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情，不要在这里一直骂我，看我不爽就直接不要看我嘛，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
李清源就算脾气再好，也不可能一直忍受言诺的阴阳怪气。
况且。
他脾气其实也不好。
“不过，这是啥玩意啊？看着材质不是水晶，也不像玻璃，但是瞅着还挺坚硬啊，而且还有些不规则，像是碎了。”
“你研究这个干什么，先查人，分清楚重点好不好。”
那玩意其实就是那颗子弹的碎片，陆绵费心思找了半天才从墙角的缝里扒拉出来的。
这玩意和这个小说世界的子弹材质，完全是背道而驰，谁也想不到这会是子弹。
这也是那个人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了。
其实按照正常的，这种子弹应该在击碎物体之后跟着成为碎末，和尘土混在一起，难以叫人发觉才是，但陆绵偏偏就找到了。
不知道该说是巧合还是该夸陆绵运气爆棚。
陆绵催的紧，李清源跟着点头。
“行行行，我现在就看。”
把东西放到罗盘上，罗盘微微泛光，李清源伸手把罗盘往椅子夹缝里藏了藏，除非有人站到李清源旁边，不然都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拍卖会在陆绵和李清源说话的时候早就开始了，陆绵看着前面，同时又要分神来看李清源的罗盘。
李清源的罗盘之前中间不是缺了个圆形孔嘛，恰好是正中间，所以连颗针都没有，缺少零部件，也不知道李清源是怎么看的。
现在到是完整了。
中间那小小的指针剧烈转动着，最后停留在了一个方向。
李清源和陆绵在那一刻，同时屏息凝神盯着，生怕自己一个呼吸就让它出差错了。
李清源若有所思敛眸，另一只手掐着手指神神叨叨的。
陆绵跟着观察一会，然后发现自己啥也看不懂。
于是陆绵发挥不懂就问的优良传统，看着睁开眼，眸中带光的李清源，问道：“怎么样？”
“唔，就在这个城里。”李清源看了半天，给出这么一句。
陆绵：“……”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当然知道对方在这个城市。
毕竟对方明晃晃的冲着她来的，任务都不成，还能跑了？
这算了和没算一样。
为什么两个队友都那么废？
李清源紧皱着眉，嘴里嘀嘀咕咕的。
“奇怪，太奇怪了，这人怎么除了位置什么也算不到，虽然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但来到这个世界，就该有自己的命运轨迹才对，我总该能窥见几分的。”
“可能是这东西和那个人接触时间不长？你别算了，要是突然来个什么气血攻心内伤吐血了可怎么办，我还要送你去医院，多麻烦。”
既然算不到，那她就等着吧。
总归不会让她等个一两年的，最多两个月，他们肯定会再次动手。
陆绵心里，已经有了谋划。
听到陆绵的话，李清源收回罗盘，整理了一下衣服，微微点头：“说的也是，那就不算了，我看看台上有什么想要的，也算是做件好事，陆总记得也为自己多积一点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