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子这个时候,一般跟老伴在灶房烤火,果不其然,那还没粉刷的砖房屋子里,灯火通明,苏越敲了敲门,
“刘婶子,我来弄点热水!”
刘婶子忙开了门,“哎哟,大晚上的,这么冷,怎么余莲没给你送热水?”
苏越笑了笑,“不关她的事,我今天忙着备课写题本忘了烧水了,我还得去弄个炉子才行!”
刘婶子闻言心疼不已,“怎么能说跟她无关呢,她是你婆婆,你这么忙,这个把月都不见你休息的,她弄点热水怎么了!”
刘婶子迎了苏越进来,接过她手中的壶,跟老伴道:“你是不知道,这孩子办个补习班还得出来租房子,完了自己每天吃饺子,啧啧,我要有这样的儿媳妇还不得供着,那余莲真是不知好歹!”
刘婶子老伴在吸烟,吐了一口烟圈,皱着眉道:“掰扯什么呢,还不赶快给孩子弄热水!”
刘婶子知道老伴不喜欢自己说闲话,立马拿抹布包着火堆上头吊着的热水壶,给提了下来,然后给苏越灌水。
“没事的,你要水尽管来哈!”刘婶子是个好人,性格跟苏越的妈妈刘氏一样,
而且刘婶子以前是苏越外婆那村里的人,所以对苏越格外亲戚,跟自家亲戚孩子似的,苏越很感激,心想着过年买点年礼给人家,得懂的感恩。
苏越站在那,带着几分怯意道:“我本来是烧了水的,自己洗了用了,也不知道曹宇是怎么回事,说是跟他妈吵架了,搬了东西过来,说要睡这边….”苏越说到这里语气迟疑了。
刘婶子倒好水,听了这话,立马看过来,
“吵架了?搬来你这?”
老板俩相互看了一眼,再看苏越为难的样子,已经猜了个大概。
“怎么回事?”刘婶子老伴老大叔沉声问道。
苏越把耳鬓的发丝捎到脑后,垂着眼睫道:“刘婶,刘叔,你们是我外婆家那边的人,就当是我自己亲人一样,我呢,实在是被余莲跟曹宇给弄的寒心了,这样的日子过不下去,长痛不如短痛,我想…我想离了算了!”说着苏越落下泪来。
刘婶子看着她,眉头皱的老紧,她看着老伴。
老刘叔抽了一口烟好久没吭声。
“越越,你们家的事我们也都清楚一些,你那婆婆确实不太着调,上次要不是大家逼着,她还不准备过彩礼了,越越啊,但是人这不如意十之八九,咱们也不确定下一个找的好不好,余莲不靠谱,但曹宇这小伙子还是个老实的,你且看看再说嘛!”
苏越心里暗笑,余莲擅长在外面面前营造贤良的形象,曹宇给人感觉也是个老实的,可事实并不是这样,后来曹宇放开手脚后,本性就露出来了。
但她很清楚,农村里的人都是劝和不劝分,她不过是打了预防。
“嗯,刘叔说得对,我自己再好好想想吧,只是今天晚上曹宇喝了酒过来的,我很害怕…”苏越声音都低了几个度。
刘叔跟刘婶相视一眼,脸色沉重,他们都是过来人,知道苏越这意思是什么。
“孩子,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喊一声,我们会过来的!”
最后得了刘叔这么一句话,苏越提着水壶回去了。
看着她身影进了隔壁屋子后门,刘婶才回过头来,坐下道:“唉,这孩子真的是遇错人了,这么好的姑娘,长得好,还是大学生,又是吃国家粮食的,都怪先前那盛老师,瞎做什么媒!耽误了一个好姑娘!”
刘叔把抽完的烟头丢入火堆里,“谁也不知道余莲是这样的人噻,结婚前,你瞧她那姿态,放的老低了,哪知道人进门了,就变了呢!”
“我看还真不如乘早离了,不是听说还没领证吗?”刘婶望着刘叔。
刘叔却摇摇头,“劝和不劝分,万一人家回头后悔还不怪你?”
刘婶没吭声了。
这边苏越提着水壶上了楼,曹宇在四处瞄着,看到她来,接过水壶去洗脚。
苏越依着门槛没动,
“你们怎么吵架了?”
曹宇坐在凳子上,抹了一把脸,“还不是钱的事,一天到晚念叨,我都烦死了!”
苏越哼了一声,“我还忙着呢,你洗完先睡吧!”说完就转身下楼。
曹宇顿时急了,跟了出来,“喂喂,这不是期末考试结束了吗,你还不休息?你忙什么呢?”
“我要写题本,准备明年印出来给学生补习用呢!”苏越随意编了借口。
曹宇眉头拧成一股绳。
她要是老在下面,他怎么行动?
重新洗一遍后,曹宇穿着李楠给他买的新式拖鞋下了楼,
楼下总共有三个房间,一个前后相通的客厅,非常大,平常当大教室用,东边两个房间,一个靠街,一个靠后面院子。
他看到苏越一个人坐在后面那间教室内,
窗下有一盏日光灯,白花花的很耀眼睛,
苏越坐在长桌下歪着头,手中拿着一支笔在看试题编校。
曹宇走近瞄了一眼,没看懂,
“怎么还不睡啊,这么晚了,快去睡吧!”说着曹宇就去扯苏越的手臂,
苏越顿时怒了,一把甩开他,“你做什么?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曹宇被她这么一弄,酒劲也上来了。
“我做什么我做什么,你不知道?你是我老婆,我过来想跟睡一晚,不成吗?”
苏越一把站起来,离开他几步,“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你是我娶进门的老婆,我要睡你有错吗?”曹宇吼了一句,一步步逼近。
苏越闻言冷笑,
“哟哟,原来是发了情,想找人解决哦,你怎么不像那天一样去找小姐呢!”
曹宇一下子绷了脸,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他脸色阴沉沉的,有些难看。
“那还不都是你,谁叫你不跟我睡!”曹宇索性放开手脚吼。
苏越气大了,“瞧瞧瞧瞧,我为什么嫁给你了,还不跟睡一个屋,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曹宇跟个豹子似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很吓人,仿佛要吃人。
苏越骂道:“别装,我说了,要领证才叫夫妻,你那老子娘是怎么说的,说是要生了孩子确定我能生再领证,你们把我当什么啊,生孩子的工具?暖床的工具?”
曹宇被这话说的红了脸,咬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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