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
回宫前,薛遥才得知那个暗杀团伙是被陆潜单枪匹马干掉的。
就在那个暗杀团伙蹲点薛遥时,陆潜已经从江南折回平榕县,打听出了薛遥的遭遇。
薛遥很不解,这小子既然早来了平榕县,好歹来衙门里跟他打个招呼啊,就忙着处置那帮杀手了。
根本不贴心!薛遥一气之下不让虚伪崽抱抱。
“防守难于进攻。”本来懒得解释的腹黑崽立即掏出了自己的草图,给薛遥严谨详细的解释了自己的营救计划。
薛遥看虚伪崽解释的时候一直想笑,记得原著中的陆潜,是个寡言的小腹黑,从来不跟人解释自己设下的天罗地网如何运作,反正一定会成功。
薛遥那时候就当是爽文看了,没想到这一世有幸听到这位小腹黑亲口解释自己的思路
陆潜之所以没有先惊动衙门和薛遥,是想让自己处在暗处,反蹲那群杀手。
杀手处在暗处,他们在明处,迟早会被钻到空子。
所以陆潜先假设自己就是准备暗杀薛遥的杀手,没有打听薛遥的下落,用实践分析搜寻薛遥的藏身之处。
他花了一上午,记下衙门内和衙门外街道小巷的布局,对薛遥可能的藏身地点重点标注后,就开始寻找衙门的防守破绽,制定最佳暗杀时机和路线。
那群杀手经验丰富,蹲点十几天,找出的防守破绽和暗杀路线,跟陆潜一上午分析出的草图几乎完全吻合。
于是,杀手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陆潜的猜测之中,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跟踪踩点的刀疤男,陆潜找到了杀手的老巢,却发现对方只有三个人。
怀疑还有敌人没有露脸,陆潜便暂时没有出手,只在窗户外安置了机关,制造八面埋伏的假象,以便出击或逃跑时声东击西、事半功倍。
直到杀手头领无意中说出一共只有三人,陆潜才出手歼灭了这个犯罪团伙。
事后,他向衙门报案,回客栈洗漱打扮,摇身一变成了“江南世家公子”,去挽回水性杨花未婚妻的心。
听陆潜严肃的指着草图,分析衙门各个点地防守破绽和藏身处所,薛遥莫名苏得心花怒放,很快就懒得看草图仔细听了,抬头盯着陆潜看,悄咪咪跟他胳膊蹭来蹭去。
陆潜仿佛感觉到了某种要求亲热的暗示,所以停下讲解,疑惑地侧头注视未婚妻,却见薛遥立即撤开,仿佛刚刚的碰触都是无意的。
陆潜经常感觉到薛遥发出的这种“示好”信号,但当自己做好迎合准备时,薛遥又会像这样退避三舍。
考验陆潜定力的时候到了,成婚前的正人君子经得起这样的诱惑。
于是陆潜深吸一口气,蹙眉低下头,继续严肃地分析当时的作战计划。
这样的隐忍,就像是碾压弹簧,会导致陆潜在三个月后的某个时刻,释放出报复心的爆发力。
这个时刻就是洞房之夜。
撩完就跑的小伴读终于在这一天晚上,遭受到猛烈反噬……
虽是大齐第一位男后,但宫中负责皇帝侍寝的司局机敏周密,结婚前已经搜集出所有龙阳求欢所需的详细准备。
给薛遥“清洗身体”,比普通女性妃嫔要多出一些步骤,过程有些羞耻,但薛遥并不排斥。
他想给陆潜最好的体验,绝对不能输给女人能给的那种体验。
这好像是在跟自己的性别较劲,但其实不是,他主要怕委屈了陆潜,次要怕自己终究是个男人。
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让薛遥成婚时满心忐忑,入洞房后,依旧没准备好似的,满面迷茫。
可时间不会为他停留,一切都还在继续。
合卺酒喝完,薛遥攥着杯子不敢抬头。
陆潜伸手去接过他手里的空杯。
薛遥却不自觉抓得更紧,好像只要不松手,事情就无法继续。
陆潜没有强夺,就这么捏着薛遥酒杯的底端,沉默地等他松手。
薛遥只好松开手。
陆潜接过酒杯,“咚”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垂下手,势在必得地挑眼看向薛遥。
薛遥局促抬头看向他。
目光触碰的一瞬,薛遥就知道自己无路可逃了。
他怎么会想逃呢?等这一天等得好辛苦,陆潜为了明媒正娶跟他在一起,险些把皇位去他娘的了。
现在该是他给出回应的时候。
是他主动伸手替陆潜宽衣。
一开始很规矩,动作缓慢,循序渐进,陆潜突然握住他的手,拉进怀里,凶狠地吻住他,并拦腰搂住,一手提到榻上。
薛遥尽量克服紧张,并开始表现自己偷偷练习了几天的“浪漫”姿态。
就算这一切都被迫不及待的陆潜忽略了,他也没有丝毫懈怠。
有了事先的充分准备,加上薛遥的全力配合,一切的进展得十分顺利。
只是成功的一瞬,薛遥练习了几百遍亲昵表现发挥失常,变成一声惨绝人寰的痛呼。
这痛超出了他的预计,求生本能对他的自我牺牲发起了绝地反击,他无意识的掐紧陆潜的肩膀。
即使再怎么爱一个人,也会在受伤时追求公平,薛遥像是要把自己的痛报复传递给陆潜,掐他肩膀的力道,几乎带着仇恨。
这力道大得让陆潜都停止了亲昵,低头来看他,想分辨薛遥此刻的举动,是因为尽兴,还是在抗拒。
这种时候陆潜还能保持理智停下来,隐忍着低声问他:“不想要了?”
薛遥吞咽一口,双手绕过陆潜脖颈抱住他,低哑而坚定地开口:“七爷,我还要。”
这句话是自取灭亡,这个夜晚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薛遥承受一切,只在疼痛难忍时,失控地咬住陆潜的肩头。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陆潜已经下早朝回来,坐在屏风后,等着他起床。
薛遥侧头看过去,就见屏风后陆潜的身影,似乎做了个伸手撩开左肩的动作,像是在给太监炫耀肩上的咬痕:看,爷让遥遥床上狂野的勋章。
小太监虽然不能理解男人这方面的炫耀手法,但也能猜到万岁爷的意思第一次就把个小公子弄得日上三竿还昏睡不行,确实是很能耐的事儿。
“七爷!”薛遥蜷起发麻的双腿,想下床阻止炫耀崽丢人!
听见召唤,陆潜以比从前快八倍的反应力,闪电出现在薛遥面前。
太监还愣在屏风外,不知道该为万岁爷突然消失赶到吃惊,还是该为皇后直呼天子为“七爷”而感到吃惊。
“遥遥生气了?”陆潜坐到床边,摩挲“咬人小野猫”的脸:“昨晚没够?”
薛遥忍无可忍地抱怨:“差点疼死我。”
陆潜一愣,蹙眉严肃地问:“很疼?”
薛遥气嘟嘟点点头。
陆潜垂眸想了想,反思道:“以后不能这样了。”
薛遥一惊,感动地抬头看向愿意为自己禁欲的成熟崽:“不能这样了?”
陆潜一抬眼,浅淡的眸光里忽然透出惯有的狡黠,还那么坏坏地一笑:“嗯,以后不能用昨晚的了,爷要换一种油膏。”
薛遥:“……”
屏风外地小太监:“……”
皇上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新年快乐!
第一颗小甜饼发点尾气
感谢这些天小天使们的安慰,感动无以言表,以后一定不会上当了qaq,我已经变成黑化卷,再也不让大家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