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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放和林竟川杀得眼眶猩红。
“喂,我说,他们到底是谁啊?”卫放累极。
“看这扮相,不像官府的人,倒像是江湖上的杀手。”
“你是说狂缺楼?”
林竟川不语,算是默认了,“太子爷估计快到了,你再撑一会儿。”
马蹄阵阵,夜风猎猎。
“不许动!”
一时间,偌大的官道空旷而死寂。
所有人憋足了气,不敢大作。
晦涩的火把跳跃闪烁,有什么东西吱吱作响,仿佛也感受到此刻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息。
安康挪了挪步子往路再柯身边靠了靠,眼神却四处扫荡。
“殿下,我们非常不利啊!”前有狼后有虎,对方人多势众。
的确,他们人少,而且赤*裸的站在敌人的视线里,犹如困兽之斗。再野蛮腥血的野兽也只能以血肉之躯抵挡,并不能占到些许便宜。
安康想到这,豆大的冷汗顺着眉沿流下。
暗中的司徒意扯唇轻笑,没想到张轻寒还来了这一手,先自己堵了他们一截。
等他们打得精疲力竭,再出来收拾林竟川和卫放,哈哈哈……
只是他错估了路再柯的能力。
路再柯并不做声,右臂一摆,衣袍张扬而起。一瞬间手中的无邪短剑已对准视线中的某个暗点。
他已经发现并且思考许久,动作便毫不犹豫,如伺机已久的猎豹千钧一发的攻击。只有成功,无有失败。
眼神,手臂,剑锋,精准的一条直线。
“唰——”这声始料未及,即便是路再柯的人也并未料到,在双方都没有十足把握,都未能清楚局势的时刻,路再柯已经先发制人。
这便是他的风格,不喜欢与人商量,也不得留人余地。
身为太子,就是要这般决绝。
他不需要了解,因为早已暗中观察,不需要踌躇,只要敌人的鲜血。
司徒意赫然倒地,但这剑并没有伤及要害。他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肘,一时间冷汗淋漓。他站在黑暗之间,粗状的圆形车轮本应该把自己掩盖的十分完美。
他心生巨大的疑惑,难道这小子站在光亮处也能看的清楚黑暗中的事物?
但他并没能注意,一切只怪闪烁的萤火。
京都位初东南,气候温暖湿润,暮春已有萤虫出动了。
“本太子知道你们是中云国的人。”他毫无所惧的启音。
司徒意大吃一惊,当然后面的小兵小卒是更加乱了阵脚。
“今晚,你们一个都活不了。”这句语气并无波澜,但魄力犹如青天霹雳闪在黑暗中的每个人。
这萤虫微弱的光,晃亮了司徒意的身姿。晃了几晃,路再柯的目光锁定了三回。终于,他注意到司徒意,萤火扫在低处,隐约的显现了他们的脚部和下摆。
所有人都穿着黑色千层底布鞋,只有司徒意一人穿的长筒军靴。
“他娘的!”司徒意赶忙躲进马车背后,靠着它大口大口的喘气。
身手的手下,颤颤巍巍的举着刀,一瞬间的气势被路再柯吓退了大半。
而卫和面露喜色,手势一挥命令人马出击。但路再柯却低摆了下左手,黑发毅然的他从重重人臂间缓缓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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