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岛主宁曲见白青崖故意刁难那名童子,朗声道:“学宫掌教宋先生学渊天下,宁曲岂敢争辉,青崖,你莫要为难这位小兄弟!”
白青崖闻言闷闷不乐,心道:“宁大岛主人虽好,可未免太过无趣,要是我和他在一起,可受不了他这么无趣的性子。还是苏木那小妮子一惊一乍,有趣得紧。”不知为何,突然间白青崖脑海浮现出苏木的笑容。白青崖心道:“这个古怪的女子,实在是有趣得紧,也不知他去黑水潭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我那死鬼师傅的东西也不知管用不管用。”想到此处,突然白青崖道:“宁岛主,你可知道黑水潭有什么信物?”
碧落岛主宁曲被白青崖一语问住,顿时为之语塞。白青崖以为他不理解,便又说道:“就像明尊给我的东西一样的。”
一语点醒梦中人,碧落岛主宁曲道:“噢!原是如此。黑水潭主羽承身怀一物,名曰黑灵石,其貌不起眼,中雕刻着一条黑蛇,盘在一处。传说黑灵石乃是黑水潭底之精华,黑水潭底与四海相通,潭水阴寒。当年黑水潭祖师以通天本领,沉入潭底,方才取到此物。后又请天下巧匠在石上刻出一条盘蛇,以为印记,此黑灵石由历代黑水潭主持有,以物为凭,见物既见潭主。”
白青崖点点头,暗自思量道:“坏了,我当初只顾着逃命,把石头藏在身上忘了看了。似乎上面真有一条虫,难道那便是黑灵石吗?”
碧落岛主宁曲和古轩见白青崖时而皱眉不展,时而欣喜若狂,皆感奇怪。古轩拍拍白青崖的肩膀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白青崖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我没事,我没事。”碧落岛主宁曲吩咐道:“莫要胡言乱语,我们快到陵下学宫重地了,此处切不可放肆。”
白青崖和古轩环视一眼四周,见周围和平常之处并无二致。古轩生性乖巧,听见碧落岛主嘱咐,自不会多想。可白青崖便不一样,心道:“此处是学宫重地,怎么和别处一样呢?是不是岛主许多年没有来这里,人家学宫变了,他不记得。”正在白青崖胡思乱想之间,一声洪厚有力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东海碧落岛宁岛主大架光临,宋之问有失远迎,惶恐得紧。”
碧落岛主宁曲荣辱不惊,淡淡地道:“宋兄客气了。”
宋之问道:“我们里面里面叙话。”便引几人到客堂中分主宾坐定。碧落岛主宁曲替宋之问一一引见了白青崖和古轩。宋之问见古轩年纪轻轻,器宇轩昂,谈吐之间大有名家之风,便已猜到他出身望族,待知道古轩乃是风铃古渡城少城主之时,颇为赞许。看过古轩,反观白青崖,只见他衣衫破旧,两只鞋泥垢不洁,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坐在板凳之上大大咧咧,不甚注意形象,宋之问心道:“不知是哪里来得乡下小子,怎么会和碧落岛主在一起。”
碧落岛主宁曲引见道:“这位小兄弟乃是明尊帝君的关门弟子白青崖。”
宋之问闻言大吃一惊,怎么也未料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竟然有如此显赫的背景。便是明尊帝君已经仙去,大明山的实力依旧不容任何人小觑。宋之问笑道:“原来是明尊的高足,怪不得如此洒脱。”
白青崖见宋之问前一刻看自己之时尚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可下一刻态度大转,不由地感到好笑,一时忍俊不禁,笑了声响。宋之问顿时脸色一变,碧落岛主宁曲白白青崖一眼,心道:“好个无知小子,此是何处,焉能容你放肆。”
白青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略微一点头,便算是回应了宋之问。宋之问愤愤不平,心道:“既然是明尊帝君,碧落岛主这样的大高手,见了我也要尊称一声宋掌教。你这毛头小子,黄口小儿,竟然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碧落岛主宁曲说明来意,宋之问笑道:“宁岛主肯屈尊此处,宋某求之不得。改日还要请岛主在学宫中讲道明武。”此是陵下学宫的规矩,凡有大人物驻留,必要在学宫执教一日。碧落岛主自然清楚,微微点头道:“宁某极愿同学宫的各位朋友切磋切磋。”
当晚宋之问便将碧落岛主宁曲、古轩和白青崖三人安排在了一处偏苑。庭前一树花开,香气四溢,极是雅致。虽比不得古渡城城主府那般气派,却别有一番风味。古轩早早回到房间,依照着父亲所留的人皮古卷,细细参详。只留下白青崖一个人在庭院之中。白青崖跑到碧落岛主宁曲的房间之中,见宁曲盘膝而坐,双目紧闭。自语道:“怎么睡着了?”刚欲退出来,只听碧落岛主宁曲道:“什么事?”
白青崖笑道:“宁岛主,我看前几日你在猿族大军中的功夫厉害得紧,能教教我吗?以后再有人打我,我就不用跑了。”
碧落岛主闻言哭笑不得,心道:“好个无知的小子。”白青崖见碧落岛主不答,便又道:“你要教便教,不教便拉倒,何苦为难呢!”
碧落岛主宁曲又气又笑,便问道:“你是要学剑法刀法掌法指法?还是斧法枪法腿法步法?”
白青崖挠挠头道:“这那一种最是厉害?”
碧落岛主宁曲道:“修为全在个人,并不在那种功夫。高明者一叶压泰山,粗劣者刀在手难杀蝼蚁。”
白青崖全然听不明白碧落岛主的之乎者也,心道:“我管你什么法,我看那日你拿的是剑,那我便学剑法。”打定主意,挺头挺胸道:“我要学剑法。”
碧落岛主宁曲点点头又问道:“这剑又分许多种,又单剑双剑,长剑短剑,软剑尺剑。你要学那一种?”
白青崖挠挠头道:“你那天用的是什么剑,我便学什么。”
碧落岛主宁曲道:“软剑。”
白青崖道:“那我便学软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