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跟上来，小声说：“微姐如果不喜欢这个地方，我还有其他的，我们换一个怎么样？”
“不换。”舒念微随意敷衍着，眼睛却盯着母女俩被一个侍者模样的人带走了。
“她们是做什么的？”
席湛扫了一眼，习以为常道：“估计是拍卖会新来的卖家，这种人我见多了，通常第一次都这么放不开，尝过几次甜头之后来这里就像一日三餐一样习惯了。”
“卖家？”舒念微蹙眉，她不认为沈美晴和舒雪韵手里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卖的，毕竟上次那一百万，舒雪韵能拿出来就很不容易了。
“就是卖……那种东西。”席湛隐晦的提醒。
舒念微直接急了，“给老子说清楚一点。”
她眼中恼意在昏暗的灯光下着实有些渗人，席湛吓得瘪瘪嘴，“那我说清楚了，你可不能怪我龌龊，我发誓，我只是见的多了，根本没有参与过。”
舒念微：“你说不说？”
听着舒念微暴躁的语气，席湛向后躲远了一点，“这里声色犬马，她们两个女人，什么东西都没拿能卖什么，肯定是自己啊。”
舒念微闻言，嘴角不受控制抽了一下，眼神玩味的看着通往拍卖会的方向，丝毫没想到，舒雪韵竟然连这种勾当都要考虑了。
不过她睡过的男人多了，再多几个似乎也不吃亏。
席湛在旁边候了一会儿，见舒念微表情恢复正常，才默默上前。
“微姐，那我们走么？”
舒念微：“不走，我忽然对这里感兴趣了，带我去拍卖会。”
“额……”席湛僵了一下，“微姐怎么知道拍卖会里也有帅哥的？你该不会想……”
他看着舒念微的眼神，了然的点点头，“懂了，微姐放心，今天你所有的消费全都算我的，等会儿无论你看上哪一个，我都替你买下来。”
舒念微：“……”
她看起来有这么饥渴么？
看着席湛那副明显有点傻的模样，舒念微觉得这小孩儿之前一定是装酷卖人设才会被那么多人忌惮。
啧，可惜现在被她发现了。
席湛那张金卡，走到哪里都是超级会员，在拍卖会也可以随意选位置。
舒念微戴上口罩，选了中排中间的位置，正对舞台中央，等会儿可以清楚的看到舒雪韵的丑态。
不过片刻，拍卖会便开始了，一排十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被送上舞台。
这些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纷纷搔首弄姿，意图给自己争取一个好一点的金主。
“这些人来的次数多了，不值钱了，基本上都打包拍卖。”席湛解释。
打包卖就是比较便宜了，很快，十人就被一个六十岁的富豪老头儿买走了。
下一批五个，再下一批三次，两个……
源源不断的女孩儿从后台送上来，舒念微忍不住蹙眉。
没想到，这世上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人会有这么多。
席湛接收到信号，还以为舒念微等烦了，指了指手表上的时间，“半个小时结束后，才有帅哥送来，微姐，你别急。”
舒念微：“……”
这傻叉，要气死她！
“我……”
“闭嘴。”舒念微一个眼刀子送过去，像是把席湛的嘴封上了一样，世界终于安静了。
主持人说到‘新货’两个字，舒念微回头，就看到舒雪韵一身学生装站在台上，不暴露不保守，恰到好处的清纯加妩媚，登时撩的台下这些老男人春心荡漾。
“原装货啊！”舒念微呢喃着主持人的形容词，简直要吐了。
舒雪韵不知道跟多少男人说过自己是原装货了。
“席湛。”
“在。”席湛连忙转过头。
舒念微低问：“这里面，有没有口味比较特殊的男人？”
席湛的眸子猛地一怔，看了舒念微半晌，才指了指前边和后边近十几个男人。
“喏，这些，口味都相当特殊，医院从他们家里拉出来的女人都数不清了。”
说着，席湛又指了指最前侧的一个光头男人，“不过最变态的，还是那个叫张洪杰的，见到女人就下死手。”
舒念微闻言，满意的勾了勾唇，“就他了。”
“什么？”席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想下一秒，舒念微清楚的重复了一句，“就他了。”
席湛刚想劝她不要想不开，就被舒念微一巴掌呼在头上。
“知不知道我揍陈学金的事？”
她的声音极具威胁性，席湛登时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就怕舒念微下一秒就拿出一瓶硫酸，也往他身上泼。
据说陈学金还在医院里躺着，不恢复个一年半载是不会出来了。
“怎么说我也是研究所一大霸主，多少也给点面子吧？”他在微姐面前这么怂的事，万一传出去，还怎么见人？
席湛低喃的很小声，还是被舒念微听到了。
她冷道：“打肿了，面子就比较大了，我可以免费提供服务，需要么？”
席湛莫名觉得脖颈一凉，连忙缩了缩，“不用了，微姐，你看，竞价了，这女人一看就是假清纯，竟然叫价五十万。”
话音刚落，出有人出了一百万。
“一百五十万！”
“两百万。”
说话间，价格迅速疯长，看着前面那个光头的张洪杰也在不停的叫价，舒念微松了一口气。
不到十分钟，价格飙升到四百五十万，张洪杰似乎已经放弃了。
舒念微满眼失望，“这实力实在是差了点儿。”
“席湛，五百万，拍下那女的。”
席湛瞬间瞪圆了眼睛，“你没搞错吧，微姐？我可不是这么随便的人，再说，就算买，我也不能买这么重口味的吧？”
“我让你帮我买，不是你说的么，我要的东西，你买单。”
席湛：“……”
算了，他似乎真的说过这种话。
他不情不愿的举起号牌。
五百万已经是顶点了，席湛顺利拍下舒雪韵。
这场拍卖结束，刚好中场休息，席湛上台刷卡，刚走到台前，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黏在他身上。
席湛打了个冷颤，一回头，就见舒雪韵朝着他的方向走来，笑的一脸清纯。
席湛瞬间有种恶心的感觉，拔腿就要走。
舒雪韵快走两步抓住他的手臂，“席少，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