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国位于大周临海的对岸。
其盛产玉石、翡翠、珊瑚、玛瑙,受大周上层权贵们的喜爱。
南月国人口是四国中之最,但,其中难服教化的原始野人居多,这也是南月国为何位居老三的原因,实在是野人难以管理教化,长年发生百姓与野人冲突之事,甚至有不少百姓被野人捉去蒸煮吃了,因此,南月国有着吃人国之称。
最后是南夷,南夷是一个靠着放牧、烧杀、掳掠为生的国家,为此,也是四国中最为不受欢迎的国家,前三国的边境都遭遇过南夷的骚扰和掳掠。
由于,南夷是一个没有稳定居住处的国家,极难找到南夷的老巢,每每都是掳掠完就消失无影无踪。
让人不禁对其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因此南夷有着强盗国之称。
而,在百年前,有着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弱国要向强国进献质子亦表示忠诚与诚意。
然,百年来,那些真正被送到强国为质子的,多半是弱国中不受宠的皇室中人,只有南月国皇帝是个奇葩,一登基便将南月国他最宠信的小皇弟送来大周做质子。
为此,明德帝还大赞南月国乃是大周最友好的邻居,特许两国之间商贸互通。
而,南月国小王爷淳于荨澈更是将生意几乎做遍了大周国,明德帝也特意允许淳于荨澈在大周的范围内行走行商。
这可是有史以来最高的恩典啊!
历来,那些来大周为质子的皇子、王爷可是从来不允许他们踏出京周城一步,宛若一只金丝鸟一般受困于京周城中。
由此,也可见淳于荨澈有多得明德帝的看重和信任。
轩月楼的酒是喝不成了,颜恒也没那个胆子在轩月楼闹事,只得打道回府。
乘着马车摇摇晃晃地回到侯府,刚踏进门槛,严管家早早地迎上来,一边陪着颜恒回文清堂,一边将府中发生的事禀报给颜恒。
颜恒在严管家的服侍下褪换好官袍,小厮七福手脚轻快地将茶水泡好并端了上来。
“七福,你且去海棠院让秋姨娘备桌酒菜,便与她说,晚点我过去陪她一起用饭。”颜恒扣好锦衣上最后一个扣子吩咐道。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七福领命退下,赶去海棠院。
“你方才说公主进宫了?求情去?”见屋里没有外人,颜恒这才对着严管家问道。
严管家微微弓着身子,恭敬地回禀道:“是,公主进宫去了,可,小的也不清楚公主进宫是不是求情?”
颜恒端起茶盏润了一口茶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几,“想来是卿丫头说动了公主,也好,若能为夏傅这个蠢货求得皇上赦免,咱们侯府也免了受牵连。”
严管家犹豫了半响,不得不再次提醒颜恒,“侯爷,今儿,夏姨娘可是将大姑娘院子里的丫环责打了,只怕是大姑娘心中难平呀!”
“哈哈,无妨,卿丫头不是也将夏姨娘院子里的嬷嬷打回去了吗?想来心中不平也出气了,姑娘家嘛,嚣张跋扈一些,也是可以理解,何况,卿丫头是公主的心头宝,便是再刁蛮一些也无可厚非嘛!”颜恒笑着朗声道。
丝毫不介意颜菀卿责罚夏姨娘院中的人。
严管家心里总感觉侯爷的变化太快了些。
明明以前对大姑娘疏远的很,可近几月对大姑娘却是宠溺的很,就连这次大姑娘责打了侯爷最宠爱夏姨娘的院中人,侯爷竟也丝毫不怪罪。
还隐隐有打得好的意思,可,这姑娘家,若真养成嚣张跋扈、刁蛮任性的性格真的好吗?大周向来以女子三从四德为妇人的德美。
“对了,让你派人找夏傅的事,可有消息没?”不管公主能不能为夏傅求得赦免,这个夏傅还是要找的,他这口恶气还没出呢。
“侯爷,咱们府中的家丁已经派了一半出去寻找了,可小的并无得到关于夏大人藏身任何有用的消息。”严管家惭愧道。
“不过,侯爷,小的在这其中发现有两股来历不明的人马也在寻找夏大人,小的感觉十分可疑,就悄悄留心了。”严管家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颜恒。
颜恒沉思片刻对严管家,沉声道:“看来此事,有些复杂,夏傅就不要再找了,将府中的家丁都召回来吧。”
看样子夏傅的背后还有人,而且涉及到多方势力,那么侯府便不该继续深入,颜恒不想沾染上麻烦。
严管家对此自然是极为赞同,京周的权贵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他们侯府在京周实在算不上什么大权贵,若不是府中有长乐公主这个主母在,只怕侯府在京周也只能算是个二流世家。
毕竟,真正的权贵要么手掌兵权,要么位高权重,还有便是贵为一番藩王,而这些都是侯府招惹不起的。
这些年来,长乐公主不曾为侯府说过话或是谋过职位,公主与侯爷早已貌合神离。
“事不宜迟,你立马将人召集回来吧。”颜恒担心夜长梦多。
“是,侯爷,小的,这就去将人叫回来。”
严管家也不敢耽误了,连忙下去吩咐人召集回来。
颜恒盯着桌几上的白瓷茶盏,沉思谋量,他让严管家将家丁唤回来,但夏姨娘这边他还得去一趟,不能让夏姨娘和夏府牵扯太深。
颜恒拎起直缀,往夏姨娘的意馨院去。
春雨正送大夫出意馨院,恰好瞧见侯爷往这边来,连忙小跑着回意馨院通知夏姨娘。
于是,颜恒刚走到意馨院厅堂外,便隐隐约约听到夏姨娘柔柔泣泣的哭泣音。
“姨娘莫再哭泣,这眼睛要是哭肿了,侯爷看到定然心疼姨娘,大姑娘年纪小,姨娘为了侯爷便是受再大委屈,也要忍让一二。”春杏将帕子递给夏姨娘又故意提高声音劝解。
只听夏姨娘依旧哭哭啼啼,抽泣着道:“我何尝不明白这道理,即便大姑娘瞧不上我这个姨娘,可我到底比大姑娘年长许多,大姑娘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打我的脸,我倒是没有什么,可大姑娘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母亲气昏,我母亲都是六旬高龄的人,身体如何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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