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龙咂了咂嘴,一股奶香味儿充斥着口腔,还别说,真的挺好吃的。
一旁的景月低头,用糖纸折成一个小五角星,动作很是熟练。
“龙哥,喏!送给你。”
杨小龙接过五角星抛了抛:“买一送一啊?”
“嘻嘻!”景月脸上洋溢着笑容。
半个小时后,百科那边的放血工作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浑身上下都血迹斑斑,手里握着片刀,嗞着一口白牙笑,还不停的吐着舌头,怎么看怎么瘆得慌。
“轩轩,赶紧去洗一下。”景月不忍直视的催促道。
“喔。”
杨小龙用小桶拎一些海水,跟景月二人把鱼跟甲板冲洗干净。
水底因为有群鱼,跟来了不少掠食者,其中不乏大家伙儿。
杨小龙看着眼馋,可惜没有网,光靠钓根本钓不上几条,难得有这么好的钓点,不用有点浪费资源了。
思来想去,他在公共频道喊了一声,问一下附近有没有国内过来的船,这里有鱼。
资源不用白不用,但不保证一定能上鱼,只是可能性大。
现在是凌晨了,他话音刚落,那边就回话了。
“老弟,你在哪呢,把坐标发过来,我们这转悠一天了,毛也没有。”
“真的假的,快发坐标,马上到。”
“杨小龙,我们可是一个村子的,刚才帮你,我们一家三口的命都给你了,你可不能不凭良心,先告诉我。”景二娘急赤白脸的扯着嗓子道。
公共频道炸开锅了,你一言我一语的互不相让,发动机声震耳欲聋。
杨小龙把坐标直接报了出去,这里的资源几条船足够用的,主要没有网,有网就不行了。
现在不少人都知道他们抱成团,就算知道这边资源好,也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谁都不想被群殴。
他的冷藏室只能再装一条鱼,主要是翻车鱼太大了,加上之前的三条金枪鱼,几乎没多少空间了。
杨小龙看着这么好的资源,又舍不得放弃,思量了一下又把鱼竿给丢下去,再努力一把。
现在一海里区域内,随便丢下去都能中,最主要的是不用撒饵,钓上来就等于白捡,这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哗啦~”
鱼竿就丢去没多久,景月那边就上鱼了,看动静应该不小。
三人很有默契的配合,一番拉扯,一条花斑状的芝麻斑被拉了上来,差不多有七八十斤。
芝麻斑属于石斑的一种,因为比较罕见,所以在市场上,一直处于有价无市,比起金枪鱼也不逞多让。
一个小时后,周围的探照灯多了不少,景二娘一群人先后抵达,杨小龙这边的蓝鳍金枪鱼正好也溜到了船边,正用吊机往上拉。
“杨小龙,我们都赶过来了,是你安排还是我们自己来。”景二娘扯着嗓子喊。
“老娘们,急什么玩意儿,杨老弟既然让我们过来,那能白跑嘛,别丢人现眼,跟没见过鱼似的。”络腮胡吼道。
“滚蛋,老娘我就没见过鱼怎么的,你见过有本事别来啊,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嘿!嘴可有讲究的,你想撕那个嘴啊?”
“哈哈哈哈!”
金枪鱼被拉上后,杨小龙才抄了把海水,把手洗干净坐到对讲机前。
“喂喂喂!我是杨小龙。”
络腮胡:“杨老弟,你那边结束了?”
“嗯,我现在就起锚缆离开,你们按照顺序来,以我这边为中心一海里,自己找好钓点。”
“杨老弟,你确定这样能行吗?”
众人都有些半信半疑,这黑布隆冬的什么都看不见,还这么多人围在一起钓,真是闻所未闻。
杨小龙没办法跟他们解释,随便找了个理由道:“这边刚过来一鱼群,我已经连上两条了,至于你们,要是想试试可以动手,不想试自己看着办。”
他话说完,便开始拉锚缆准备离开,忙活一整天早就身心俱疲,得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回港。
景二娘见其他人不动,催促着一旁掌舵的景德贵,“嘿!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地方啊,别等下好地方被人占了。”
景旺旺有些迟疑道:“妈,杨小龙的话能信吗?”
“你这兔崽子脑子,怎么一点不随我,他杨小龙没事儿忽悠我们对他有什么好处,再说这么多人,他敢吗?”
景旺旺父子俩被她这么一分析,还真的是有点道理。
景德贵想到这,把手里的烟蒂踩在脚下崴了崴,把油门拉起来,寻找合适的钓点。
络腮胡他们见这边动了,也不迟疑,争先恐后的抢占先机,来都来了,不试试有点说不过去。
杨小龙离开后,这片海域热闹了起来,一圈围着的船,像是一个大圆球。
百科看着他们,有些恋恋不舍,要不是实在没有力气了,他才舍不得走。
回港就比较顺利了,把坐标设置好后,航行到僻静的地方先休息一晚。
是夜,杨小龙准备躺下直接睡觉。
景月双手掐腰的站在门口,怒目圆瞪的看着他。
杨小龙被看的头皮发麻,讪讪道:“景月,有事吗?”
她玩味儿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说呢?”
“那啥,要不明早再说,今晚确实太累了,你看百科,呼噜都扯起来了。”
“不行!”景月腮帮子一鼓,把他从床上拖起来。
杨小龙被连拖带拽的拉到了餐厅,景月已经把水给倒好了。
好吧,不洗也不行了,他望着桌上的瓶瓶罐罐直翻白眼。
景月递了瓶洗面奶给他,“喏!先用这个,今天流了那么多汗,满脸油腻。”
杨小龙心不甘情不愿的往脸上抹,一个脸洗完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又是补水,又是抹乳的,上下眼皮直打架。
他拉垮着脸,道:“景老师,你看还行不行?”
景月单手托着他的下巴,打量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嗯,马马虎虎吧。”
杨小龙翻了个白眼,搁平时,有这时间他连澡都洗过了。
一番洗漱后,终于躺倒心心念念的床上了,“呼~真舒服啊。”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杨小龙就被周围的汽笛声吵醒了,抻了个懒腰,浑身上下哪都疼,跟被人打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