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喝了几瓶酒了,纪临渊笑道:“你这是打算留我过个年?”
“有何不可。”赵锦瑟笑的花枝乱颤,脸色微醺,比平时的冷清机敏,多了许多可爱娇憨。
说罢赵锦瑟又摸了酒瓶要继续喝,结果一点都没了,于是回头对绿衣她们说:“再来几瓶,今天过年姐姐开心,喝。”
绿衣求助似的看向绾宁,见她点了点头才跑去抱酒。
相较于赵锦瑟东倒西歪的坐姿,纪临渊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少年郎白衣翩翩连发丝都没有乱,在阳光下整个人的侧脸都像发着金光,看着她的目光既温柔又无奈的说:“那我便舍命陪君子了。”
“嗯,弟弟你真好看。”赵锦瑟托着小脸趴在桌子上,发自内心的感叹。
模样就像是平日里张牙舞爪的猫咪,突然卸下了防备收起了利爪,用软软的掌心触碰了下你。
偌大的膳厅就只有这几个人,被她这么撩拨心弦,纪临渊总觉得心中的小鹿再也无法压制,用自己最大的理智克制自己,只是稍稍向前倾了下身子问:“那你喜欢吗?”
赵锦瑟手里拿着空酒瓶,醉眼朦胧的说:“喜欢,你的脸长的就在我审美点上蹦跶。这颗泪痣真的让人毫无抵抗力,可惜......”
纪临渊见她后面没有再说什么忍不住追问:“可惜什么?”
回答他的却不是什么话语,还是轻柔连绵的呼吸声,小姑娘抱着酒瓶子就伏在桌案上睡着了。
而这时绿衣才姗姗来迟,抱着两瓶酒过来,犹豫着改不改上桌。
虽然自家小姐已经睡着了,客人还在便没有断酒的道理。
于是就乐呵呵的酒摆上去了。
纪临渊无奈一笑将绿衣拿来的酒喝掉,完事好只是用手撑着侧脸静静的看着赵锦瑟。
那目光缠绵温柔,但是这么看许久不累吗。
绾宁担心赵锦瑟趴久了会不舒服,于是轻声喊:“纪公子。”
满室静默。
又喊了还没动静,绿衣壮着胆子上前轻轻推了纪临渊一把。
原本安坐的白衣公子,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猛然趴到了桌子上。
等赵锦瑟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她手里捧着让丫鬟制作的果茶。
耳边有远处放烟火的声音,还有来自绿衣的无情嘲笑。
“哈哈哈,琼无酿很少有人能扛过一瓶,我见姑娘喝的这样爽快,还以为是很能喝,后来才发现你是没品出味儿来。”绿衣笑的前仰后合,丝毫没有给赵锦瑟留点面子。
赵锦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笑,但是因为穿的衣服可爱,所以看起来更给人一种无辜感。
于是绿衣笑的更欢了。
连绾宁都没有让她逃过一劫的意思,笑说:“姑娘酒量在闺秀中,确实已算海量。”
赵锦瑟不服的问:“既然这酒那么猛,那位什么我醉了的时候。纪临渊还醒着?”
“有的人以为她醉了的时候,其实她醒着。而有些人,你以为他醒着,但是他早醉了。”绾宁给她按着额头纾解醉酒后头疼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