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紧皱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深邃的眸光也跟着沉了几分,开口时语气里充满了如若寒冰的冷,“我说你可以离开了吗?”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带着的冰冷寒气,一下子便把楚连翘给震慑住了,已经搭上门把的手,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刚刚还庆幸不已的楚连翘,表情一下子变得不自然了,赶紧转过身来,强忍着腿疼脚疼挤出一丝不怎么好看的笑,毕恭毕敬的说道,“景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虽然刚刚她是背对着他的,但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他还是发现了她陡然挎下来的脸,于是冷笑一声,反问道,“你觉得我会这么容易就放你离开吗?”
这句话让楚连翘直接愣住了,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他在说什么,为什么她有点听不明白呢?不过,还没等她开口问点什么的时候,景翌涵又开口说话了。
“把桌上的文件归整一下,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分类放好,然后再把卫生打扫一下,这些做完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说完,景翌涵径直走到酒柜的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慢慢的品着。
站在门口的楚连翘,只能认命的又返回了客厅,按照景翌涵的吩咐,先把铺了一桌子的文件归整好,然后又把那个大行李箱打开,衣服、鞋子一件一件的拿出来挂好、摆好,再之后又拿起一块洁白的毛巾,仔仔细细地打扫起了卫生。
站了两个小时的楚连翘,本来就已经很累了,待她做完前两项工作的时候,更是累的只想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尤其是脚,磨出血的位置好像更严重了,她都感觉到了无比黏腻的感觉,就连脚与鞋子的摩擦力都变小了,虽然没低下头去看,可是她却知道那里肯定已经一片鲜红了。
慢慢腾腾擦着桌子的楚连翘,时不时的朝着坐在吧台前的男子身上看去,这已经是第三杯酒了,除了偶尔会把酒杯端起送到嘴边的动作,他几乎都没有动过,就连眼睛都是,就这样一直望着窗外。
楚连翘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站在那里看这么久,还一度以为窗外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还垫起脚往外看过呢,不过却什么也没看到。
见景翌涵并没有看自己一眼的意思,刚刚被吼的有点儿拘谨的楚连翘,渐渐地放下心来,借着擦茶几的动作,以沙发作为掩饰,她跪坐在那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那里果然已经出了不少血,只不过鞋子颜色的关系,并不是太明显。
她悄悄地把鞋脱下来,塞到了茶几下面,捏了捏自己疼痛不已的脚底,稍微活动了一下,然后就这么光着脚继续手上的动作,她以为一心只看着窗外的景翌涵不会注意到的,而且又有沙发的掩饰,可是没想到,她所有的小动作,都被他面前的那扇大玻璃给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