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泉江听了贾宗强的话,心里立刻有了谱,他知道自己刚才的分析没有错,那封诬告信肯定是出自那个人之手,为了鼓励也是为了让贾宗强更加死心塌地跟着自己,梁泉江毫不犹豫地从衣兜里掏出五百块钱,递给贾宗强,贾宗强看到梁泉江又给他钱,就咧嘴笑了笑说;“这怎么好意思,我总是花老弟的钱。”
梁泉江很客气地说;“大哥,快拿着,千万别跟我客气,咱们谁跟谁呀。”
贾宗强接过钱,又说;“处长,有事情你尽管吩咐,让我干什么都行。”
梁泉江听了贾宗强的话,立刻笑了,他告诉贾宗强;“等我有事情的时候,一定会请大哥帮忙的。”
贾宗强听了梁泉江的话以后,立刻说;“处长老弟,没别的事情我走了。”
梁泉江说;“贾大哥,你不要把截获到可疑密码的事情告诉书记长,我怕他来找我破译,你明白破译密码是个很麻烦也很艰苦的事情,十有八九还破译不出来,这就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贾宗强听了梁泉江的嘱咐,当即就说;“你放心老弟,这件事情就你知我知,实在不行我今后还不干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说到这里,贾宗强就要往出走,可是,走到办公室门前的时候,他又转回身来,悄声对梁泉江说;“老弟,你知道吗,王国富要把他小姨子安排进来,我还听说他和他小姨子有一腿,肚子好像都搞大。”
梁泉江听了贾宗强的话,没有说啥,就是晃了晃脑袋,贾宗强见梁泉江那副木讷的样子就边走边说他;“你呀,老弟,就是个书呆子,一点也不解风情。”
贾宗强走后,梁泉江立刻分析起来,那个人还会不会接着对刘建辉下手,如果此时刘建辉回来,他会怎么对待他,梁泉江正想得出神,突然间,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了,梁泉江拿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电话里传来桂珍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市党部梁泉江办公室吗?”
梁泉江忙说;“我是梁泉江,你是桂珍吧!”
赵桂珍在电话里说;“我是桂珍,那个什么,我哥刚才把那封电报送过来了,你快过来取吧。”
梁泉江立刻说;“好,好,我这就回去。”
桂珍又问;“你跟不跟我们一起吃午饭?”
听了桂珍的问话,梁泉江觉得他拿到电报看完以后,肯定要给刘建辉回电,因此午间的时间一定十分紧张,他只有和桂珍她们吃一口饭,才能节省时间,于是,他就对桂珍说;“我过去就在粮店和你们一起吃饭。”
桂珍说;“那好,我们今天就多加两道菜,你想吃啥?”
梁泉江说;“还是给我拌黄瓜菜吧。”
桂珍听后就说;“那好,我放电话了。”
梁泉江说了声好,也接着放下了电话,他抬起手腕子,见已经是十一点了,就收拾了一下,他刚要出门,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梁泉江只好拿起电话问道;“那里?”
电话那头传来郭丽丽的声音;“是我,午间你过去呗。”
梁泉江听到是郭丽丽让他过去,就对他实话实说道;“午间不行,建辉来电,我要去取电报。”
郭丽丽闻听,立刻说;“那就晚间,我们一起商量这件事情。”
梁泉江放下电话,收拾了一下办公桌,然后走出了办公室,出了市党部,他没有马上叫三轮车,而是步行到了电车站,坐了三站电车,然后又走了十多分钟,才来到了粮店,可能是晌午的原因,粮店里没有顾客,永珍看见梁泉江来了,立刻上前很亲热地说道;“大姐夫来啦!”
梁泉江也很亲热地问他;“累不累呀,晚上一个人在这里打更能行吗,要不我在找一个打更的人吧。”
永珍忙说;“不用,不用,姐夫,我姐说了要给我两份工钱呢。”
梁泉江说;“应该的,除了那两份工钱,我一个月再给你十块零花钱,你看咋样!”
永珍立刻说;“大姐夫你太好了,我正发愁呢,我听我姐刚才告诉我,我的工钱要交给我妈,我正为这件事情犯愁呢,这下没事了,走,我跟你进屋吃饭去。”
永珍虽然个子长得很高,但是,他毕竟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心里没有那么多算计,这下子他听到梁泉江每个月还要多给他十块钱,自然是高兴,等到他和梁泉江走进了里屋,他立刻就对桂珍说;“大姐,我大姐夫单给我的钱,你不行交给妈,要不的话,我就和你急眼。”
桂珍看到他弟弟的样子,扑哧乐出了声,点着梁泉江说;“你就惯着他吧,来,快把电报给你。”
说着话,桂珍从里怀掏出了刘建辉从香港发来的电报,看到桂珍办事情如此认真,梁泉江忍不住夸奖道;“交给你办事情就是让人放心。”
他说完话,伸手接过来电报,然后对桂珍说;“你们先吃,别等我。”
说着梁泉江就走到了后院没有人的地方,拆开了电报封皮,他先扫了一眼,发现电文比较长,就仔细看了起来,就见电报上写到;“来电收到,内容尽知,不胜感谢,我想我还没到回去的时候,给你发完电报后,我立刻给省党部发电,讲明我奉命收编占山好的经过,以及长春保卫战时我已经离开长春,到了香港的经过,再附上当日的车票,然后,我要等到省党部来电答复我,我才能回到长春,处理善后工作。此事不再多说,重要的是,我想请你帮助何花立刻离开长春,随电报我另寄去一封挂号信,里面是从北平到香港的机票一张,有劳梁兄,请将何花送上飞机,我在香港接机,你一定转告何花,我在香港已经站稳了脚跟,她到香港后,和我一起生活。还有一事请带我解释,我回长后定有重谢。甚是挂念,别不多言,期待着与你在香港见面。”
梁泉江看过电报后,回到前面大家吃饭的地方,对桂珍说;“晚上你回家的时候,要告诉你哥,这几天他还要收到一封从香港邮来的挂号信,他收到后也请他立刻交到你手上。”
桂珍点头说知道了,梁泉江匆匆吃了一碗饭,然后又去了市党部,下班后,他故意往后面拖延了半天,等到市党部的人都走了,他才最后一个离开,出了市党部,他先去酱牛肉铺子买了一斤酱牛肉,又到大饼铺买了四张大饼,走到离郭丽丽住处不远的地方,又买了一瓶红酒,然后到了郭丽丽家,他敲门的时候,过了半天,里面才传来问话声;“谁呀?”
梁泉江压低嗓子说;“是我。”
门里面传来了开门声,梁泉江推开门一看,见郭丽丽裹着条浴巾,很明显她正在洗澡呢,看到梁泉江进来了,郭丽丽示意梁泉江把门反锁上,等到梁泉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郭丽丽让他也进里面去洗澡,梁泉江正觉得天气躁热,身上出了不少汗,因此,他立刻脱下衣服洗了起来,先前只是哗哗的流水声,接着就是喘息声,还夹杂着郭丽丽不停的叫喊声,梁泉江只好对她说;“你小点声,不要让邻居听到了。”
郭丽丽根本不理会梁泉江,一个小时过后,郭丽丽求梁泉江把她抱到了床上,接着就睡了过去,直到快半夜了,她才醒过来,说饿了,两人随便吃了点酱牛肉和大饼,那瓶红酒谁也没喝,这时候,郭丽丽才想起来问梁泉江;“建辉的电报呢?”
梁泉江从衣兜里拿出了刘建辉发来的电报,看后,她指着电报说;“这个没良心的,一点都没提到我,老娘我白替他提心吊胆的了。”
梁泉江说;“怎么没提到你,你看这一段话,我分析,出于保密的原因,他不可能在电报里提到你的名字,我想等何花过去后,他在长春没了后顾之忧,再加上省党部也能出面为他澄清诬陷他通共的事情,那时候他就会回来,到时候,他一定会重重地酬谢你的。”
其实,郭丽丽早就分析到了,刘建辉在电报里说的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指她说的,她刚才故意那么说的目的,是想向梁泉江求证一下,看看是不是她想的那么回事,这会儿她听了梁泉江的解释也就不再吱声了,而是又腻在梁泉江身上,还握住了他,她的手刚刚握上去,就惊呼道;“你咋又起来了,哎呀妈呀,我可受不了了。”
郭丽丽嘴上说受不了,行动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直到她筋疲力尽的时候,才又睡了过去,等到她睁开眼睛,却发现阳光已经照射进了屋子里,又是个大热天,郭丽丽嘴上嘟哝了一句,伸手去摸梁泉江的时候,却发现床上那边早就空空如也了,郭丽丽心知梁泉江早就走了,就看了眼手表,她发现已经过了八点,这才急忙起床,洗漱化妆后,九点多钟了,她才来到了市党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