服,洗漱了一番赶到了楼下客厅。
正见傅熠阳端坐在桌前用早饭,只是他额前赫然贴着一块纱布,纱布还干涸着淡淡的血迹。
他怎么受伤了?
听到脚步声,傅熠阳顿了下,什么也未说继续慢条斯理的用着早餐。
保姆将池晚香那份早餐端上桌,池晚香有些不自在的坐到了傅熠阳对面。
“六爷,昨天晚上……”
突然,傅熠阳几乎是摔下手里的汤匙:“你怎么会那么蠢,让自己陷入那种境地?随便跟个陌生男人去酒吧喝酒,这就是你们池家的家教吗?”
平时日温和笑得如沐春风的男人,突然说出这种伤人的话语,让池晚香有一瞬脑子一片空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对她说了何种话,但是这些话从傅熠阳嘴里说出来,让她难以承受。
“六爷的意思,是我自找的?”
傅熠阳狠抽了口气,咬牙道:“前天打你电话一直不接,你想干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谁规定了一定要接你打过来的电话?”池晚香眼眶绯红,泫然欲泣:“我就是不想接,就是不想看到你!你这个混蛋!”
她哭着连早饭都没吃,提过包包跑出了门。
空气一阵死寂,等了好一会儿,徐耀才说了句:“遇到那种事情,夫人也一定很害怕,六爷您不该这样责备她。”
傅熠阳固然生气,也更多的是后怕。
如果不是他未雨绸缪,提前防范派人跟在暗中保护她的安全,昨晚……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从那里逃出去!
“乔瑞哲,你tm找死的!”傅熠阳眼中一片狠戾之气,“本来只是想送你去坐牢,不过现在,没那么便宜!”
池婉香浑浑噩噩的来到学校,眼睛有些肿了,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正准备离开时,听到最里边两个隔间有女生在说话,好巧不巧正在谈论她。
“就上次池晚香打校花的事情,都那样了,还能被校方请回学校,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你说说啊,我挺好奇的。”
“我也是听我爸说的,他正好是林氏分部总经理,听到点内幕消息,说这个池晚香被卖给了有钱有势的老男人,还是个瞎子!”
“这么惨?”
“别看她一脸清纯无害,恶心死了这女的。”
……
如果之前的事情是让她难过得要死,现在这些话听在她的耳里,虽然不轻不重,但却是压亻到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两女生出来时,池婉香只留下一道背影,匆匆离开了。
其中一个女生瞥了眼,吓出一阵冷汗:“我刚才好像看到池晚香了。”
“不是吧?那么巧?”
“我,我也不确定,但是背影好像。”
“别自己吓自己,看来以后还是少在背后说别人的闲话,刚才要真是池晚香,你说咱们会不会死得很惨?毕竟她家那个老瞎子这么有权有势的。”
池晚香冲动之余,来到安静的走道,给傅熠阳打了个电话。
这一回,他像平时那样接了。
她想要离婚,她想过自己的人生,所有的话到了嘴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如果跟他离婚,那她就是池家真正的废棋,一步错,满盘皆输,妈妈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既然你没有话说,那就挂电话了。”傅熠阳等了好一会儿,似乎失去了最后的耐性。
“对不起!”这三个不甘心不情愿的说出口时,泪水也跟着从眶眶涌出,她拼命的咬着唇,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委屈。
傅熠阳以为她还会犟,听到她哭着说对不起时,心肠瞬间就软了。
她抽着气儿,哭得断断续续:“是,是我蠢,是我犯贱,我不该……不该跟陌生男人一起去喝酒,都是我的错。”
傅熠阳浓眉紧蹙,后悔今天早上出门前说了那些话,惹她哭得这般伤心。
“你没有错,是那个男人他本来就是个人渣,如果他有心,你再怎么防备也防不胜防。”
谁知,池晚香哭得更用力,泪水止也止不住。
“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酸了。”傅熠阳彻底认输,“我为我早上的失言感到抱歉,是我太过偏激,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我也是关心则乱,口不择言伤了你。那些话,不是我的真心话。”
情绪发氵世完后,池晚香渐渐平静了下来:“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我只是……”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关于那段视频,她要不要开口问他?明知道结果,问了好像也是自讨没趣。
她只是了半天,没有说出口,傅熠阳也没再追问,两人的情绪都平复了下来。
“你……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她一直关心着他额头上的伤,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