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书逸拾起地上的面具与人皮,悄无声息的退下。
翻动手中的书页,龙沉修抬眸,见着白无月出现在眼前。
白无月:“已经查清楚了,念芫跟帝皇并没有多少接触,念芫现在住在太后的宫殿里,与太后往来倒是挺多的。”
“嗯。”
白无月戏谑开口:“现在也知道关心小师妹了?要是你救下庄主的话,她也不会到帝宫去不是吗。”
龙沉修:“不担心。”或者说,让念芫到帝宫去才是他想要的,龙沅夕将她看得太紧了。
“不过...那个庄主,真的不用告诉龙沅夕吗?”白无月迟疑着,既然救下庄主,为什么要不告诉念芫与龙沅夕,眼睁睁看着她们反目。
明明知道念芫对庄主有着别样的情感寄托,他还是放任她们两人去看了庄主的行刑。让念芫变得现在的样子。
龙沉修看他一眼,白无月顿时闭上了嘴,若是念芫不这样,龙沅夕会下定决心解毒吗,她还会缩在龟壳里很久很久。
龙沉修等得太久了,这次要一次性击碎她的龟壳。
算无遗漏,这就是龙沉修,龙沅夕要怎么才能从他的坑里爬出去,白无月扶额,要是换个女子,现在铁定被埋深了,也就龙沅夕让龙沉修一筹莫展。
不过,白无月勾了勾唇,沉修可算是有些改变了,不止是关心龙沅夕的事,连念芫与庄主的事也记在了心里,可算有师徒几人的感觉了。
哦,不...龙沉修是以师父的夫君身份自处的?对念芫完全不是师兄的关爱,那可是沉重的师夫关爱啊。
龙沅夕回到云阁,屁股尚未坐稳,冷函轻就来了,她是从主院出来后立刻就到云阁来的,脸上带着几分红润,眨眼间有着春情,见证了他们两人的那副样子,龙沅夕对冷函轻说的话以前是相信三分,现在提升到七分。
至少现在的话,她说的不假。让龙沅夕好奇的是,帝国女子注重名节,两人并未成亲,她如此张扬的告知她自己与龙沉修的好事,就不怕传出去惹人非议吗。
还是她自信以自己多年的名节,旁人不会相信。并且对她这个齐悦国来的野蛮女子完全不担心,甚至以找到共同话题喜悦着?
龙沅夕开始胡思乱想,连带冷函轻说的话,都察觉到几分挑衅的味道。
错觉吧,冷函轻没事挑衅她干什么,自己真是脑子不清楚了,心里羡慕嫉妒她吧,才会如此去想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姑娘。
冷函轻观察着龙沅夕的表情,见她面色如常,眼睛无波无澜,只是微微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龙沉修与龙沅夕之间的关系总是不清不楚的,哪怕龙沅夕保证过,她也只是安心片刻,立刻就会因为两人的举动变得不安,来自女人的直觉,两人肯定有问题。在将龙沅夕彻底打败前,都不能安心。
“师父,你尝尝我亲手做的桃花露。”冷函轻依旧热情的将各种零嘴摆到龙沅夕的面前,安模样绝对是徒弟中的典范。
龙沅夕一眼扫过,就知道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将每一个都尝了一口,“很不错。”
“师父喜欢桃花露?沉修说他也喜欢,不愧是师徒呢,连爱好都相同。”冷函轻柔声说道。
龙沅夕差点噎住,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是真是假暂且不论,是否太过秀恩爱了?
“师父,我想请求你一件事。”冷函轻拉住龙沅夕的手,终于要说明今天两次来云阁的目的。
龙沅夕颔首,放下了糕点:“你说。”
冷函轻:“明日我想邀请沉修去帝宫见见太后她老人家,顺道去看看我的父亲顺安侯,沉修他家事复杂,师父也清楚的,所以我想邀请师父一起去,可好?”
去见家长?这么说他们的婚期要快了?龙沅夕得感谢自己此刻表现情绪方面非常迟钝,否则此刻应该会露出让冷函轻不想看到的表情。
“好。”她已经得知念芫在太后的宫里,说不定可以见到念芫,她现在不求她回来,只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顺便道歉。
至于龙沉修的事,她不想管,也没资格去管他,他早就不是她的徒弟了。
冷函轻表现得很高兴,像个天真的小女孩怀抱着对自己喜欢的人,每多说几句,脸都会变得更红。
若说之前冷函轻是因为龙沉修的身份与能力选择他,那么现在她应该是喜欢上了龙沉修,几乎是用上自己所有的一切去喜欢龙沉修,连名声都不顾。
在龙沅夕的眼里,冷函轻就是这样的形象,冷函轻想要让龙沅夕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形象,她不止是对男人又一套,对女人自然也不会弱。
将冷函轻送走,龙沅夕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最后都懒得去管她有什么目的,点头应下了不知道多少件事。
“家主,流云的信。”荷叶将信交给龙沅夕,绿竹负责替龙沅夕揉肩放松。
流云将念芫近期的境况仔仔细细的记录下来,其中着重写了念芫与帝皇的相处,她虽然大大咧咧的,但也知道龙沅夕最担心的就会帝皇会对念芫出手,念芫没有还手之力。
有她跟岚鬼在身边,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
龙沅夕松了一口气,将信叠好放下,有流云在旁边,的确比任何人都好。
“家主,明日去见太后的话,需要盛装吗?”绿竹拿出龙沅夕的裙子,虽然都是魄色,但都有着不同的风格,盛装,简装,长袍,斗篷,都完全不同的。
“换个颜色。”龙沅夕蹙着眉说道,看到魄色就想起龙沉修,她明天可是给他见未来老丈人的,穿着他做的衣服算什么。
“哦.....”绿竹从箱底取出一件白色衣裙,很简朴,是平常龙沅夕在院子里穿的,不太适合去见太后。
绿竹又翻了翻,又找粉色与淡海色的衣裙,龙沅夕对着粉色的抽了抽嘴角,不知道那间粉色的是从哪里来的。
“就这个。”龙沅夕指了指淡海色的衣裙,不太华丽,也不太简普,刚刚好,要不是是以龙沉修‘家长’身份出席,她都想穿一身军装去见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