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楚钰的惺惺作态,赵楚渝明知对方在幸灾乐祸甚至心里头早就巴不得自己有这一天了,可也不得不忍耐下来,只皮笑肉不笑地应声道:“三皇兄可‘真好’!”
看着赵楚渝惨白的脸色和那近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赵楚钰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亲眼看着赵楚渝落败真是大快人心,“那必须的,对待四皇弟你皇兄我可是‘真心真意’的。”真心真意希望你去死,赵楚钰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自然赵楚钰有此想法便是因为心中已经有了盘算,京周到闽地路途遥远这途中要是发生点什么事情也未必不可能,即便是要不了他的命,但将他变成残废之类的还是可以轻松实现。
不是他顾念兄弟之情,也不是他心慈手软,而是赵楚渝已经被父皇贬到闽地了,若是再在路上丢了性命被父皇得知了定是要勾起父皇的‘慈父’之情,那时父皇定会为了所谓的‘慈父’之情进行彻查,如此一来他反倒画蛇添足不美了。
当然为了防止赵楚渝翻身,只要将他弄残了便彻底断了赵楚渝的野心,毕竟当朝天子可是从来没有过残疾的,即便是他有那个心也不会有人去扶持他的,一个残废的皇子可不值得被投资。
如此一盘算赵楚钰脸上的笑容顿时越发的高深莫测,这笑容落在赵楚渝的眼中立即就意识到了不妙,看着赵楚钰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阴险!看来他很有必要与司马先生好好商量一番对策,绝不能给赵楚钰落井下石的机会,而且他也相信他这个三皇兄一定会在他去闽地的路上下狠手,就算是不敢要了他的命也一定会在彻底折断他的翅膀,而也他绝不会就这么轻松认命去闽地,绝不……
“这是自然,你我手足之间无需言谢。”赵楚钰一脸兄弟情深地对着赵楚渝言颔首道。
呵~手足?赵楚渝只觉得可笑之极,他和赵楚钰自幼就不对头,他们之间可从来没有过手足之情。
瑾妃和沈柔云见事情已成定局不由地感到一阵无力感,沈柔云握紧了蜷缩在袖中的手,食指上新描的蔻丹生生折断都不自知。
明德帝虽然处罚了赵楚渝,可他的心中还是不痛快,他是帝王的同时也是一个父亲,自己的儿子要造他这个做老子的反,便是放在一个普通百姓的身上都不会好受,这一切都要怪颜菀卿,若非她发现茶庄之事,自己也不会因此震怒,或许老三有贼心没贼胆,又或者老三过段时间就会醒悟过来,届时将那些个不妥之物销毁,只要自己不知晓,老三及时悔改,倒也算是不伤父子间的感情。
“好了,好了,都回座位上坐,今儿个是除夕,夏贵人不是准备了舞蹈吗?还不快上前来献舞。”太后见场面安静的吓人,只得开口来打圆场。
“谢太后娘娘。”众人应声道。
明德帝虽然没有出声,但眼中也是不禁露出了一抹诧异,之前夏贵人可是丝毫没有提起今晚要在殿上献舞,这进了后宫的女人果然心思也多了起来,不过想起夏贵人那柔软的腰肢,明德帝的目光不禁幽深了些许。
夏杼听到太后点了自己的名字,心中不禁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太后手握着后宫大权多年,自己宫中的风吹草动自然也是难逃太后的法眼。
“妾,遵旨。”夏杼起身朝着上座的太后福身行了一礼,莲步轻移至殿中央,微微伸开双手在贴身宫女的服侍下褪下外裳露出里面轻柔飘逸的舞衣,柔胰轻抬,脚尖轻垫,优美的舞姿在丝竹管乐的伴奏下翩然起舞,随后十个身穿红色舞衣的舞姬鱼贯而来,围在夏杼的身边伴舞……
一舞罢,太后象征性地夸赞了夏杼两句,王皇后板着脸睨了夏杼一眼,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夏贵人进宫也有几个月了,皇上膝下子嗣单薄,夏贵人可要加把劲,早日替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王皇后此话一出,瑾妃脸上的神色顿时更加不好看了,便是今晚心情愉快的敬妃脸上笑容也立即消散了,看向夏杼的目光也不由冷了两分
周围不善的目光,夏杼自是清楚地察觉到,心知皇后这话是在给自己招敌,夏杼暗叹皇后的心机,却也是不慌,只一脸愧疚地看向高座上的明德帝,娇声道:“回禀皇后娘娘,妾儿时不小心跌入寒潭伤了身子,这辈子只怕是子嗣艰难,为皇上开枝散叶的事情只怕是要落在后宫各位姐姐们的身上,妾能伺候在皇上身边就已经心满意足,不敢有过多奢想。”
听到夏杼这话,后宫妃嫔的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一些,夏贵人原先不过是一介舞姬却甚得皇上的宠爱,这么短的时间久从官女子晋升为贵人,让人不得不防,若是再有了子嗣只怕是要更加得宠。
而今听夏贵人自言子嗣困难,不管是真是假,这心到底是放心了些许,其余的只能等日后查证,若是夏贵人敢撒谎,她们自有手段让这假的变成真的。、
王皇后闻言倒是有些意外地看了夏杼一眼,这个夏贵人倒是个聪明人,如今得宠却也是不骄不躁,反倒坦然承认自己子嗣艰难,化解了自己方才的一番言语,就不知是否是个可用之人?
“如此倒也是可惜了!”王皇后故作惋惜道。
明德帝也是才知道夏杼子嗣艰难,这会儿看向夏杼的目光不禁柔和了两分,“好了,地上凉,快些起来吧!”
“多谢皇上。”夏杼感恩地颔首谢恩道。
除夕之夜赵楚渝被封王,彻底断了帝王之路,四皇子一党的人心事重重,即便是在宫宴上也无心应酬,而三皇子一党则是兴高采烈,若非碍于皇上在场只怕是要站起来好好羞辱羞辱四皇子一党,四皇子一党好不容易挨到宴席结束便匆忙离开,甚至小跑离开大殿,一出宫门连忙上了自家的马车回府。
“树倒猢狲散,闽王一党只怕是要各奔前程了,闽王落得这个下场只怕是杀了卿卿的心都有了,本王会另外增派人手保护好你的安全,卿卿倒也不必怕。”淳于荨澈立在颜菀卿身边眸光幽深地看着夹着尾巴跑的闽王一党人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