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锦瑟觉得郡主府的水太脏不想下手,但是夜里睡觉的时候总是会梦到,那肮脏的湖水中在淤泥中有白骨皑皑。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没等人喊她起床就自己起床拿着腰牌往王宫打马而去,绿衣等人在后面追都没追上。
冬日的清晨寒风凛冽刺骨,好在她身上穿着斗篷带着斗笠,但是还是冻得不轻。到王宫门口的时候一双手都没了知觉。
门口守着的人呵道:“站住,来着何人!”
赵锦瑟递过自己的腰牌,说:“金鳞卫,赵锦瑟,有要事面圣。”
守卫仔细端详确认无误后才进宫去禀报,赵锦瑟像是个鹌鹑一样躲在避风的位置站着,不住的给手呵一点热气。
然而等了一刻钟还没等到人让她入宫,就见有人驾马狂奔而来,那手上的鞭子在马身上抽了好几次,像是要把马生生抽死一般。
随着马的一声嘶鸣,那人的身影才堪堪停了下来,扫视一圈后才发现站在一旁角落的赵锦瑟。
当即翻身下马往她身边走去,不容拒绝的将她揽在怀里,颤声说:“你吓到我了。”
赵锦瑟第一反应是给这登徒子一拳,但是被他拦在怀里的一刹,感受到纪临渊有些发颤的身体,有些别扭的说:“不就是进宫吗,又不是没进过。”
“瑟瑟,贵妃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纪临渊听着她因为底气不足而格外温软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
他总是见她疏远的样子,以为自己还要好久好久才能走到这个姑娘的身边,却未想来以这种姿态和形式拥她入怀中。
少女纤弱又柔软的身子在他怀中静静的,似乎时间都静止了。
纪临渊抱着她一时间有些不大愿意放手,可若是抱着赵锦瑟必然会对她名誉有损,终于还是满眼遗憾的松开。
赵锦瑟被抱了个满怀而自己又没打他,一时间也有点心虚,眼光飘到一边说:“贵妃嘛,我入宫的时候听声音很温柔的。而且总不能因为怕一些事情就因噎废食,有的事情总该有人去做。”
本来有些害羞的纪临渊见她这个模样,笑着将她鬓边有些乱的发丝拨到耳后,温声:“不是不让你做,只是我不希望你一个人做,你明白吗。”
这双眸子像是夜晚的星河,灿烂却又不灼人,温柔却认真。
赵锦瑟,突然觉得有些心软,太过执着于剧情,是不是一种错误,又何尝不是一种因噎废食。
然而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守卫就喊道:“赵大人,圣上召您进宫。”
一时间所有的氛围都消失不见,赵锦瑟红着脸推开他匆匆跑进宫门了。
纪临渊则留在原地看着她紧张到同手同脚越走越远的模样,一颗心雀跃不止,她是不是真的开窍了,她是不是喜欢我。
他今日正用着早膳,管家引着绿衣到了她府上,二话不说就开哭。说赵锦瑟今日醒来就像疯了一样打马出了门,他实在担心猜测她到了王宫就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