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听到玩游戏,自然是答应得很果断。
绿扶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了丝帕:“公子蒙上眼睛,来找我吧。”
慎王接过丝帕,看着绿扶眼底猩红,他系上了丝帕。
***
与此同时,付素冉这边的时间也快要到了。
她看着高台上的女君,很明显兴奋了起来,眼底都是一股子躁动,只要他们一倒下,这女君能够马上发出猖狂的笑声。
他们得在应该倒下之前行动,不然女君就会起疑心。
赵琮看着对面的春绥,轻轻点头。
春绥把一早就放好了的毒药拿了出来,握在手中,他与段羽佳对视一眼,段羽佳站了出来。
女君的视线一直在他们四人人身上打转,她得吸引住女君的目光,这样春绥才好把毒药藏好。
“女君,不能陪女君饮酒,是羽佳的不是,不如羽佳为女君表演一段才艺如何?”
女君目光落在了段羽佳的身上:“是吗?只听闻大夏女子多才多艺,但是从未见过,今日本君可得好好的瞧瞧才是。”
“那羽佳就献丑了。”
段羽佳看了看角落中奏乐的宫人,清一色的都是男子,她走到抱琵琶的男子面前,轻轻一笑:“这位公子,可否把你的琵琶借我一用。”
那公子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女君,女君点了头之后,才把手中的琵琶递给了段羽佳。
付素冉看着,不由得轻笑。
看来这殿中的男子都很害怕这女君,这样更好,到时候这女君一死,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上赶着为女君报仇,他们可以省点力气。
此时段羽佳已经抱着琵琶坐在了中央,她拨弄了一下琴弦,琴声悠扬,她惊讶的看着女君:“女君这宫中乐师的琴都是不可多得好琴。”
“段小姐过誉了,明兰比不得大夏地广物博,要说这好东西,当然还是大夏多。”
“怎会,这样的好琴,就算会在大夏也找不出来第二把呢。”段羽佳笑着说道。
这番话把女君哄得很高兴,一脸满意的看着段羽佳。
段羽佳幽幽的叹了一声气:“可惜如今怀着身子,要是没有,还可以与琵琶共舞,等诞下孩儿,一定给女君看一看。”
女君一笑:“你有心了。”
只是以后没有机会了。
段羽佳手中抚上琴弦,淡淡的琵琶声在殿中响起,时而婉转如游龙,时而激昂如雷雨,女君的眼神房子啊她身上,一一刻都没有移开过。
春绥借着这个机会,打开了毒药瓶,藏在袖口用左手的小手指指甲盖沾上了毒药。
然后迅速把毒药藏回了袖中。
他提着酒壶,慢慢的上了高台。
女君见他上来,视线从段羽佳身上抽离,看着他道:“你这是作甚?”
春绥笑着道:“女君是春绥的姑姑,多亏姑姑送春绥去大夏,这才找到了羽佳这么好的夫人,春绥要好好谢谢姑姑才是。”
女君疑心渐起:“这有何感谢的?本君还怕你埋怨本君呢?”
“怎会,”春绥为他还有女君斟满了酒:“女君是春绥的亲姑姑,春绥怎么可能迈远姑姑呢,再说了,春绥就只有您这么一个亲人了,更应该好好孝敬您才是。”
春绥把酒杯往女君那儿推了推。
女君看着眼前的酒,不动。
春绥轻笑:“我给忘了,女君身为明兰的主心骨,得事事小心才是,我怎么能用自己的酒壶为女君斟酒?应该用女君的酒壶才是。”
春绥放下手中酒壶,抬起两杯酒就泼到了一旁的花盆之中。
他拿过女君的酒壶,又倒上了两杯:“姑姑,我敬你。”
春绥满满的喝了一杯,女君仍然不动。
春绥有些失落的看着她:“姑姑,可是我哪里做错,惹得您不高兴了?”
现在还没有到翻脸的时候,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摇头:“没有,你有心了。”
“哎哟!”
啪的一声,殿中的琵琶声戛然而止,整个殿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去,出了春绥,他眼疾手快的把小手指放入了女君的酒杯之中。
毒药遇水即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做完这一切,立刻跑下了台子,来到段羽佳身边。
段羽佳琵琶的琴弦断了,段羽佳的手指上有一道红痕,他们二人对视一眼,段羽佳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琵琶。
“女君赎罪,这琴弦被羽佳弄坏了,扰了女君的兴致。”
那个琵琶,是她最喜爱的琵琶,琴弦也十分难得,如今坏了,她心中恼怒极了,但是碍于面子也不好发作。
只好咬着牙说没事,那段羽佳回去坐下。
付素冉看着女君那气急败坏又必忍着的表情,与身边的赵琮相视一笑,然后她附在赵琮耳边说道:“你猜她什么时候喝那杯酒?”
赵琮看了看女君桌上的酒杯:“很快,或许就是几句话的时间。”
赵琮说完,看着台上的女君道:“女君,我们这次代表大夏前来,是代表着皇上还有皇后,虚妄明兰能够举行一场像样的婚礼,祝福这二人新人。”
像样的婚礼?
女君肚子中的火气又上升了一个阶梯。
什么叫做像样的婚礼?是觉得她们明兰小国家,办不起盛大的婚礼吗?大夏未免也太不把她们方才眼里了!
那又有什么。马上这些人都会死在她面前。
还有一盏茶的功夫,这些人就会四肢无力,到时候,她就可以轻轻松松,靠着一个人把他们全部杀光。
这种手刃敌人的快感,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女君拿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
付素冉看到女君喝下了酒,默默的看了看身侧的赵琮:“你这叫耍赖吧?”
赵琮摇头:“这不叫,这只是加快速度而已。”
酒已经喝下了,付素冉他们四人兴业放了下来,这毒可是烈性毒药,马上就会发作。
果不其然,女君那一口酒下去,很快脸色就苍白了起来,嘴唇乌青,腹部绞痛,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付素冉冷冷的扭头看着她,语调轻轻的,眼中漠视:“女君,您好像不舒服?”
女君捂着肚子,倒在了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