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怎么发现了这里?”楚义良在电话里问黄顾军。
黄顾军:“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盗墓者探险者,都是三五成群的圈子,只要圈子里有一个人知道了,那肯定整个圈子的人都在最短的时候内出发,然后传到其他人那里的时候,估计已经没必要再去了。”
楚义良:“按你这样,其实算是探险者还是盗墓者?”
黄顾军:“不能说是盗墓,我进去古墓也只是那一部分东西,够花就行了,再者,我是险境古墓都去,所以,严格来说我算是个探险者。”
楚义良:“听你这样说,这地方很危险哦,你还是别去吧。”
黄顾军:“那怎么行?都约好了,其中还有童武和,怎么样,去不?”
楚义良:“别算我了,你们小心点。”
黄顾军:“哈哈,你小子桃花运在,就不去远地方了。”
楚义良:“什么跟什么?”
黄顾军:“最近你老是和小冰妹妹一起,怎么,还想瞒着兄弟我?”
楚义良:“人家是千金大小姐,我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合作而已,怎么,我觉得你倒是和她挺配的。”
黄顾军:“人家眼光可高了,我们这样的浪子,还是算了吧。”
楚义良:“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山东,挺远的。”
黄顾军:“过了国庆吧,呵呵,我还得去一趟韶关,见一个人。”
楚义良:“女的吧?”
黄顾军:“你怎么知道?”
楚义良:“听听你那鬼笑声就知道了。”
黄顾军:“嗨,这算是我的秘密,从没对人说,你算是第一个,不过你知道了也是等于没人知道,我知道你的性格,那就告诉你吧。”
楚义良:“嗯,说来听听。”
黄顾军说,半年前他自己开车到了韶关谈买卖,那客户想从他们那里购买瓷砖,而且要很多,黄顾军和那客户干了好几瓶茅台才把生意签下来,而那天晚上,黄顾军喝得很醉很醉,幸好他租的旅馆就在谈生意的酒店不远,不过要经过一段灯红酒绿的路段,那路段很多杂七杂八的人,尤其是从事特别服务的女人,黄顾军那天喝得走路都勉强了,不过他还是承认酒醉七分醒的,他再怎么样,他都可以意识清醒的走回去,只是啊,人喝醉了以后,就会想很多事情,他在想,人真是现实,一开始和你不相干的人,有了利益就可以去巴结,去想办法从他人身上得到自己的利益,谈生意就是最体现这一点的事情,谈成了生意,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黄顾军认识了很多人,领域也涉及不同,但是他明白,那些都是生意上的伙伴,或者是吃喝朋友,都不是真实的朋友。黄顾军在想,要是有一天自己落魄了,会有多少人还认得自己,会有几个人还愿意来接触他,想着想着,黄顾军的酒意也有点清醒了,这时候也有一些穿着性感的女子在路上和一些男人有说有笑,有些也是喝醉酒的人。
一个女子走到黄顾军面前,然后对黄顾军说:“先生,你好像喝醉了,要不……我扶你去旅店休息。”女子很是拘谨,而且强作欢笑,那女子看起来比和黄顾军差不多年龄,脸蛋圆圆但下巴尖尖的,穿着比较保守却有点时尚,一看就知道是比较讲究打扮的女人,她穿着深黑色牛仔裤与其那细长的双腿非常相衬,与路上那些性感卖弄风情的女子明显不一样,看起来就不像是那些女子,黄顾军描述该女子的时候还非常强调他当时看出了这一点,弄得楚义良听着也忍不住笑了。
黄顾军眯了眯眼,然后轻轻拿开女子的手,摆摆手表示不需要这样,女子觉得有点着急,于是她再次走到黄顾军面前,然后说别误会,只是看到黄顾军好像有点喝醉了。而黄顾军听着也没怎么样,还感觉有点不耐烦,于是说他有事要走了。
此时女子更加着急了,她对黄顾军说能不能帮帮忙,她急着用钱等等的。黄顾军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从裤兜里拿出一点钱,他也不记得多少了,那时候应该用了剩下两百多块钱,于是就放到女子的手上,然后就转身走了,黄顾军说,他回想起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好英俊。
女子拿着黄顾军给的钱,她愣了,她定着看着手上拿着的钱,此时她觉得眼泪要掉下来了,女子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好不注意到他们刚才短暂的接触,她看着黄顾军走远的身影,好像有什么感触似的。
“先生,你的钱,我不要了,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喝醉了……要不帮你找警察?”女子对着黄顾军的背影说道。
黄顾军步伐略显踉跄地回过头,用迷糊的眼睛看着女子说:“那,你的家呢?”
女子:“一时间说不清楚,我今晚确实无家可归,但我请你别误会……”
黄顾军有点轻轻摇摇头,他今晚确实喝的很晕,然后对着女子说:“好了,你要是没地方住,我可以让你去旅店住一晚,但是,请你也别误会。”
女子点点头,眼泪已经忍不住从眼睛流出来了,她单眼皮的眼睛却水汪汪的,长长的秀发柔顺而带点反光,好像刚洗过头一样,虽然这有点风险,但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子来说,这确实是一盏出现在黑夜中屋檐下的灯。
黄顾军走到旅店前台,然后对前台的女孩说了几句,然后递给前台女孩刷了刷银行卡,黄顾军在这旅店已经定了三天的住宿,所以这旅店的前台也认得他。前台女孩马上点点头,然后在电脑上点点几下,就把房门钥匙给了女子。
女子拿到房门钥匙,好像得到救命稻草一样,心里瞬间踏实了,她马上走上前跟黄顾军道谢。
黄顾军回到房间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阵恶心从胃涌上,然后他飞快跑去洗手间。随后犹如一股失控的泉水从胃里往喉咙涌出,随之狂吐,他的酒意又醒了一点,但是胃难受得很。看着洗手盆镜子上那狼狈不堪的自己,他不由得一阵冷笑,自己命运,冷暖自知。黄顾军马上随便洗刷了一下,换上睡衣就走到床前倒了杯水,这累了一天,就是为了谈业务,这业务成绩虽然丰厚,但是可让他不好受了。
这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黄顾军走过去打开门,原来是刚才那位女子,她也是穿着旅店的睡袍,她看起来有点羞涩,这睡袍难以遮掩她优秀的身材和白皙的肌肤,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说打扰黄顾军睡觉了,想问问黄顾军的名字,毕竟黄顾军帮了她,不能连名字都不知道。
短暂交谈以后,各自回房间就寝,两个房间一墙之隔,完全不同的人生经历。
第二天清早,黄顾军与女子交谈得知,女子名叫邱思敏,比黄顾军大一岁,广西人,身材高挑而略显瘦,已婚两年了,但是看起来年龄好像比黄顾军还小,可是在今天,就是今天,她刚好离婚了,然后被迫离家出走,因为身上没多少钱,一时间找不到工作,所以出此下策,幸好遇见了黄顾军,要不然,这年轻少妇恐怕也坠入深渊了。
思敏说,她十九岁就从广西到了广东工作,在江宁郊区一家玩具厂工作,一年以后认识了她老公,是韶关人,那时候疯狂追求思敏,对思敏很好,让思敏很感动。再说思敏,从小父母在外打工,家里住的偏僻,父母很少回家,靠大姑和爷爷照顾,奶奶早年去世了,爷爷还算健朗,可以干农活。因此思敏很少感受到父母的疼爱,再加上家里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她是长女,从小就没停止过务农,黄顾军也承认,像他这样的城市富二代无法想象那样艰苦的生活。
对于一个刚接触社会的女孩,她也逐渐融入了商业城市生活,很快就变样儿了,变得越来越俏丽,俗话说广西山水秀丽多美女,当时在厂子里的几个广西籍女孩充分证明了这一个传言,很多人追求她们。追求思敏的男孩叫阿德,外号臭屁德,没什么坏的习惯,就是喜欢打麻将赌钱,尤其是过年在家的时候,几乎天天打麻将,好像是惯有的风气一样,当时思敏也没在意阿德这一点,阿德也说只是小赌怡情,然后,思敏就跟了他。
没过一年,思敏发现自己怀疑了,当时还不知道,发现经期也不在意,因为思敏本来身子就不太好,血气不足,所以不当回事,可是伴随而来的恶心,口味变化等一系列怀孕征兆,不由得让思敏联想到自己是不是怀疑了,于是,她去医院检查,果然怀孕了两个多月。思敏即惊喜又着急,而阿德知道此事以后,还想不要孩子了,说这是意外的怀疑,大家都还小,可是善良的思敏不肯,她深深知道一个母亲应有的责任,还有神圣的天赋,怀孕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可以放弃,于是阿德也只能和思敏一起辞职回到阿德的家里。
阿德的家住韶关市区,居住环境还算可以,阿德爸爸都在铁路上班的,妈妈无业。思敏第一次去到阿德家里,心里充满了着急和未知,毕竟作为一个女孩子,今年接受的变化太大了,第一次亲身体会怀疑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语,第一次去男孩子家,而且即将要结婚了,这人生的变化实在太大又太快了,第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望着从窗外透过来房间天花板的夜灯光而沉思,心想以后就要住在这个地方了,很多未知的事情,其实思敏对阿德也不是完全了解,实话说,有很多还是不了解,她开始害怕未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