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筹措和商定,三人决定开一间中介性质的代售公司,而地点则选在了天海市夜舞街。
至于为什么会开这样一个公司,有两方面原因。
一:根据四年商业大学学习的经验,如果把心灵感应这种特殊异能用到销售这门行当上,将会起到非同一般的作用。一个能准确无误了解到客户心中所想的卖家,相信谁能想到会在成功路上发挥怎样的作用。
二:关于想象通过不断接触不同的人开打听其他异能者这事,陈肖自然没有告诉李晓东和葛晨涛二人,或者暂时不会。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不想过早将二人拖进无法回头的危险地步。
此时正在飞机场的陈肖一脸沉重,望着腾空而去的客机,他清楚,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见不到陈雪静了。
“希望你能平安回来!”担心的吐了口气,陈肖眼中恢复了平静。
出院已经两天的陈肖缓缓挺起胸膛,一身为了这次送行特意买的纯白西装格外斯文,配上那对深邃眸子里透出的冷傲气质,立刻引来了不少女性的炙热目光。
“哇!好酷有木有,要是我男朋友有他一半那么酷就好了!”
“嗯嗯嗯!要是能被双眼睛看一眼,我想我一定会爱上他的呢…”
“斯文!冷酷!走起路来霸道的样子,哦上帝,求你赐个一模一样的男朋友给我吧,哦不,有他一半的就行…”
……
“嗯?”已经走到机场大门的陈肖步伐一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正在祈求上帝的女性。
这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个头不算太高或是太矮,根据拥有一米八个头的陈肖目测,应该刚好和他的肩膀齐平。
“还是算了!”再次转身朝门外走去的陈肖,不禁苦笑着摇摇头,似乎放弃了想要上前认识下的想法。
“太过善良的内心最好别和我有一点联系的好。”
……
夜舞街,作为如今天海市仅存的一片三不管地点,人群复杂自然不必多说,什么夜总会酒吧赌场几乎占了这里十分之九的店面。
毫不夸张的说,这里就是堕落者和犯罪者的天堂。
从一辆被迫开进路口的车里下来,陈肖再次引起了不少人注视,只是从这次聚集来的目光中,他只感觉到嘲讽凶狠震惊等极其负面的情绪。
“咻—”
随着身旁响起一道汽车飞去离开的刺耳声,陈肖那对深瞳霎时便冒起了金光。
“不错,够乱够复杂,我怎么一直没发现天海市还有这么好的地方。”忍不住咧嘴笑了会,此时显然乐开花的陈肖当机立断,赶紧掏出手机。
“喂,我到了,你和晓东在夜舞街哪个位置?”
“陈肖!太好了…”随着陈肖讲了一路,电话里的葛晨涛顿时激动道:“你赶紧过来吧!晓东出事了!”
“晓东出事了!”原本还笑意未消的陈肖浑身一颤,脑中第一时间闪过‘噬能者’三个字,一对深眸的眸子里更是瞬间爆发出浓烈杀意。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大辉煌歌舞厅!”
“知道了,站那别动等着我!”
“啪”一声挂断电话,此时心急如焚的陈肖随手抓了个正从身旁走过的少年。
“知不知道大辉煌歌舞厅怎么走?”
“我靠!你这b找…”无故被抓的少年先是一怒,刚骂伴句就被陈肖仿佛要杀人的目光震住了,要说这少年还算机灵,立刻装出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嘿嘿陪笑道:“哦!大辉煌歌舞厅啊,知道知道,前走…再走…然后…”
看着好象说不要似的少年,陈肖冷眉一凝,立刻扫去心中那些顾虑,两眼一闭,瞬间就将一道意识送进对方心里。
透过心灵感应,在脑中将对方内心所想转化做画面,这是陈肖昨晚才从姐姐那学会的,虽然此时运用的还不熟练,但是当一副印着红线的夜舞街平面图出现在脑海时。
他知道这次应该是成功了。
双目再次睁开,陈肖额角不知何时多了不少虚汗,显然这种刚学会的能力对他来说负担还太大,可惜这并没让他对李晓东心中那份担心减少分毫,随意道了声“谢谢”便按脑中路线飞奔过去。
李晓东!你可得撑住了,兄弟立马就到!
……
正当陈肖火速赶来这会,葛晨涛所在的大辉煌歌舞厅门外,已经聚集了几百人,从这些人开口骂娘闭口舞刀弄棍的举止来看,全都不是容易糊弄过去的善茬。
“各位大哥大姐,我这兄弟真不是故意顶撞你们老大的,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兄弟行不?”
“放?他娘你算哪个屁玩意儿?”听见葛晨涛哀求的声音,人群中忽然钻出个目光凶狠的壮汉。
“大哥饶命啊,我不是玩意儿,我就想求你们放了我兄弟啊!”
“放过你兄弟?信不信老子连你一块废了!”
望着一对突然赤红,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似的双眼,葛晨涛这种刚出校园的嫩小子哪受得了,当下就给跪了。
“扑通!”膝盖撞地声落下,葛晨涛浑身不住的颤抖起来,一双早已泛红的双目,就在此刻不停洒起了泪水。
随着葛晨涛突然一跪,原本吵闹的现场仿佛时间静止般没了动静,不是这些人惊到了,而是被吓呆了。
所有人都是长期混迹在夜舞街的老油条,没人不清楚,在这个地方只尊重强者,对于像葛晨涛这样的弱者来讲,只有不怕死的站着才可能因为获得对方敬佩逃过一劫。
然而跪下,不但会被嘲笑不说,后果比站着更严重。
“好好好,大爷好久没在这地方见到这么怕死的怂货了,行!大爷今天就大方点,只要你小子大喊三声我兄弟该死,再舔一遍所有人的脚趾头,今天事就算了!”
寂静过后,谁也没想到,反应过来的壮汉竟然想到了这种侮辱人的方式。
可惜对于葛晨涛这种几句话就怕到跪下的弱者,他们眼中没有丝毫同情怜悯,而是一个个脱起鞋子,露出黑黄不一的脚趾,等待对方照着壮汉所说那样做。
“怎么?大庭广众的把狗抓露在外头,是准备等人替你们砍了吗?”
就在此刻,正当崩溃的葛晨涛感到绝望的时候,一道在所有人耳中突兀响起的声音,却令他木纳的瞳孔重新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