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他们两个身旁匆匆离去,口中还在说着方才的事情。
赵锦瑟目光眺望远方道:“我并非为秦怡难过或者不忍,只是觉得这是一场精心的算计。她一个深闺女子都如此,我现在挡了不少人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他人棋子。”
“不会的。”纪临渊跟她走到并排,低声说:“我不会让你为棋的,即便以天下为棋盘,也不会让你当棋子。”
阳光下两个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赵锦瑟并未接话,誓言承诺从来都是空谈,结果如何到了最后自然明了。
秦家当家的手段雷厉风行,第二天就宣布秦怡患有癔症,不小心摔入河中被溺身亡。
秦怡死了关于她的流言倒是少了许多,不过关于沈苏寒的却从未停止。
错把鱼目当珍珠的典范,在婚约期间辜负了忠勇伯府的赵小姐,跟秦家姑娘勾搭成奸。
结果两人婚事都没定下,秦家姑娘就跟他人苟合,还溺死了。
当真是帽子绿的发亮,现在大家诅咒哪个男人出轨,就骂他会跟沈苏寒一样。
此时的沈苏寒正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停的写着字,纸张上写满了赵锦瑟三个字。
“赵锦瑟,赵锦瑟......”沈苏寒不知疲倦的写着,嘴巴上还念念叨叨似是疯魔了一般。
他现在最恨的不是秦怡背叛他,而是恨当时自己不应该退了赵锦瑟的婚。
写满字的纸张被他丢在地上,密密麻麻铺满了屋子。
沈夫人在外面拍着门喊:“寒儿,你开门呀。你已经一天不吃不喝了,这是要急死为娘吗。”
即便沈夫人看起来是河东狮,但作为母亲却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真的吃苦。
沈夫人的丫鬟出谋划策说:“夫人,既然少爷一直惦念着赵姑娘,不如咱们再提一次亲迎回赵姑娘好了。”
“哪里是这么好办的,赵家本来就势强,从前若不是赵夫人觉得寒儿不错,不然也不会同意下嫁女儿。”其实说来,沈夫人自己也有几分看不起自己儿子的。
看似有几分文采,却没什么用。没什么足以传世的诗作,也考不上状元做不了官。
永远都无法子承父业,只能做个富家公子哥。
从前得到的时候没有珍惜,如今再想得到,难度不亚于水中捞月。
沈夫人叹了口气,继续说:“何况赵家已经在寒儿的身上栽过一次跟头,又哪里能再往火坑里再跳一次。”
丫鬟的嘴角抽了抽,哪有说自己儿子是火坑的道理。
可偏就沈苏寒鬼使神差的一般,打开门拉着沈夫人,祈求道:“求娘帮我一次,我想要赵锦瑟。没有她,我会死的。娘......”
好好的儿郎被折腾得到面色发白,神情颓然。
沈夫人把他有些杂乱的发丝,拨弄到沈苏寒耳后。看着他布满血丝,却十分执拗的眼睛。只能叹气道:“好,既然你想要,那为娘的便只有舍出这涨老脸了。娘明日便再寻赵锦瑟,想个办法调个时间,让你们二人重修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