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除夕
除夕,年”的最后一天,称为“岁除”,那天晚上叫“除夕”。它与新年首尾相连,谓之“岁穷月尽、挨年近晚”,是新一年的前夕,是除旧迎新的重要时间交界点,称为“年关”。除夕因常在农历十二月廿九或三十日,故又称该日为大年三十。
它是国人最重要的节日,也是我们最重要的一天。
家家户户忙忙碌碌或清扫庭舍,除旧布新,张灯结彩,迎祖宗回家过年,并以年糕、三牲饭菜及三茶五酒奉祀。这天晚上一家人要做三件事情:祭祖、吃年夜饭、守岁。
一年一次的年夜饭,是全家都要动员的大餐,家家户户都会摆上平日里很少见的,或是寓意吉祥的菜品:席上一般有鸡(寓意有计)、鱼类(寓意年年有余)、汤圆(寓意团团圆圆)、莲藕(寓意聪明)等菜品以求新年吉利。这也是对来年美好生活的期许。年夜饭,吃的是喜悦,品的是亲情,缕缕饭香中闻到的是家的味道。一年一度的年夜饭对中国人是极其重要的,一家老小互敬互爱、共叙天伦。这一天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沉浸在欢快幸福的氛围了。
杨东早早就被母亲叫起,帮着里里外外打扫洗刷。
杨东妈妈还有些不放心,仔细叮嘱了一句。
“不能说脏话,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知道了。”
老人一般认为,好的不灵坏的灵,在风俗里,文字语言是有力量的。所以不吉利的话不能说,不能说自己也不能说别人,要谨言慎行。
尤其是大年三十,这一年中最重要的时候。要辞旧,要迎新,要迎接新的一年哦。过年是一年的开始,关乎一整年的气运,因此关于说话忌讳就很多。这期间丧气的话不能说,要说积极乐观的话。因为农民认为这期间说的话都可能成为这一整年自己的生活写照。说丧气的话会败坏人的“气运”,所以要想不被人嫌弃,丧气的话是千万不能说的。,也代表这明年的开始。更不能说。
跟着忙乎了一上午,终于给家里打扫个干净,杨东又被杨树林指使去贴对联。
在屯子里,一般贴对联的都是家里的小孩或年轻人。同时贴完对联还要放一挂鞭鞭炮。
城里贴对联用的都是透明胶,而屯子的用的都是浆糊。并不是因为屯子考虑成本问题,觉得透明胶比较贵。而是屯子里需要张贴的地大门了,门框了,方灰比较多,面积也较大。用浆糊张贴,不但方便简单,而且异常牢靠,甚至能贴上一整年。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这鞭炮不响啊,没劲。东子,再点几个二踢脚吧。”
杨树林对于杨东刚刚点燃的一挂挂鞭不是很满意,还是传统想法,认为越响亮越好。越能祛除污秽,迎接新年。
杨东当然开心,他正想找机会完完二踢脚呢。
“蹭,碰。”
巨大的声响回荡在高空,杨东赶忙又掏出一个二踢脚固定好。
放二踢脚一定要在平地上或固定好底座,不然方向有所偏差或导致炮身偏到就麻烦了。
还是那句话,安全第一。
放完炮杨东就返回屋里简单吃了口午饭,没办法。妈妈和奶奶的精力都放到了准备年夜饭上中午只能对付一口了。
吃完饭杨东又被母亲拉去厨房帮着干活了。在东北厨房并不是女人的专属阵地。疼媳妇的东北汉子都会帮着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剥了几头大蒜,又跟着摘菜和面,杨东在厨房兜兜转转了一下午,终于迎来丰盛的年夜饭。
这时候三叔一家人也赶了过来,还是耍了些小鸡贼,避开了帮着干活。但大过年的也没人说啥。
在东北的年夜饭里,有一道菜是一定会上桌的,那就是大肘子。大肘子一般都是买新鲜的猪蹄回来,在自家的土灶上烧制,然后用柴火烧,大锅下酱料焖制而成。做好后的大肘子颜色酱红,表面裹着一层浓郁的酱汁,吃起来肥而不腻,而且还特别的软烂。
杨东妈妈就提前准备了一整个肘子,呼了整整一下午,一端上桌就香气扑鼻。
另外一到必有菜就是猪皮冻了。在南方,大家处理买回来的猪肉时都是习惯性把猪皮给丢掉,因为觉得猪皮不卫生又不好吃。但是在东北,猪皮是猪皮冻这种美食的主要食材。东北每一年年夜饭基本都会做猪皮冻,虽然比不上大肘子那么美味,但是也是东北的一个饮食文化。猪皮冻在平常的时间里偶尔也会做一点,在吃饭的时候把猪皮冻蘸上一点酱汁,然后再去粘上蒜泥,这样吃起来美味极了。
另外猪皮冻蕴含慢慢的胶原蛋白,对于美容还有好处。
慢慢一桌菜摆好,杨东妈妈又数了数。
“嗯,16个菜,正好。”
年夜饭将就菜数,必定要是双数。具体原因杨东也不太清楚,但大家好似都觉得单数不吉利。
杨东爷爷简单说了几句,大家就开始动筷。
杨树林率先拧开一瓶白酒,给众人都倒上一辈,甚至杨东妈妈和三婶也来了一杯。
东北女人并不让男人在酒桌上专美于前,一个个量也不容小觑。
杨东的大伯很早就外出打拼,现在在重庆定居,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今年也没有回来,但早早跟杨东爷爷打过电话。
看着屋内满座的老小,杨东爷爷开心的举起酒杯。其他人也分分跟上。
过年过的就是一个团聚,过的也是一个心情。更多的是一年年一代代的精神文明传承。
哲学上总思考从哪来去哪去,可我们民族的文化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我们从祖辈来到下代去,一代代传承,薪火相传从未断绝。无数次艰难险阻甚至灭顶之灾也没有将我们打垮,总有后来者继往开来。
我们也迷茫,也惶恐,但我们从来没有质疑过,质疑过自己,那是我们祖辈留给我们的骄傲。
我们必然甚至已经重新立于世界民族之巅,重新发出自己的呐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