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底被揭穿,大祭司的脸上青红交错,好在这些愚蠢的人类根本听不懂,否则他丢人丢大了。
东盛皇帝:“......”
你错了,我们能听懂。你不是人,你是条蛇,还是条没有尾巴的蛇,你抢夺了大祭司的身体。
底下的文武百官个个倒抽凉气,娘啊!他们听见了什么?这秘密是他们能听的吗?会不会被大祭司弄死?
原来他不是人,是条披着人皮的蛇,还是条被人斩杀了半个身子的蛇。
你一条蛇,不去好好做蛇,抢人的身体做什么?
不扯淡吗?
顶着人的身体就以为自己是人了?
南云国的大公主南宫锦云和二公主南宫锦玉相互看了看,彼此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瞳孔地震。
什么?这位黑黑的小男孩在说什么?大祭司不是人,是条蛇?
大祭司的身体被他抢夺了?这么多年,他们南云国信奉的大祭司是个妖怪?
大祭司降下病痛给历代皇帝,是不是皇帝当年对这蛇做了什么?
太可怕了。
凌驾于帝王之上的大祭司居然是条半截身子的蛇精,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你主人是谁?让她滚出来,本祭司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
大祭司被气坏了,近乎咆哮起来,目光阴狠地扫过大殿里的每一位大人,包括皇帝在内。
在他的潜意识里,能收服那黑小子的一定是个大人,高台上的两个孩子可以忽略不计。
能修炼成仙,基本上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孩子不可能成为仙人,修炼需要时间,没有人一出娘胎就是神仙。
谁知,他弄错了。
大错特错。
楚潇潇几乎是一处娘胎就是上神,老头把她的修为都还给她了。
大祭司的话音刚落下,楚潇潇站出来,喝完一口奶,嘴边沾着白色的奶沫,拍着自己的胸脯:“我,是,他的,主人。”
奶团子的声音不大,却直冲进大祭司的耳膜,就跟被雷劈了似的愣在原地,半天没回神。
眼神死死盯着高台上那穿着一身红色喜庆衣衫,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绑着同色系红绸布,两端坠着金铃铛,五官精致,眼眸灵动清澈的奶娃娃。
难以置信地找着自己快要消失不见的声音,艰难地问:“你,真是他的主人?”
奶团子用力地点头,表情非常认真,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是,我,就是。”
黑炭头也在一旁证明:“老蛇精!你没看出来吧?东盛国师是本大爷的主人。哈哈哈!傻了吧?懵逼了吧?”
国师?
大祭司和南云国的两位公主都觉得东盛皇帝疯了,怎么会任命一个还在喝奶的娃娃为国师?
她才多大?怎么能担任国师一职?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实在可笑。”大祭司忽然大笑出声,语气充满了鄙夷,“一个手里还抱着奶瓶的娃娃,竟然是国师?
哈哈哈!哈哈哈!东盛是没人了吗?要靠一个奶娃娃庇佑?可笑至极。”
镇国公第一个站出来呛声,麻蛋!国师可是他的小爱豆,他是国师的老迷弟。
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国师被大祭司取笑?这谁能忍得住?
“抱着奶瓶的娃娃怎么了?是我们东盛的国师怎么了?大祭司活了一百多岁,难道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人的能力,是分年纪大小而决定的吗?”
镇远将军马游紧跟其后:“我们国师的年纪是不大,能力却不容小觑。她说能让你跪下,那就一定能,可不是嘴上说说的。”
不管他这话能不能信,先说出来震慑人心,这叫兵不厌诈。要是真没办法让大祭司下跪,他一会儿再解释。
骠骑将军冷笑:“我们国师就算是娃娃,弄死你个一百多岁的大祭司还是绰绰有余。”
不就放狠话吗?两军交战,不知道放过多少,不在乎多这一次。
其他人一瞧,跟着纷纷效仿。
不管国师有没有啥真本事,在南云国的大祭司面前,那也得将人设先立起来,让他们心里产生恐惧。
“我们的国师是小,可本事不小,大祭司还是少嘲笑,免得一会儿被打脸。”
“没错,别说是我们国师,就是她的仆从,你也未必能打得过,有什么资格嘲笑国师?”
“大祭司有心思笑话我们国师,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刚刚设定的赌局吧?五百万两白银要是输了,我看大祭司还笑不笑得出来。”
“我们国师一定有办法让你下跪的,你的膝盖再贵重,到了我们国师面前,一样下跪磕头。”
大祭司被气得差点仰倒,他就没见过比东盛还愚蠢的皇帝和朝臣,让一个两岁的小奶娃做了国师不说,还一个个睁着眼睛说瞎话,无脑吹捧。
“不可能,你们的国师不可能让本祭司下跪。”大祭司说完又是一阵嚣张的狂妄大笑。
奶团子眉头一皱,眼眸里射出一股威压,直接压向大祭司。
他顿时笑不出来,感觉头顶有千斤巨石压下,压得他胸口发闷,气息不稳,额头慢慢渗出薄汗。
底下的武百官耳朵边原本响起大祭司那魔幻的笑声,忽然笑声戛然而止,大家都有点不习惯。
转头瞧去,发现他在跟自己较劲,明明脑袋上什么都没有,却像是被巨石压住了一般,不断地弯腰,弯腰,弯腰。
然后
大家抬头,瞧着高台上的奶团子,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大祭司,眼底灵光波动,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看不见的威压。
“砰!”
大祭司双膝跪地,汗水如雨而下。
这一幕,把大殿里的每个人都震惊到了。
真的。
文武百官个个震惊,随后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
“啊!这就跪了,跪了,我们赢了,赢了。”
“太好了!终于跪了。我们的银子保住了,国师好厉害,真的让大祭司跪了下来。”
“哈哈哈!是谁大言不惭说他的膝盖贵重,不会下跪拜见我们皇帝的?这回打脸了吧?”
“呵呵呵!我都替大祭司脸疼,一百多岁的人了还干不过一个两岁的女娃娃。”
大祭司的脸红得快要滴血,是他小瞧了高台上的奶娃娃,她的威压,他真的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