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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的手,从镜子里头一一探出来,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手,努力的抓住大伯的衣服,试图将他也给拖入镜子的世界。
进入那镜子的世界,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要回忆着以前做下的所有的事。
光是想到这一点,他就无法接受。
事情做的时候,往往不觉得怎么样,可是当你要重新去面对的时候,却不是那样简单的事情。那些手,用力的撕扯自己的衣服,却不知道是不是镜子的世界是不允许活人进入,虽然力道非常的大,但是自己的身体却丝毫没有挪动过。
只能感觉到那些手的撕扯,却并不会为自己造成真正的伤害。
伤害,是没有造成,可是光是精神上的刺激,就足够击垮他的意识了。
不管是历经过多少事的人,闯过多少风雨的人,他们终归都是没有近距离跟鬼魂碰触过的。
更何况现在不住揪着自己的,不只是那些从镜子里头探出来的自己的母亲的手,还有一声接着一声讨伐的声音。
“不孝子,你这个不孝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孝子啊。”
“我不是,我不是不孝子,不要缠着我,你不要缠着我啊。”那样幽怨的话,真真快要将大伯给逼疯了。现在的他已经没了之前逼迫张思凡跟小米那时的气势了,狼狈得就跟个丧家犬似的。
可怜得很。
“还说自己不是个不孝子,你这个臭小子,我生你,养你这么些年,老来之后你没有照顾我也就算了。现在我死了,你居然还打我留下的那块地的主意。你这个混蛋,你这个不孝子。”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不过是要拿走属于我的那一份,我只不过是要拿走自己的那一份啊。”
解释,努力的解释。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
尤其不想死在自己母亲的怨魂里。
只是他的解释,显然老院长根本听不下去,对于这个不孝的儿子。想来这位已经过世的老妇人是极度失望的。一个母亲,到底是失望要什么程度,才会死后也不肯让自己的儿子安生啊。
“你说你只不过是想要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哪一份是属于你的,我可说过要将自己的地。自己的财产分给你了?我已经说过了,那块地。那个孤儿院是我的心血。我不会将那块地卖掉,绝对不会卖掉。那块地从头到尾都是我的,我并没有给你,何来的拿走属于你的那一份?你这个臭小子。不孝子。为了那样的一块地,对你自己的亲生母亲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头没数吗?这会子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说只不过是要拿走属于你的那一份。你是要拿走哪一份。将自己的亲生母亲活活气死的人,你有资格拿走自己的那一份吗?”
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像是从自己的身后传来。大伯他自个也答不上来,只知道,说这话的声音。
是自己的母亲。
“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想过要气死您。是您,是您,明明我才是您的儿子,那样的一块地也应该是我的才对。可是您呢?为什么要拿去建孤儿院,无利可图也就算了,还要白白浪费那样好的资源,我只不过是想将它用于实处罢了。您非但没有支持我,还怎么骂我的?我不是故意要气您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土地是很诱人没错,可是气病了自己的母亲,身为一个人子,这心里头终归也不好受呢。…
“不管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事情已经做下了,那就做下了。我本以为我老婆子都已经死了,你这个家伙也可以消停一下了。没想到你居然连两个小辈都不放过,你这个不孝子啊,为了那一块地,你至于吗?居然还要将自己的侄女告上法庭,我都已经留下遗嘱了,你还要那样的法子去对付两个小辈的。你这是不想让我安生啊,你个不孝子,既然你不让我安生,那么我这个老太婆,生了你这样一个孽障,就要将你这个孽障一并带走。”
最后的那几句话,先是叹气,谁晓得到了最后一句竟然直接嘶吼出来。
之前。那些手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真的扯得让他挪动。可是在这一声低吼之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整个往后跌去。
那些手,正试图将他拖入镜子当中。
他是诞生于老院长的肚子的,那么现在,已经过时的老院长,要将这生出来的孽障拉入镜子当中,是否意味着。
她要将这个孽障,重新塞入自己的体内呢。
若是仅仅只是拖行,那也罢了,可是当真的被拉着不停的往镜子里头前行后,大伯发现,他已经不能继续安定的接受一切了。
本来是想挣扎的,是想求饶的。可是那些手,却早一步抓住他的手,限制他的行动,捂住他的嘴巴。不给他任何的机会求饶,也不给他任何的机会逃离。
要将这个孽障拉入镜子当中,让他永远都出不来。
一点一点的往后头拖出,老院长的声音始终都在他的耳边徘徊着。
“不孝子,不孝子,你怎么能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做出那样的事啊。”
“不孝子,不孝子,小米可是你的侄女啊,亲生侄女啊,你怎么能那样对待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已经够苦的了,你这个长辈,怎么可以那样对待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啊。”
“不孝子,不孝子,不就是一块地而已,犯得着为了那样的一块地连自己的良心都不要了吗?那样一块地,真的足够抹灭你所有的良知吗?”
“不孝子,不孝子,当妈的我把你生出来,却不能好好的教养你。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既然都是我的错,那么就让我们一起承担吧。人,若是真的做下了什么事,那么就一定会为此受到相应的惩罚的。不孝子,你可知道活着的时候不孝顺自己的父母,对自己的父母不恭敬的人,死后到了阎王殿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那可是会被打破地十三层地狱投入血池当中啊。被血池里头的鲜红灌入自己的体内。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炸开啊。不孝的儿子。是当妈的我没有教好你,所以就让我们一起下第十三层地狱吧。”
嘴巴,已经被牢牢的捂住了。所以大伯根本就没办法出声,更加不可能为了自己做过的事作解释。
要被死去的母亲拖入镜子里头,本身就是一件极度恐惧的事情。现在这身后的母亲的声音居然还告诉他。
她要将他带回第十三层地狱,继续回到刚才那个地方。
那种鲜红呛入喉咙的感觉。空气一点一点被榨干的感觉,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在来第二次了。如果在活命跟孤儿院的那一块地之间做选择的话。
他选择活命。
钱,是非常重要没错,可一个人要是连命都没有的话,那么要那么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最后怕真是求生的本能在作祟吧。在快要被拖入镜子的前一刻,大伯挣开了那捂住自己的手,大声的喊道。…
“我不要。我不要孤儿院的那一块地了,我不要了。我也不告小米他们了。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了还不行吗?不要让我去那个地方,我不要在进入十三层地狱了。”
嘶吼的声音,哀嚎着。只是这最后的哀嚎,真的来不及了。
他只能凄厉的喊上几声,随后被那些手拽入了镜子里头。
直到大伯被彻底的拽入镜子里头,这儿才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是这样的安静,却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那些矗立在四周的镜子,一块一块接二连三的碎开了。
镜子,破碎了,而影藏在镜子里头的幕后黑手,终于露出真实的面目了。
当所有的镜子都破裂开后,第一个露出来的,便是张思凡那异常郁闷的脸。所有的一切都退去的,这儿仍旧是那荒弃的孤儿院。
刚才的那一切,只不过是地狱招待施的障眼法罢了。先前那个被拖入镜子里头的大伯,此时已经彻底被吓晕在那儿,躺在地上跟个死猪似的。
默默的看了一眼大伯后,张思凡干笑着开口说道:“咳咳,这就是你们说的法子吗?”
他该如何说呢?
虽然这样的法子看上去是有些粗暴没错,可是不得不承认,这粗暴的法子效果真心不错呢。至少就在刚刚,大伯便说了,他不再打孤儿院下面的那一块地的主意了。
来自地狱招待的法子,自然是没得说的,不过到了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干干的笑上几声呢。
而面对张思凡那有些郁闷的询问的声音,这儿的拔舌倒是非常的淡定呢!
人家大伯都已经晕了,不过她完全没有放过人家的意思。洋洋得意的戳着大伯的脸颊跟啤酒肚,拔舌说道:“是啊,你不觉得这个法子很好用吗?”
他从来都没有说这个法子不好用好不好,只是单纯的觉得有些凶残罢了。
面对着拔舌的话,张思凡忍不住又咳了一声,法子是好用的,不过这个法子具体是谁想出来的。如果不问一下顺带的膜拜一下这位大神的话,张思凡觉得自己会坐立不安的。
“呵呵,好用,非常的好用,再也找不到比这个还要好用的法子了。不过,拔舌我能不能问一下,这个办法,该不会是你想出来的吧。”
“开什么玩笑。”他不就是随口那么一问嘛,拔舌犯得着这么激动吗?这过分激动的语调,可把张思凡给吓坏了,当即还以为自己问了什么不得了的问题呢。
不过还好,拔舌她不过是吊高了一下嗓门而已,随后警惕的打量起四周,当确定自己的四周没有奇怪的生物后,拔舌这才凑了上来在张思凡耳边小声的说道。
“什么我想的主意,如果是我的话会想出这么损的主意吗?”
瞧拔舌这话说的,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什么纯洁善良的好招待呢。
虽然这心里头满满都是吐槽的话,不过张思凡倒也没有说出口,而是昧着自己的良心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拔舌的说辞。
而在得到啦张思凡的认可之后的拔舌,这才接着继续说道。
“这些事,是血池想出来的。我可告诉你啊,除了那个家伙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变态的家伙呢。”
他当是谁呢,原来是血池啊。如果是他的话,想出这样变态的法子,也不是不可能的。这地府招待里头,要说脾气最火爆的,便是这油锅地狱。最不能招惹的,就是那刀杀地狱。而比起这两层地狱来说,这血池地狱可是张思凡万万不想单独呆在一起的主。…
因为这个家伙的兴趣,简直凶残到没有朋友。
油锅的火爆,那是本性使然,刀山的腹黑,那是天性使然。而这个血池呢?这个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热衷于s、m的呢?张思凡一直觉得,血池就是所有地狱招待的负面因子情绪。
因为他真真是凶残到让你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地步啊。
这不,拔舌才刚刚压低声音说完呢,那儿张思凡便听到人家的声音了。
“呦,不是吧,这样就晕过去了?这人类也太脆弱太不禁玩弄了吧。我说油锅啊,要不你上去将那个人类给踹醒过来,我们在换个法子愉快的来一次如何?”
虐待人家,本来就是一件很凶残的事情了,可是面前的这位地狱招待呢?居然可以用那样风轻云淡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
张思凡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
人家大伯虽然不是好人,但是这会子都已经晕过去了,他们在把人家叫起来继续虐待什么的。
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啊。
对于血池的这个建议,张思凡不赞成,但是要他为了大伯反对他也说不出求情的话来。毕竟就是因为这个大伯,小米这几天才会这样烦躁的。
所以在血池说出这样的话后,张思凡第一时间是楞了一下,第二时间自然是默默的别开自己的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呢。
人类招待对于虐待活人这件事,自然是不可能淡定的接受的。而地狱招待呢?他们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凌虐生前做了恶事的人啊,这样的提议自然是不错的。
这不,在听了血池的话之后,很显然边上的某位火爆脾气的主,瞧上去有点兴奋啊。两个人倒是就着如何将大伯踹醒这一件事说得有滋有味呢。
这儿的两位地狱招待,倒是聊得挺开心的,而那边的张思凡呢,只能继续在那儿干笑着。
听着张思凡郁闷的叹气,就连拔舌也学了他的模样了。抬起手重重的击打自己的额头,拔舌说道:“所以我刚就说了,这事不是我的主意啊。顺便一提,在听到血池说了这个法子最后,最兴奋的那一个也不是我。”
这件事,就算拔舌不说,他自个也瞧得出来。
油锅加上血池,火爆搭上s、m狂热分子。
这么就觉得这个世界要动荡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