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向镇江知府温如玉等人,说明了案情,询问最近一段时间内,镇江府内发生的异常事件。
李宫莆回报了日月神教杀手尸体的事情,其他就是一些琐事,基本可以断定跟李鬼手无关。
关于日月神教杀手的事情,沈炼知道,这未必能和李鬼手扯上关系,因为对方在魔教的地位很高,而且多年不问魔教事务。
“或许他并没有在镇江府停留!”
李宫莆说出自己的猜测,“镇江府距离南京城太近,对方可能怕暴露身份,没敢在这里停留,直接乘船沿江出海……”
“嗯!”
沈炼微微点头,李鬼手的大船,用以出海虽然稍微显得小了一点,但是也并非不可能。
就在这时,水师千户顾长风带着同僚高汗青,一同来到府衙。
“顾长风见过沈大人,军营路远,来迟一步请恕罪!”顾长风拱手行礼,笑着说道。
沈炼看了顾长风一眼,身材健壮,虎背熊腰,的确是一副威猛的模样。
“顾大人客气,下官也是有紧急案情,才请大人帮忙。”
一边回礼,沈炼请顾长风坐在自己身边,跟知府温如玉相对,温如玉冷眼瞪了顾长风一下,沉默不言。
“顾大人,你来得晚,让卑职再重复一遍案情……”张英说着,拱手施礼。
“居然有人冒充沈大人?”
听张英说完,顾长风也是大吃一惊,跟高汗青对视一眼,原来沈炼真的要办案,并非故意针对镇江府水师。
“禀大人,水师近半个月来,并未在江面上发现可疑船只,反而是在昨天下午,征剿了岸边的一个小村落,因为这个偏僻的渔村内,窝藏着部分魔教余孽!”
高汗青站在下面,拱手说道。
窝藏魔教余孽的渔村,跟魔教杀手的沉尸江底对上了,但是和李鬼手关系不大。
“好了!”
沈炼开口,看着顾长风说道,“顾大人马上联系下游水师,追踪这条船的去向。”
接着,他又看了知府温如玉,以及通判梁芳,还有捕头李宫莆一眼,接着说道:“尽快收集情报!”
众人起身,顾长风和高汗青拱手告辞,沈炼画出了李鬼手大船的图样,交给水师追踪。
通判梁芳和捕头李宫莆也下去,寻访码头上的人,收集情报。
……
折腾了这一阵,已经接近黎明,沈炼也没有回去,就在府衙歇息了一会,知府温如玉不敢怠慢,一直守在府衙内。
早上,深秋的暖阳照耀,沈炼因为有心事,也没有睡着,起来吃早餐,知府温如玉作陪。
吃过早饭,两个人聊了一会,捕头李宫莆求见,带来一些情报。
半个月前的黄昏,李鬼手易容成沈炼的模样,乘船来到镇江府,在码头靠岸,采购日常用品。
一位黑纱遮面的女子,差一位码头工人,给酒铺掌柜沈达送去一封信,便登上大船。
接着,有人看见,大船慌慌张张的离开码头,往下游而去。
沈炼心中一动,知道这是脱脱,如今已经证实她上了李鬼手的大船,便一刻也不想耽搁。
“去通知顾长风,我要马上启程,让水师派人协助!”
听见沈炼的话,张英不敢怠慢,赶紧带人去水师大营。
……
为了加快速度,沈炼决定乘坐水师的战船,手下的锦衣卫就带不了太多。
考虑到将来要面对的危险,沈炼让张英带着大部分锦衣卫,返回南京城,同时亲笔书写了一封密信,向魏廷解释事情缘由。
嫌犯冒充朝廷命官招摇撞骗,这是大罪,况且对方还是假冒沈炼,魏廷收到密信后,也会极力支持他的行动。
沈炼带着卢剑星和靳一川,以及二十名锦衣卫缇骑,跟随顾长风,骑马来到水师大营。
“沈大人,为了便于行动,我亲自带人随行,百名水师乘坐四艘鹰船,两艘沙船,虽然条件艰苦一些,但是速度会比较快!”顾长风请沈炼来到水师码头,登上战船,跟他解释道。
“多谢顾大人,沈炼感激不尽!”沈炼拱手行礼。
“沈大人客气,这是我自责所在!”顾长风也还礼。
点燃香案,祭拜之后,在鞭炮声中,战船启动,驶入江面,沿江顺流直下。
沈炼带着靳一川,和顾长风乘坐同一条沙船“天宝号”,卢剑星带十名锦衣卫,乘坐在另外一条沙船“天兴号”上。
四条鹰船迅捷快速,不断穿插,护卫在两条沙船前后。
其实,这里属于大明内陆,虽然距离出海口不远,但是毕竟在自家地盘,除了一些零星水寇,真没有其他威胁。
但是,就算是水寇,如果脑子没病,也不会招惹这些水师战船,躲还来不及。
这样下来,唯一影响行进速度的,就算江面上时常遇到的商船,好在,对方老远看见大明水师的旗帜,也都纷纷躲避。
到了傍晚时分,船队即将使出镇江府的地界,驶入常州府,前面鹰船上,也有人带着顾长风的文书,通知了常州水师。
刚进入常州府的地界,就看见江面上横着一条大船,是内地水师最大的福船,一艘战船就封锁了整个江面。
“常州水师跟顾大人不对付?”
沈炼看着前方的战船,不解地向顾长风问道。
“不至于啊!”
顾长风也有点奇怪,大家都是同僚,而且还经常见面,就算因为地缘关系,偶尔有点摩擦,那也是下面官兵的事情,不会影响到两位千户。
前面的战船上,下来一位副千户,登上了沈炼和顾长风所在的“天宝号”。
“末将吴峰,参见千户大人,见过大人,!”
虽然沈炼没有暴露身份,但是吴峰看见他身上的飞鱼服,还是一并见礼。
沈炼没有说话,顾长风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战船问道:“吴大人,不知道这是为何?”
“顾大人不要误会,因为你轻易不来常州府一趟,我们大人感觉机会难得,因此特意在前面船上摆下酒席,请顾大人赴宴!”
顾长风看了沈炼一眼,没有说话,吴峰接着说道:
“大人,天色已晚,不如就让弟兄们歇息一下,再赶路也不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