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后,辉夜麻取喘着粗气看着林泉奈,一直盯到林泉奈起了杀心,才开口道:
“血液,你可以做和无念同样的事,那就是和我交换血液!我不会引动灰骨的力量,那藏于你左臂内的骨刃可以逐渐消融,和我的血液融为一体,化为,你的血继限界。”
“那么代价呢?”林泉奈不相信辉夜麻取会将血继限界给予自己,仅仅只是为了完成承诺。
“代价,你要用你的能力定期为那个君麻吕更换新鲜的血液,无念的血液秘术有着延长寿命的力量,我就是因此才活到了现在。”
辉夜麻取并没有再要求林泉奈做的更多,仅仅只是保住君麻吕的命,这对他来说才是重中之重,以血脉为荣的他决不能接受辉夜一族的血脉绝迹。
“这很简单。”林泉奈点了点头,事实上,就算让他出手救出辉夜一族都不是绝对办不到,最多就是很麻烦。
“嘿嘿,对现在的你来说当然简单,但,嗯,小娃娃,老夫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辉夜麻取又腆着脸嘿嘿直乐。
“您请说。”林泉奈那因杀死无念而暴涨的杀意彻底锁定了辉夜麻取,若是他再想用什么手段威胁林泉奈那必然会直接暴毙。
“你以后的孩子中,必须有一个姓辉夜,同时,老夫要在给你起一个别名,属于辉夜一族的别名。”辉夜麻取笑容消失,表情变得严肃。
对于这个要求,林泉奈很无所谓,先不说他会不会有孩子,多一个名字而已,没什么关系,用不用是他的事。
“嗯…君麻吕…有了!”辉夜麻取沉思片刻,双眼一亮,“梅麻吕!你以后就叫辉夜梅麻吕!”
辉夜麻取差点死了,若非因为还没有进行换血来让林泉奈获得血继,不然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那一瞬间强行止住杀意。
“可以,如您所愿,从今以后,辉夜梅麻吕就是我。”反正这个世界没人会觉得这个名字奇怪,只要他自己不搞什么事情,这个名字就权当是对前世的纪念了。
虽然用这个名字来纪念有些奇怪。
“嗯,那就开始吧…”辉夜麻取脱下了脏的几乎黏在他身上的破布。
林泉奈血色长袍“哗”的流淌到了地上,露出了自己的身体,同时五指利刃弹出,在自己身上和辉夜麻取的身上割开了血口。
两人的血液在互换,这个过程并不快,因为辉夜麻取实在太老了,林泉奈既不想变得粗鲁也不能太粗暴的抽血。
数小时后,血液交换完成,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林泉奈的灰黑长发居然逐渐蜕变成了辉夜麻取那样的灰白色。
天赋的证明么?林泉奈想到了麻取评价君麻吕时说的话,也许对辉夜一族来说,灰色头发就是继承了力量的证明。
事实也确实如此,根据原着出现的画面,一众辉夜一族里只有君麻吕是灰发,其余的弱者都是清一色的黑发。
在辉夜麻取被封印后,绝大多数的灰发族人都遭到了无念的毒手。
在交换完血液后,辉夜麻取的面色变得红润了一些,看起来不再那么衰老,但在林泉奈的感知中,他的生机和查克拉变得更加微弱了。
他就要死了。
“这些锁链的印式是由特殊的血液所画,我可以为您解开。”林泉奈因某种特殊的缘由决定发一发真正的善心,就当做对这老人的补偿。
毕竟在获得报酬后,杀死无念就变成了单纯的交易,那么算上杀死草鬼兄弟救命之情,辉夜麻取并没有对不起他什么。
而他,可能要做一件不太对得起辉夜麻取的事情。
“哦?咳咳,那挺好,被关了这么久,老夫也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了。”他又咳出一口血液,声音也变得有些虚弱无力。
“咔哒”林泉奈手指微动,锁链上的印式消散,随即崩碎断裂。
“我背您出去吧。”林泉奈就像是个对长辈极有孝心的后辈一般,将老者背在身后,缓步离开了山洞。
外面是黑夜,并没有阳光,如果辉夜麻取想见的是太阳而非月光的话,他可能要失望了。
“咳咳,小娃娃,就,将老夫,扔在这吧。”
下山的路上,老者看中了一颗丑陋枯瘦的老树,他决定在那里等待死亡。
“附近有很多野兽,您在这里很快就会被叼了去。”林泉奈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激发杀意试图将周围可能存在的野兽驱赶。
“不,别。”麻取制止了林泉奈的杀意,“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尘归尘,土归土,老夫…屠杀过数不清的生灵,来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养分,那么,最后,老夫也应当…咳咳,这,就是所谓的…轮回。”
老人看起来神智已经模糊不清,双眼都仿佛盖着一层迷雾,他也许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想什么。
“好的。”林泉奈将老人放在了树下,他没有理由去劝阻些什么,也不打算将老人好生埋葬。
林泉奈离开了,但他留下了一道杀意陪伴老人,也许是善良的他不忍老人最后太过寂寞,又或者是为了其他。
“吼吼吼。”一头纹路清晰深刻的巨虎靠近了辉夜麻取,它闻得到,老者的血液很香,很甜,那是林泉奈的血液。
“咳咳,哼哼哼,最后,是一头老虎么…”辉夜麻取喘息了几口气,然后如回光返照一般精神了起来,仰头大笑。
“哈哈哈!好啊!好极了,古有他犬塚凶齿割肉喂狼,今有我辉夜麻取以身饲虎!老夫一生,不弱于人,辉夜麻取天下第一,啊哈哈哈!!”
虎啸和老者的狂笑震醒了送神山,惊得鸟群飞起,走兽奔逃。
山脚下的林泉奈睁开了眼,一道庞大灰烟冲入了他的体内。
既然要成为养分,那么在被野虎的利齿穿喉前,不若先化为他的养分,让他以后也能记辉夜一族一份好。
在灰烟入体的瞬间,他仿佛产生了幻觉。
他看到了少年时因狂傲而身陷包围的麻取,看到了青年时在厮杀中获得了族长资格的麻取,看到了中年时带领着辉夜一族力悍水无月一族与鬼灯一族的麻取。
最后,他看到了只身抗衡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的麻取。
“呵,竟然是真的?”林泉奈嘴角勾起,闭上了双眼进入了脑内的奇异空间。
一个新的空间,属于尸骨脉血继限界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