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爱因斯坦立刻对两人说到。
“准备好,要逃了。”
所谓的准备好,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要让不该逃出去的东西逃出去,生死都在同一个地方还能有那么大个天界碎片陪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这次没有耍什么小花招,赫卡特和尤姆同时朝着门飞来,赫卡忒先一步钻进门中,而尤姆则是在门前停了下来,对爱因斯坦说到。
“你先走吧。”
爱因斯坦没说什么,就这么看着尤姆,等着尤姆说出理由。
“那东西不蠢,它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我们有什么打算。”
尤姆指了指身后翻腾起来的黑色浪潮,那浪潮之所以没有立刻过来是因为它正在汇集,因该是考虑到逃离这个破碎空间之后还有场硬仗要打吧。
“必须有个人留下来阻止它,或者说是确保它会和这个空间一起灭亡。”
而从现在来看,尤姆是最适合的人选,他是界外魔,就算是在空间整个崩塌之后也有办法生存,可也只是生存而已,之后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确定?”
爱因斯坦问,而尤姆则坚定地点了点头。
于是爱因斯坦转身一头就扎进门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不是废话嘛,爱因斯坦不会强制命令尤姆牺牲自己,可也不会在尤姆打算牺牲的时候做出阻拦,因为有人能够殿后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而且,界外魔嘛,呵呵。
这次踏入门中,和之前的情况完全不同,仿佛置身与一个巨大的黑暗房间中,两头能看到光亮,所以那应该分别就是天界碎片和现世的出入口,可那光亮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距离感根本派不上用场。
最重要的是,这个空间里什么都没有,周围的黑暗如同有实体一样紧紧包裹着爱因斯坦的身体,她能够做出动作但却无法移动,就好比近在咫尺的赫卡特此时就在拼命做出被称呼为狗刨式的划水动作,,可就算是这样连形象都不顾地拼命,也不见位置有半点变化。
“喂,你到地做了什么,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因为能够听到赫卡特恬噪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姑且能够认为两人身处的环境还算正常,至少没有掉落到什么奇怪的概念空间里去。
无视了赫卡特的问题,爱因斯坦给了依旧在狗刨的赫卡特一个相当有建设性的意见。
“张开翅膀,飞。”
原本因为觉得距离贼近而选择了简单方法的赫卡特展开翅膀,不过这一次不是朝着爱因斯坦,而是朝着现世那边的门。
可就算这样,无论是赫卡特和爱因斯坦之间的距离还是和门之间的距离也都没有任何变化,而两人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严肃。
“你看到了吗?”
赫卡特首先停下飞行,但她依旧在拍打双翼,。
“我明明在飞,可距离却没有缩短。”
爱因斯坦当然看到了,而且还不是赫卡特那种简单过头以至于有时候根本听不懂的理解程度。
赫卡特在拍动翅膀的时候,她确实飞起来了,而且速度还不慢,可饶是这样两人之间的距离依旧维持原样,不是因为两人没有移动,而是两人之间的空间已经完全错乱了,那短短的距离长度恐怕无止境地接近无限。
“这下可麻烦了。”
爱因斯坦叹了口气,之前就有想定过不止是门,连门内的空间都会受到影响,可就算是爱因斯坦也没想到自己运气那么好,在那么多的坏签里抽中了最最烂的那个。
“现在怎么办?”
赫卡特也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能让爱因斯坦那张万年扑克笑脸露出这种表情,那么就意味着状况已经糟糕到极点了,根据经验来说一般遇到这种情况等于说就算自己听了解释也理解不了,既然理解不了那就不理解了,只问处理方式。
赫卡特回手一指。
“要不然我们原路返回吧,我感觉就算是那边也比这边安全。”
这话一定程度上也没错,已知的危险总比完全的未知更安全,而且在赫卡特想来,她们是从那边过来的,那肯定也有办法回去。
爱因斯坦顺着赫卡特所指的方向努了努嘴,赫卡特回头,刚好看见那象征着门的光芒熄灭,要么是门崩溃了,要么是世界崩溃了,无论如何反正是回不去了。
看着光点消失只剩一个,赫卡特咋了咋嘴。
“至少那东西没追过来不是吗?”
这点爱因斯坦倒是同意,看起来尤姆的工作完成的非常到位。
对于尤姆到底去哪里做什么了完全不清楚的赫卡特突然萌生出了新的希望。
“你说尤姆会来救我们吗?”
这种没出息的话只有赫卡特才能厚着脸皮问出口了,爱因斯坦朝她扬了扬嘴角,没说话。
就在赫卡忒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整个错乱的空间突然像是活了一样,开始蠕动起来。
说蠕动可能不贴切,但此时给然的感觉就是这样。
之前说周围的黑暗就像是有实体,原本只不过是形容那奇怪的厚度,而现在爱因斯坦才发现,这片黑暗是真的有实体,并且还有生命。
“爱因斯坦!我的翅膀在消失!”
赫卡特的惊呼就在耳边,可这点距离却是怎么也无法到达的。
就像是赫卡特说的那样,她的翅膀正在没入黑暗中,看上去就真的像是在一点点消失。
爱因斯坦也是同样的处境,身体从四肢的先端开始慢慢融入到黑暗中,被黑暗吞噬的那部分就像是真的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感觉。
“别慌。”
爱因斯坦镇定自若的回答让赫卡忒看见了希望。
“你想到办法了?赶紧救救我啊!”
这种时候也顾不上和爱因斯坦之间的恩怨了,能依靠的就尽量依靠,毕竟是自己的小命不是,她还想继续和妈咪腻歪在一起呢,还没做过那些事呢,不能这么年轻就死掉。
但是救援并没有来到,只见爱因斯坦将双手枕到脑后,身子一歪就躺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