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利民坐在车上小心地问杜飞：“这样对谢空……会不会引起反弹？我们可没有下家接替。”
杜飞反而是瞅了董晗一眼没说话。
钟利民不解地问董晗说：“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
董晗嘴角笑出一个弧度说：“你的意思是老板针对谢主任了？”
“难道不是？”
“未必。反而是老板让谢空和台里为自己争取更大的空间。也给综艺部的人争取更大的利益。”
钟利民还是不懂。
“辛文丹都签约给公司了，作为总策划和导演的谢空呢？是不是也需要签约？是不是要有分成？而所有权利都是公司的了，他是不是也就不受电视台的制约？起码不会是那么多制约？”
“可就算是不受电视台的制约，但受我们制约吧？”
钟利民还是没想明白。这事对我们有利，不一定对谢空有利吧？会答应？
董晗就不解释了。
杜飞拍了一把钟利民肥腻的大腿说：“我们给他制作新综艺的机会，而且给最高的待遇，我们制约了什么？”
“可人家不想搞歌唱比赛呢？”
杜飞差点笑出来。
“这是创新，不是简单的歌曲比赛那么简单。最次也是旧瓶装新酒，懂吗？”董晗叹口气解释着。
钟利民挠着头发还是一头雾水地说：“你们那意思，我们还是给谢空好处了？”
董晗和杜飞一致点头。
“那他……理解嘛？”
董晗这时望向了杜飞。按照道理说，站住脚的谢空更是希望往台长的位置上走，更希望杜飞在这方面帮他吧？
但杜飞以前的时空就接触过谢空，他没有这方面的志向，或者真的要往那位置上发展，不是简单的天时地利人和那么简单。
这个级别可不低，不是一直受排挤，年纪也不小了的谢空能做的。
还不如在他能发光发热的位置上好好工作十几年，那成绩也不小。
“要是不理解，恐怕也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杜飞说道。
钟利民别的悟不出来，但却看出杜飞这也是在考验谢空。要是这件事和台里协商不出个结果，恐怕就要换人。
辛文丹回去之后就在担心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能成，她真的是想不通，杜飞为何要这么做。节目就算是谢空不看好，可以继续磨合，最后也会照做的吧？还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巨大的矛盾？
毕竟自从杜飞的公司和电视台合作后，赚得是盆满钵满。
关键谢主任是最看好杜飞的眼光的，不可能不合作啊。
那就是杜飞要排挤谢空？
谢空虽然在台里是站稳了脚跟，可那也是因为有杜飞在。
辛文丹越想越不明白，于是鼓足勇气去找谢空，他们之间的矛盾一定要化解，不然又是双方的损失。
敲开谢空的办公室，辛文丹发现谢空正在埋头写材料。她猜测是不是要和杜飞分道扬镳，和台里写材料了？
谢空抬头看向辛文丹，谢空脸上的笑容又让她想不通。居然这么坦然？
谢空是知道自己不是杜飞女友的人之一，显然不会以为自己和杜飞的关系，就故意敷衍自己。
甚至会发两句牢骚。但并没有这样。
“小辛，我在思考着怎么和杜飞展开新合作，关键不知道如何报价。你想要多少签约费？我好做个参考。”
真的要按照杜飞的想法做？辛文丹还是没懂其中的缘由。
……
王峰一直没有见到杜飞，不过董晗好歹给了自己一个消息，自己要在金陵卫视新综艺的首秀上唱这首歌。
这根本就不算是事好不好？但杜飞这孙子是不是太狂了？你就不能见见自己？
“董总，我知道杜飞忙，要不你再给约一下？我真的太想见见他了。毫不夸张地说，他现在就是我偶像，许巍都排在他后面。”
董晗微笑望着王峰说：“不好意思，我们家杜飞真的没时间。”
王峰心想，骗谁呢？老子刚才还看杜飞悠闲地转着呢，可你就不给见我什么意思？
“那您再帮着约，我在这等。”
董晗还是那表情说：“随便您。”
王峰心想牛什么你？老子见许巍都没这么难。
正在王峰腹诽的时候，董晗的助理敲开门进来说：“许老师来了，要见杜老师，你看？”
许老师？王峰心想什么许老师，我都没见着他算个屁。
“你先让许老师过来，我这就通知杜飞。”
助理转身出门，王峰不乐意了。
“不是说没时间吗？这怎么就约了？比我面子都大？”王峰还是带着气说话，但想想自己要求杜飞的事情，也就忍了，好歌难求嘛！
董晗长长的睫毛中带着点鄙视，这让王峰很是不爽。我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
这时助理带着一位背着吉他的瘦小男人进来，王峰还没来得急冷哼，就连忙站起来。
“许老师，您怎么来了？”王峰看着自己的偶像眼巴巴地问着。
小个子许老师没想到王老师也在这。
“您见到杜飞了？我这不是一直想见见杜飞，不就来了嘛！”
不管是许巍老师，还是王峰，心中都有不好的预感，都猜出了对方来见杜飞的目的，还不是为了那首在网上已经火了的两首摇滚歌曲？
虽然编曲和伴奏简单，可他们都听出来，这两首歌，那将会成为传很久的经典。关键杜飞又不是摇滚歌手。自然要出手这两首。
“许老师，我劝你还是回去。我在这都等杜飞好几天了，愣是连个毛……人影都没见到。”
“是吗？不过我近期还真没什么事情，就想在金陵多住几天。你要是演出多，我看就忙去吧。”
王峰望着许巍心想，摇滚圈子不团结啊。
“不不，我还没红到那程度，不像许老师您。偶像。而且你在这等着也不符合你地位……是不是？关键杜飞真没时间。不信你问问董总。”
董晗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男人可真虚伪。
董晗按下了面前的电话，那边传来杜飞的声音。
“小杜老板，你现在有空嘛？许巍老师来了。”
那边传来几声吉他声音。
“我有什么可忙的？不都你们在忙？快请进来。”
董晗有点后悔刚才用了免提了。王峰咬着牙，你个小飞飞，你居然身上装着两种烟，区别对待？许巍来了你就见，我来了你就没时间？
王峰拉着许巍地手说：“我带你过去，他办公室我清楚。董总，不麻烦你了，我去就行。”
董晗纳闷了，什么叫不麻烦我？
“哎，王老师，杜飞没时间……你等下一批的。”
王峰跟没听见一样，出门就关上门。自己可绝对不能让他们单独见面，那真的就没自己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