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爬上十六楼之前,李东方很担心窗户是关着的。
那样他唯有冒险,在高空中攀到走廊窗口那边了。
虽说这样的冒险动作,对腰里早就缠了一圈尼龙绳的李东方来说,也不是太难,可既然能省心时,干嘛非要麻烦呢?
毕竟走廊内也有监控头,真要走那边,李东方的行踪势必会暴露。
所以当李东方爬到1608号房的窗外,发现窗口竟然是半敞着的后,就开始由衷的感谢老张真是个好人啊。
能为东哥着想的人,都是好人。
李东方可不知道,1608号房今晚的主人,特喜欢一切自然的东西,能吹自然风时,就不会开空调,所以才敞着窗户,只是用窗帘遮住罢了。
透过厚厚的窗帘,李东方能看出屋子里是亮着灯的,暂时没听到什么声音。
李东方心中一紧:“难道,来晚了?”
紧张让他再也顾不上从容行事,就像豹子那样贴着半敞的窗口,灵巧的钻进了房间内,抬手就把窗帘掀开。
既然已经来到了房间内,他当然没必要再掩藏身形。
他就不信,像长城酒店这样的大品牌酒店,会在总统套房内偷安监控头。
装潢堪称豪华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唯有白色的浴袍,搭在沙发上。
袍角垂在地上的白色浴袍,就像一把白色的刀子,狠狠刺在李东方的双眼里。
让他痛苦的闭了下眼睛,以为还是来晚了。
浴袍都已经脱了,就证明嫂子和老张已经坦诚相见了。
“我他么假装什么狗屁的冷静?为什么不早点赶来,直接把姓张的弄死拉倒!”
悔恨不已的李东方,只想狠狠自抽一大耳光。
可他也明白,当前绝不是自责的时候,把姓张的弄死,尽可能保护嫂子的清白,才是当前必须要做的。
快步走到半敞着门的套房前,李东方已经揪下了脑袋上的黑丝,因为太悔恨,脸色都变的狰狞了,极大影响了他的颜值——蹭地一个健步扑进卧室,向大床上看去。
空空如也。
李东方愣住:“人呢?”
接着,他的鼻子就用力嗅了下。
在某方面堪称精英的东哥,只需嗅一下,就能分辨出房间内的空气中,有没有弥漫着最让他心疼的荷尔蒙味道了。
没有。
唯有淡淡地清香,好像虚幻的贵妇人那样,在空气中慢慢地漂浮。
几乎是本能,李东方立即嗅出这是某国际大品牌刚出的新款香水。
一瓶这样的香水,足够普通人数月的薪水。
长城酒店虽说是五角星豪华酒店,可肯定不会在客房内喷洒这种香水的。
东哥有些懵。
正要分析嫂子去哪儿时,忽然隐隐地听到有舒缓的音乐旋律,自外面客厅传来。
他霍然转身,快步走出了卧室。
音乐声,是从虚掩着房门的浴室内传来的。
其实依着李东方的听力,他刚从窗外钻进来时,就该听到音乐声的。
只是当时他看到搭在沙发上的浴袍后,立即就心痛的以为来晚了,只想把姓张的千刀万剐,哪儿还有心思去注意别的?
直到他在卧室内,没看到最痛心的一幕,绷紧的神经放松后,这才听到了音乐声。
音乐旋律是那样的悠扬,可听在李东方的耳朵里,却像刀子那样狠扎他的心:“卧槽,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老犯致命性的错误。在看到浴袍时,就该想到他们可能去浴室洗澡了。”
他又像狠狠给自己一大嘴巴。
可在抬起右手时,右脚已经大脚踢在了浴室房门上。
砰!
浴室房门被人大脚踹开,发出巨响时,苏南音刚要伸手关上淋浴。
每天早起、临睡前冲个凉水澡,不但能增强人体的免疫力,还能保持皮肤的活性,让女人看上去更加光彩照人,所以不管是春夏秋冬,苏南音都这样做的。
简单的冲澡时,听着手机播放的钢琴曲,也是一种享受。
或者说,这是一种意境。
总之苏南音无论去哪儿,都会在冲凉水澡时,播放钢琴曲。
她春葱般的手指,刚关上淋浴开关,就被背后传来的巨响声,给吓得触电般一颤。
随即,霍然转身。
平时再怎么优雅从容的女人,在独处酒店浴室冲澡时遇到这种事,也无法保持任何的风度。
只会在猛回头看到个陌生男人后,花容立即大变,嘎声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谁?
草。
老子还想问问你是谁呢,怎么会在1608房间内。
李东方呆逼般的盯着女人,心中明明很想说出这番话,或者像君子那样非礼勿视——可他此时真心无法控制眼球,只是被动的盯着少妇娇躯猛看。
与此同时,一组数据也从他脑海中浮上:“身高一米七六左右,体重大约60公斤,目测三围分别为34b2635,年龄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皮肤白嫩滑腻指数超过98分,已经接近煮熟了的鸡蛋白。最关键的是,她怎么没有——毛呢?”
“你、你是谁?怎么来我房间里了?请你、请你出去。”
苏南音娇躯微微颤抖着,银牙格格作响,语气绝望的说道。
她很想拿过搭在水盆前的浴巾,来遮住紧要部位,不让陌生男人看。
可她却仿佛被男人瞬间就冒出炙热火焰的双眼锁定,无法动弹分毫,唯有奢望他不要伤害她。
奢望,而已。
苏南音比谁都清楚,她的娇躯对男人来说,有着多么可怕的诱惑力。
苏南那边有人曾经在私下里,这样形容苏南音:“如果她对古稀高僧展露她的娇躯,高僧就会马上还俗。”
所以当她从陌生人眼里看出极度贪婪后,就绝望了。
知道她的清白,要在今晚被玷污。
苏南音这样的大人物,无论到哪儿当然会有保镖追随。
也正因为她的两个保镖,就住在对面,时刻监视着走廊中的动静,所以她才能如此的放松,好像在家里那样。
可这个陌生男人是怎么躲过保镖,突然出现在浴室门口的?
苏南音不知道。
此时更心思去考虑这些了,只为即将遭到玷污,而惶恐的泪花迸溅。
苏南音,就是苏南音。
当前境况都这样危及了,她竟然还保持着一定的风度,请陌生人赶紧滚蛋。
“苍天,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才这样惩罚我?”
当陌生男人中了魔那样,动作僵硬一步步地走过来后,苏南音心中哀叫一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请陌生男人滚粗失败后,苏南音马上就向苍天发出了第二个请求:“只要他在满足后,不要为掩盖罪行而伤害我。”
清白被玷污,已经是无法扭转的既定残酷现实。
那么,遭受残酷的现实后,还能安然活下来,陪伴深爱着的丈夫,把这次当做恶梦,就成了苏南音第二个奢望。
有东西碰到了苏南音的香肩。
少妇丰满的娇躯,立即剧颤了下,随即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鼻音。
苏南音并不知道,她做出的本能反应,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有着无法抗拒的诱惑。
幸亏李东方灵台还因心急嫂子而保持着一定的清明,所以在把浴巾放在她肩膀上后,非常不满的报怨:“美女,我只是单纯的给你送温暖,别试图蛊惑我犯罪好吧?当然了,如果你坚持要这么做,那么你必须得拿出不低于一万块的劳务费。”
已经彻底绝望的苏南音呆了。
她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不然,她怎么能听到这么可笑的话?
她是谁?
她是苏南音!
苏南音又是谁?
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赋予“江南第一美女”的头衔,哪怕是结婚后,也没被谁撼动过。
就连古稀高僧见到她的完美娇躯后,都会哭着喊着要还俗了,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凭什么要这样说?
送温暖?
我用鼻音来蛊惑你犯罪?
如果我坚持这样做,还要给你最少一万块的劳务费?
这,这人是个傻子吧?
苏南音缓缓睁开了双眸,看着转身走向外面的李东方,好像做梦那样喃喃问道:“你、你就这样走了?”
“你肯出钱吗?”
刚走到门口的李东方,闻言大喜,回头看来。
苏南音又、又懵了下:“什么?什么我肯出钱?”
“原来不是啊。”
李东方脸上的喜色消失,眼光从她酥胸以及那光光地部位扫过后,才悻悻的说:“我还以为你是想给我劳务费,让我留下呢。”
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
就在刚才,苏南音还在被绝望的痛苦所折磨。
可现在,她忽然不怕了,还想笑。
于是,她就笑了:“你,想的倒是美。”
“知己啊。”
李东方冲她竖了下大拇指,由衷地说道:“咱们才第一次见面,就知道我最大的长处就是想得美了。”
苏南音忽然觉得,她当前可能在做梦。
不然,怎么会碰到这种奇葩呢?
她忍不住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老子坐不改名,行不换姓,我乃——”
李东方说到这儿后,忽然嗤笑一声,转身就走:“切,当我傻呢?想知道我名字后,秋后找我算账。”
如果不是心急嫂子,李东方还是很喜欢在这种环境下,和美少妇聊天的。
他刚走到客厅内,就听白白的美少妇说道:“等等。”
李东方真烦了,回头没好气的骂道:“草,我和你很熟吗?你让我等等,我就得等等。你可知道我的时间有多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