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跟盛家有什么关系?”冷函轻敏锐察觉到异常,盛娇娇的名字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哦,我是盛家大小姐啊。”盛娇娇毫不在意的甩了甩自己的长发,也没有避开冷函轻投来的诧异目光。
盛家,康定伯爵府,祖上有陪同帝国首任帝皇开疆扩土的开国元帅,近几年有些落寞了,到盛娇娇这一代更是不景气,除了浪荡成性,被帝国诟病的大小姐盛娇娇之外,只有一位病弱的小公子。
难怪会觉得盛娇娇的名字熟悉,原来这就是有着夜御十男传闻的放荡女。
冷函轻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面上依旧和和气气:“盛小姐,真是厉害。”
那么快就将手伸向她的夫婿,若是其他人嫁过来为妾就算了,偏偏是臭名远扬的盛娇娇。
不管怎样都不能让盛娇娇玷污万定侯的门楣。
盛娇娇靠着门,她的腰还痛着呢,方才被折腾得有些狠,冷函轻的敌意她很真切的感受到,勾了勾红艳的唇,原来如此,主上让她今晚来表演的目的就是这个。
“哪里,是侯爷厉害~”这句话可就意味不明,不过盛娇娇冲着龙沉修抛媚眼,娇弱靠门的样子很明确的告诉别人,她说的是哪方面的厉害。
龙沉修看她一眼,盛娇娇感觉脊椎骨都凉了,完蛋,亵渎主上可是要命的。
“不知羞耻。”冷函轻红着脸骂道,好歹盛家也是名门,怎如此不知廉耻,半夜爬床就算了,还当着黄花闺女的面议论那种事。
“诶?是嘛?我倒是想知道向来是淑女典范的冷小姐怎么半夜来找侯爷啊,这打的是什么主意呢?”盛娇娇盛气凌人,一点也不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害羞,反倒过来指责冷函轻。
“你……不要拿我跟你相提并论。”冷函轻冷着脸说道,她是打听到龙沉修每晚都要看书到深夜,厨房早就休息了,要获得男人的心,就是要体贴,所以她才会亲自做了糕点送来。
现在居然被人说得那般无耻,对冷函轻而言就是羞辱。
盛娇娇冷哼:“鬼知道你心底打得什么主意呢。”
“我…侯爷,我是来给你送糕点的,深夜不宜操劳太晚,应当早些休息才行,我想说的就是这些,没想过其他的,更没想到会撞上这样的场面。”冷函轻干脆无视盛娇娇,反过来有些委屈的对龙沉修说着,其情至真至善,就是木头也得感动吧。
龙沉修:“嗯,你回去吧,这些,用不着。”他用脚踢了踢地上那些糕点,眼里只有淡漠与寒冰,没有丝毫感动。
冷函轻一噎,预料过会被无情拒绝,真正被拒绝的时候还是避免不了被伤到。
龙沅夕不停的吹着来咬自己的蚊子,没办法打死只能吹走,对她的折磨太大了,手臂上不知道被咬了多少个包,本可以转身就走的,脚它就是不受控制。
“那我,回去了。”冷函轻蹲下身,将篮子提起来,满脸落寞的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她停下转过身来温声道:“侯爷,待我们成亲,就组建属于我们的家,好吗。”
父亲母亲都不要龙沉修的前提下,家这个字会造成两种后果,一种是感动,一种是暴怒,龙沉修没有暴怒,也没有显露感动,什么话也没说。
冷函轻不再多言,女子要懂得分寸,进退有度,一点一点来,一次性是完成不了的,不必太心急。
看着冷函轻离开,龙沅夕趴在房梁上没了动静,蚊子咬也没有顾上。
真是个好姑娘啊,她的柔情政策与包容,日常相处下来,就算是龙沉修也会沦陷吧。
那也是太后与帝皇对冷函轻魅力的自信,那个少女绝对能够收获龙沉修心,她拥有着最大的包容与纯真的友善,不带虚假。
“你也走吧。”龙沉修看向盛娇娇。
盛娇娇抛了个媚眼:“真绝情啊,这就叫人家……行行行,我走了。”被龙沉修看一眼,盛娇娇就忍不住腿软,还是早点跑吧,不然等会肯定没腿跑。
戏已散场,她也该离去了,龙沅夕撑起身子刚刚转身,就撞上硬邦邦的胸膛。
鼻子被撞得一酸,龙沅夕眼角溢出泪花,真是祸不单行,这家伙会瞬移吗?
刚才还在门口的龙沉修站在她面前,视线扫过她布满尘埃的衣裙与后背与脖子上的红包,蹙起眉头,一巴掌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横抱起来。
“啊嘞——等等——”
转瞬间,她就被带到屋内,门'哐’的一声关上,屋内还未散去的暧昧气息令龙沅夕眉头深锁。
两两相望,无语凝噎,龙沅夕脑中灵光一闪,立刻作大人姿态教育道:“咳咳,不是师父爱管闲事,还是要先跟你讲讲这些常识,男孩子还是不要太早做那种事,不然可能会影响后续发育,可能导致成年后……”早泄两个字,硬是吐不出来,身为医者应该不害羞才对,此时当着徒弟的面害羞算什么。
’咚'
身侧的床沿被龙沉修按住,他凑近她面前,几乎看得见她根根分明的睫毛与方才眼角溢出的泪花。
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花,龙沉修勾唇:“你很懂?”
龙沅夕尴尬抓紧衣角,面无表情的说道:“医者,自然清楚。”
“你们那边的医者?”在这个过早结婚的世界里,十六岁已经是成年,甚至许多十四岁就已经成亲,至于性生活什么的自然也开始得很早,从未听哪个医者说过那样的话。
“嗯。”龙沅夕忙点头,千万不要误解成她故意编造,那可是真的。
“是嘛,我以为你是不喜我所做的,特地忽悠呢。”龙沉修在她身侧坐下,龙沅夕立刻朝旁边坐去,他紧跟着贴过来,最后龙沅夕贴着床柱,龙沉修贴着她。
“怎么会呢,你喜欢怎样是你的事,师父怎么会管呢,哈哈。”干笑着的龙沅夕感觉空气里都弥漫着名为尴尬的情绪。
'咚’手臂穿过龙沅夕,将她困在床柱与自己之间,不容她反抗的抬起她的下颌,薄唇轻启:“龙沅夕,我应该说过,该正视我了,或者你还想跟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