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枭看着那狭小的安全屋,眉头紧皱。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郑拓是故意的。
对。
这个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那么狭小的屋子,明显只够一个人躲避,怎么可能挤下两个人。
郑拓没有解释什么。
其实。
他本来就没给赤枭准备安全屋。
这条路他本来是给自己准备的,所有东西都是一人份,包括马匹与安全屋。
赤枭无奈。
只能跟随郑拓挤进安全屋中。
“嘘!压制灵压,不要出声。”
郑拓好心提升赤枭不要说话。
赤枭是真的无奈。
看着近在咫尺,甚至能够感受到郑拓的呼吸,简直要爆炸。
堂堂枭仙子,黄金城多少人心目中的女神,竟然跟郑拓这货挤在如此狭小的房间内。
特别是二者紧贴的位置,不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触感,让她心跳加速,又羞又没有办法。
谁叫自己选的是郑拓,忍着吧。夜晚的山林,往往才是最危险的时刻。
安全屋外,不断有野兽的嘶吼声传来。
感受气息,皆不弱金丹。
赤枭顿时紧张起来。
如郑拓所言,夜晚赶路是非常危险的事。
各种强大生物出没,凭借二者的实力,遇到一个金丹期野兽怕是都会遭重,甚至出现生命危险。
如此看来。
选择郑拓的确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她神经紧绷,警惕异常,随时准备动手对抗外界那些可怕的生物。
郑拓见赤枭如此紧张,就算有战斗套装掩盖气息,赤枭身上的气息都一副要喷出火来的样子。
他轻轻抬手,拍在赤枭额头处。
赤枭被拍的一愣!
郑拓俨然将她当成仙儿一样的小孩子看待,都这个年纪,竟然还来摸头杀。
郑拓见赤枭怪异的看着自己。
他压了压手掌,然后做出深呼吸样,表示放松放松,不要紧张,你的气息都快溢出来了。
赤枭咬了咬下唇,让我放松就放松,为什么要摸头。
郑拓见赤枭被转移注意力后放松下来,便是不在理会对方,全神贯注的关注外界情况。凭借他金丹期的强大神魂,有危险会第一时间发现。
一夜无话。
第二日,二者离开安全屋。
郑拓取出一匹新的傀儡马,因为上一匹基本上废掉。
毕竟马匹的速度不比飞行慢,还要保持不释放灵压,那对材料的要求自然极高。
老样子。
赤枭坐在前面,郑拓坐在后面,催动马匹开始赶路。
如坐昨日赶路一样,赤枭与郑拓保持一定距离,但因为山路崎岖,稍有不注意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倒入郑拓怀中,也不知道其实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反正搞的她脸色红了一路。
一路前行,并未出现任何危险。
毕竟是郑拓花了五年时间确定下来的最安全路线。
夜晚。
二者继续进入安全屋避难。
狭小的安全屋,郑拓与赤枭身体近乎百分之八十贴在一起,十分的不雅观。
但也没有办法。
随和他们不断深入黄金岛内部。
各种金丹期的强大生物逐渐增多,凭借二者的实力,不能暴露一点点多余的气息。
如果暴露,面对的将是数直金丹期生物的围攻。
如此。他们只能忍受着这种尴尬的不雅观,亦或者悄悄享受一丢丢。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
二者白天骑马赶路,夜晚便挤在安全屋中避难。
足足两个月的时间。
他们骑马跑过山林、草原、河流、隔壁……
一路上那些雄阔的风景让人心旷神怡,宛若来到另一片从未被发觉的世界。
二者皆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两个月后。
二者终于来到赤枭记忆中所在的故乡。
那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平地,看上去仍旧有文明的痕迹。
赤枭来到此地后,整个人变得非常悲伤。
泪水于眼眶中打转,久久不愿滴落。
她望着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一些儿时的回忆涌上心头,仿佛一切都发生在昨天一般。
耳中隐约传来邻里街坊的欢笑声,还有那已经模糊,但只要听到,便能立刻认出的父母声。
赤枭沉寂在过去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郑拓没有打扰赤枭,他只是远远的看着,并未有任何情绪波动。“好奇怪!”
郑拓忽然发现都点不对劲!
为什么此地如此安静。
就算是白天,也会有许多生物发出声音。
但二者所在,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甚至有一些可怕。
郑拓心想着。
忽然!
耳中传来唢呐之声。
那唢呐之声穿透力极强,竟然镇的他神魂稍有恍惚。
亏得他神魂足够强大,才没有受到唢呐之声干扰。
不过。
那唢呐之声听在耳中,还是叫他头皮发麻,宛若有阴兵过道一般,说不出的恐怖。
他立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远处。
一群人排好队,正浩浩荡荡走来。
看到那一队人马,郑拓当场吓的头皮发麻,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一群人分成两队,皆穿着白色孝衣。
前方者手持白帆,后有人撒纸钱,在往后有人吹拉弹唱,好似在送丧。而在队伍的中间,竟然有八个人抬着一顶红彤彤的大轿子,宛若去迎接新娘一般。
尼玛!
大白天的撞鬼了怎么得!
郑拓咒骂一声,便要去叫赤枭回来。
却是赤枭站在村子内,看上去浑浑噩噩,仿佛被那唢呐之声控制。
然后。
在郑拓惊愕的眼神中,那瘆人的队伍宛若会缩地成寸一般,从远方直接出现在赤枭面前。
然后。
吹拉弹唱的从赤枭身上穿过。
待得队伍过去。
赤枭仍旧站在原地,只是郑拓敏锐的感觉到,赤枭只剩下肉身,她的神魂应该被刚刚那一顶大红轿带走。
看来。
那一顶大红轿应该是一柄诡异法宝。
郑拓眼见如此,并未轻举妄动。
对方太过诡异,不知道有何手段,自己若贸然出手,很有可能伤到赤枭神魂。
有如此思考,他派出傀儡,先将赤枭的肉身保护好。
随后。他追上那瘆人的队伍,小心翼翼跟随。
那队伍飘忽必定,时而速度极快,缩地成寸般眨眼出现在路的尽头,有时则是原地踏步,飘忽不定。
跟在后方的郑拓神经一直紧绷着,生怕跟丢了。
终于。
瘆人队伍走了一天左右。
夜晚。
瘆人队伍来到了一座孤零零的庭院前,那种一看就可能闹鬼的荒山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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