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渐渐泛白。宛缨越聊声音越小。在外面熙熙攘攘第二天生活正式开始的时候,宛缨再一次沉沉的睡去了。
柳辰阳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看着她熟睡的脸却一点放不下心来。生怕她再做恶梦,尖叫着醒来……出了门柳辰阳让暗梅在宛缨床边摆了个安神的香薰,吩咐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搅她。然后——此时的柳辰阳再也掩饰不住一身的凶暴,是时候替宛缨讨回些什么了!
再一次来到采石场,阿贵俨然自信了许多,不再是之前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的模样。走在柳辰阳身后,连张全青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跪在地上的陈账房小心翼翼观察着柳辰阳毫无表情的脸,心里慎得慌。在知道那个叫陈阳的真实身份后这几天他就一直处于神经紧绷状态。那个让他当众出丑的龙阳他没少折磨报复,只有那一次……
见陈账房这样,柳辰阳啜一口茶开口道:“陈先生没必要这么紧张,我只对人不对事。你们对工人做了什么我不管,但是你们对宛缨做了什么……”柳辰阳眼神一厉:“我就要追究到底!”
陈账房从头凉到脚,打了个激灵。
“陈先生既然是账房先生,那么,我们现在就好好的算算这笔账吧!”柳辰阳言语漫不经心,可整个人散发着魔鬼一样的可怕气息。
静。除了山上的昆虫走兽,采石场静的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阿贵你先起个头吧。”柳辰阳缓缓吐出几个字。
“啊?这?”突如其来的,阿贵面露难色不知该从何说起。
柳辰阳看出他的心思:“就从你和宛缨说起。”
“这……”
“说!”
“我,我家原先是有几亩地,因为生活困难不得不向白五爷借钱,可过了还不到三天陈账房便来催我们还钱。家中只有一个年老的母亲,为了还钱不得已我被迫来到采石场做工人,本说好钱还清就放我回去,可真的到了这里他们就不放我走了!一直做了好多年。”
“有一天少夫人被他们拖来……少夫人一身伤尚未痊愈,第一天带去给陈账房看就……”阿贵停了下来,为难的看着柳辰阳。
“说下去!”
阿贵吞吞吐吐起来:“陈账房质疑少夫人的真实身份,就,就对少夫人……上下其手。还,还讥讽少夫人是龙阳男,处处打压,不给吃饭,不让喝水……就,就在前几天陈账房他,他要少夫人出丑,当,当众扯掉少夫人……”
“嘣”的一声,阿贵话还没说完,柳辰阳手里的茶杯被捏了个粉碎。柳辰阳低着头没人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张全青惊恐的咽了咽口水,别什么都说啊!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瞎说什么劲啊?柳夫人当众被辱,那是能说出来的吗?!张全青急忙朝阿贵打眼色。
阿贵手足无措,急忙改口:“后,后来没成功!没成功!才,才打我们泄愤。直到少夫人被打昏过去……”
仍旧好半天没有一丝声音,柳辰阳仍旧低着头没任何反应。张全青识相的闭嘴,心想这个阿贵也真是……真是太没经验了!
在场气氛凝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陈账房和一干打手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不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越是没动作心里的恐惧越大。陈账房暗暗思量,想那柳辰阳一伙也不过区区几人,老张和阿贵还有那个张全青根本手无缚鸡之力。而石场打手数十人,更何况这个山头四通八达他们能奈他几何?那些打手个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加上还有自己舅舅做后台!想定——
“弟兄们!”陈账房不怕死的突然站起来朝身后的打手们喊道:“我们跟他们拼了!好歹我们这么多人!五个不行我们就十个杀一个!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们凭什么要跪他?再说了!我们可是白五爷的人!!他算什么东西!好也是死不好也是死,我们这么多人!我们跟他们拼了!!”
果不其然,无脑的打手们一下子被激将起来:“说的是!兄弟们我们上!都不知道他什么来头,别被骗了!”
“哎!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大家不要激动!”一见场面失控,张全青嘴上喊着却龟缩在一块巨石后掩护自己。
“我们跟他们拼了!”
“杀了他们!”
打手们打了鸡血似的拿起身边的任何东西做武器朝柳辰阳杀过去。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暗竹、暗菊和暗兰迅速飞身到柳辰阳身前,拿出各自的武器摆好架势。
老张和阿贵看到这样混乱的场面不禁有些紧张。对站在那里仍旧纹丝不动柳辰阳说道:“柳少主还是要避一下吧!刀剑无眼,若是不小心伤着……”
正说着一个打手挥出的石块朝他们直直奔来,眼看就要砸在身上,石块却“砰”的一声碎成两块飞落掉。
将石块击落,暗竹、暗菊和暗兰三人如同离弦之箭飞到打手中间。暗兰剑光闪过,密如星河落雨。暗菊长剑出鞘,如银蛇万道。暗竹则双手飞镖挥舞,如同闪电惊虹向四面八方飞射开来。没一会儿前面涌来的打手倒下去一片。
陈账房眼见缝插针,仓皇的找着间隙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