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山接过玉简,贴上额头看了片刻,口中念道:“谭志同、方云、丁一、金铃儿、赵无双,前两个是二品铸剑师,后边三个都是一品铸剑师。
咦?怎么只有谭志同是老牌铸剑师,其余四人都是新晋铸剑师?而且前两位谭志同和方云还都是出自张立恒座下,我没记错的话张立恒可是新晋的内门师父,铸剑宫什么时候换路子了,不从资格最老的方君山座下选主要的种子选手了?”
看着白一山的讶异,白一海淡淡地道:“正像我一贯和你说的,不论铸剑宫怎么换路子,你只需认准这里面最强的对手,只要能打败他,其余人等便不足为虑。”
“这里最厉害的是……谭志同?”白一山指着谭志同的名字。
“我的弟弟,看来你这段时日只顾得苦修,根本就没有关注铸剑宫的消息啊!”白一海摇了摇头,另外取出一枚玉简递了过去。
白一山接过,往额头上一贴,顿时眼睛睁大了,口中连连道:“不可能!这方云才二十一岁便通过二品铸剑师考核,还得到许宫主召见,亲自为他植入一枚小鼎状的伪灵根?这岂非比我当年拿到二品刻剑师还要早?”
“再往下看。”白一海敲了敲桌子。
白一山继续往下看,越看眼睛瞪得越大,里面详细记载了方云这大半年内在铸剑大殿内迎接各位铸剑师的挑战,接连打败了内门金田两位铸剑师,分别是二品和三品,并且在半年前就铸出了上品灵剑,在临时坊市将金志明铸造的中品灵剑重创。
现在此人在整个铸剑门便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号称外门第一铸剑天才,求他铸剑的弟子简直能排成行!
玉简内除了这些信息外,还详细记录了方云是如何拜入铸剑门,当年又是因为口不能言而被贬为丙等杂役,只是区区几年功夫,便从籍籍无名变得崭露头角,经历颇为传奇。
“咦?此人当初也去过魔刹谷,跟焦瓒等人相熟?”看到这一条信息,白一山心中没来由地一跳,结合玉简中方云的面貌影像,依稀记得当初似乎见到过此人,但当时主要精力都放在焦瓒和李炳山等人身上,没有太在意这一无名小卒。
“嗯,这是一条很值得关注的信息。”白一海敲了敲桌子,修长的眉毛扬了扬,“我建议你在两宫大比上,找一个时机专门挑战此人,近距离观察他铸剑的技艺,若有任何异常你都记在心里。”
“明白了!”白一山点了点头,薄薄的嘴唇一抿,“此人能从籍籍无名变得崭露头角,必定背后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希望他不是那魔刹谷坑了我一把的家伙。若真是的话,我绝对会让他后悔的!”说着,嘴唇冷冷地翘起。
“好,你拿出足够认真的态度,我就放心了,这世上还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是你我两兄弟无法面对的。”
白一海淡淡笑了笑,又取出第三个玉简,这一枚玉简却是淡红之色,散发出异样的气息,“这是天外飞仙的阵纹铭刻之法,我希望你在剩下半年内参悟明白,你将在两宫大比上亲手铸造出一把天外飞仙,这样你才能有十足的把握打败这个方云。”
“什么?哥你这么看重此人?”白一山大惊,他自己已是四品刻剑师,以四品刻剑师对战二品铸剑师的方云,怎么看赢得都是自己啊!
白一海摇了摇头,眯着眼睛道:“你想想,方云半年前就能和内门三品铸剑师切磋个平手,而且据说他当时就能将两种阵纹融合在一起,等到明年两宫大比时,他的实力只怕还要更强!
而你若掌握了天外飞仙的铭刻之法,你的刻剑实力便能达到五品以上,若真能参悟透天外飞仙中蕴含的意志之力,便是六品都有可能。
想想看,若方云就是魔刹谷内让你吃亏的那神秘人,你若不拿出天外飞仙,你觉得你还有底气赢吗?”
白一山想起当初在那神秘人的锤法之下狼狈逃走,顿时又恼又恨,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跳起来,这可是他一辈子的耻辱,双拳一攥喝道:“我明白了!不论这该死的方云是不是那个家伙,我都把他当成那人准备,绝不容有失!哥,你告诉我怎么掌握天外飞仙的刻剑之法吧!”
白一海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你听好了,天外飞仙的参悟极为艰难,须得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之艰苦,即便你是我亲弟弟,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你真想好了?”
“我想好了,哥我也想跟你一样成为仙苗,我现在做得一切都是在向这个目标努力,你有什么招就都使出来吧!”白一山把牙一咬,咯嘣作响,这次是真得豁出去了,这一次的两宫大比无比重要,说什么也不容有失!
“好,天外飞仙中蕴含着死亡的意志,这也正是为何当对手面临天外飞仙时,会被死亡的恐惧牢牢压制住,根本就没有力量反抗,这才是天外飞仙的可怕之处。
我当年才观摩凌霄剑壁时,便无意中进入了一种幻境,在那里面经历了九十九中死亡的恐惧,最后那第一百种死亡恐惧连我都无法经受,这便导致我铭刻出来的天外飞仙有了这一丝的缺陷。”
白一山不禁打了个寒战,连素来意志强大的哥哥都无法面对的死亡恐惧,那该是何等的可怕啊!
“现在我便将你的神念引入我的脑海,陪我共同重新经历那九十九种死亡的恐惧,借此来锤炼你的意志,只有当你的意志变得足够强大,你才能掌握天外飞仙的铸造之法!”
白一山脸色一白,刚想说再考虑考虑,白一海已经眼神一凛,伸指向着他的眉心点去。
“啊!”白一山一声惨叫,两眼发直,意识已经完全飞入了白一海的脑海。
他晃了晃脑袋,发现在青日蒙蒙的天色下,自己被浑身赤裸地五花大绑,旁边有一名凶煞的刀斧手,台下都是围观的民众。
“第一种死亡恐惧凌迟之死!”
随着一声淡淡的画外音传来,白一山惨叫起来,那凶煞的刀斧手狞笑着上前,伸出小刀在他胸口快速一划,切下一小片肉放进嘴里,然后又是一划,又切下一小片肉抛到台下,被围观的民众争抢。
钻心彻骨的疼痛让白一山浑身剧烈颤抖,随着一片片肉被割下,他感觉自己的死亡恐惧被无形放大,似乎怎么死都死不了!
而最让他难受的,是那刀斧手的狞笑和民众的欢呼争抢,好似作料一般洒在他的伤口上,让他痛不欲生。
他简直无法想象,这只是第一种的死亡恐惧,真不知道后边九十九种又是什么样子,而那第一百种死亡恐惧便连哥哥都无法经受,那又该是何等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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