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峥嵘突然下令。
包围陈梵的上百名反恐精英不知所措,瞧向安西行省侦缉司何司长。
何司长同样不知所措,通过刚才对话,他意识到被他们定为嫌犯这年轻人,身份非凡,来头极大。
沈峥嵘两个贴身保镖老肖、老胡,惟命是从,同时踏地跃起,带着强劲气场,如苍鹰扑兔,扑向陈梵。
“找死。”
陈梵爆发。
轰!
老肖老胡尚未触及陈梵,就遭受刚猛气劲冲击,两人吐血倒飞,除了沈峥嵘,其他人根本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老胡、老肖砸中三层人墙,砸倒十多名反恐精英,场面混乱。
“命令你的人开枪!”
沈峥嵘吼何旺。
这一刻的沈峥嵘,不再为陈梵身后那五个公子党骨干安危着想。
击杀陈梵,或激怒陈梵屠戮军警,这是他想要的结果,杀了最好,沈系最大的威胁从此背负罪名而死,一了百了。
至于龙魂十万将士,还真造反不成?
如若杀不了陈梵,就激陈梵屠戮军警,使其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毁掉其在军中的名声与威望。
何旺见沈峥嵘急了,忙不迭点头,命令上百人开枪射击。
砰!
砰!
不是枪声,是炮声。
两枚炮弹落在营地外,掀起草皮泥土。
本要开枪的上百名军警惊慌四顾,原本阵列森严的包围圈乱成一团。
距炮弹爆炸点不远的一众“证人”,吓得抱头乱窜,远方近百辆坦克装甲车冲锋,烟尘滚滚。
空中,十数架最先进的武装直升机发出轰鸣声,从营地上方呼啸而过,然后再兜个大圈返回来。
美如天堂的地方,好似变为战场。
营地里的士兵、swat队员、安西本土高官惊得目瞪口呆。
坦克、装甲车集群接近营地减速,包围营地,一辆辆装甲车尾部车门打开,俨然未来战士的龙魂士兵冲出来。
天空中,十数架武装直升机的机关炮,瞄准营地内的军警,令这些安西军警不敢轻举妄动。
白炫阳脸色煞白,自从上次在朱家镇与陈梵相遇,就知道陈梵很生猛,生猛到连公子沈峥嵘都束手无策。
可这货无论如何想不到,陈梵能调动军队和重装备对付沈峥嵘,其他人就更觉得不可思议。
“这……这怎么回事?”
有人问黄少。
黄少哪晓得怎么回事,呆呆瞧着把营地包围起来的装甲车、坦克、几百名穿着金属防弹铠甲战衣的铁血战士。
沈峥嵘脸色铁青。
龙魂西境镇守使林天英带着七八位将官,在上百战士簇拥下,进入营地,营地里的人纷纷避退,忐忑不安。
在一两百人紧张注目下,震慑全场的林天英来到陈梵面前,立正敬礼,他身后的龙魂军官、战士,也齐刷刷朝陈梵敬礼。
“报告龙帅,卑职奉军部命令,在这里进行演习。”林天英向陈梵汇报。
一位三星将领七八位二星一星将领向陈梵敬礼,尤其领头的三星将领还自称卑职,安西高官军警难以置信。
五个草菅人命的二世祖彻底懵了。
至于恩将仇报的黄少等人,呆若木鸡。
“陈梵,你敢擅自调动军队,你这是造反!”沈峥嵘嘶吼,明显是气急败坏。
陈梵冷漠道:“沈公子,你对龙魂部队的了解,还不够,龙魂部队千人以下调动,无需提前向军部请示,事后报备即可,况且,这次我的人是奉军部命令,在此演习。”
“军部命令?”
沈峥嵘不信陈梵的话。
林天英身后,一名参谋打开公文包,拿出军部命令,递给沈峥嵘。
沈峥嵘看到演习令是两个钟头前下达,瞬间明白过来,陈梵还未从森林中走出就已开始布局。
“你……”
沈峥嵘咬牙指陈梵,想说陈梵算计他,然而他的所作所为,使他没有资格这么指责陈梵,改口道:“军部让你的人演习,而不是乱来!”
“谁在乱来?谁在颠倒黑白?谁在草菅人命?”
陈梵怒问,强者气场和身经百战磨砺出的慑人锋芒,令沈峥嵘不由自主心慌紧张,无言以对。
“从这五个渣滓开始,我会一步一步铲除这个国家的毒瘤,这是我身为龙魂统帅的职责,否则我对不起那柄护国剑。”
陈梵杀机毕露,所谓毒瘤,无疑指公子党乃至整个沈系。
“你敢?”
沈峥嵘目眦欲裂。
“我有何不敢?!”
陈梵霸气冲天,要过林天英的配枪,拉套筒将子弹顶入枪膛,枪口对着一个二世祖,大声道:“我先将这五个渣滓就地正法!”
“别……别……我外公是曹雄……”
“我爷爷是……”
“我爸是……”
五个纨绔情急之下争先恐后说出家世。
京城五大家族,全被牵涉进来,林天英听五个渣滓自报家门,暗暗心惊,更何况陈梵沈峥嵘白炫阳之外的其他人。
“你现在应该很清楚,若是一意孤行,大半个天下都将与你为敌,除非你是神,不然必死。”
沈峥嵘威胁陈梵。
“就算与整个天下为敌,我陈梵不惧。”
陈梵此言掷地有声。
叶诗诗痴迷凝视陈梵,嫁给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亦是此生之大幸。
“把五家的家主请来,我要让他们瞧瞧,我是怎么替他们管教他们后辈!”陈梵喝令林天英。
林天英肃然起敬,大声道:“是!”
另一边,黄少回过神儿,瘫坐在地上。
夕阳西下。
京城五大家族的家主陆续赶到。
“爷爷,救我。”
“我以后再也不乱来了。”
“爷爷……”
五个渣滓向亲人求救。
京城五大家族的家主脸色难看到极点。
陈梵把枪口顶在会功夫的短发青年脑门上。
短发青年见他外公一言不发,终于怕了、慌了,哭着喊“外公……”
短发青年的外公动了动嘴唇,没发声,自己的外孙做过什么,他很清楚,也了解陈梵,多说无益。
砰!
陈梵开枪。
短发青年眉心中弹,死不瞑目。
短发青年的外公痛苦闭眼,握紧的双拳青筋暴起,这一刻,他不会怪自己管教无方,不会怪外孙丧心病狂,只会恨陈梵心狠手辣。
其余四个二世祖哭喊挣扎,于事无补。
陈梵面不改色,一枪一个,毫不手软处置五个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