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开了。”肖雷生一边说,一边掀开将守前面的牌。
红桃三!
将守身后的刘半仙和李智勇顿时有股想哭的冲动,这特么也太小了,简直就没有之一!
怎么会这样!
虽然只是开出了一张小三,局面极为不利,但作为当事人的将守,却面无表情,依旧是那种淡淡的表情。
“将局长,看来幸运女神不太照顾你呀。”紫纱美女笑道。
将守表情从容,也不接茬,似乎在等紫纱美女的底牌。
“将局长,你难道不知道小三是最小的么?”紫纱美女看着将守从容的表情不禁反问道。
难道眼前的将守不懂扑克牌,不知道小三是最小的,才会如此淡定?
“知道,但是你的底牌还没有掀开,赌局还没结束。你请放心,如果我输了,我立刻离开澳市,永不再来。”将守直截了当的说道。
一旁的肖雷生,阴三和老六,脸上都露出了激动的神采,仿佛中了彩票一般。
在他们现在的心中,没有什么比让这个灾星滚蛋更开心的事情了!
唐家三小姐露在外面的杏眼忽然一挑,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平静的将守,似乎渐渐对他产生了兴趣。
“三小姐,我为你开牌了。”肖雷生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三小姐此刻随便一张牌,都会大过这个叫将守的年轻人,而且在发牌中,他已经将一张最大的牌做了记号,也发给了三小姐!
“不用,我想待会再开。”唐家三小姐说道。
肖雷生身体猛地一顿,慢慢的缩回了已经伸出的手,站在荷官位置上不动了。
场面陷入了安静状态。
将守和三小姐相互对视,周围的众人,没有两人的招呼,更是大气都不敢喘,安静的呆在一旁。
肖雷生心中纳闷,唐三小姐想干什么,明明开牌就能赢的赌局,为什么不开?
阴三和老六更是压抑着心中难平的兴奋,只要三小姐一旦开牌赢了,他们将热情的送上不要钱的“嘲讽”和咒骂。
良久…
三小姐轻轻的扭动了一下脖子,竟然叹了口气,缓缓的吐出三个字:“我输了。”
“我输了”这三个字,如同一个惊雷,在安静的房间瞬间炸开了锅!
肖雷生一脸惊讶的看着三小姐,还没有开牌,怎么就会输了?
阴三和老六“唰”地站起来,想凑到赌桌前,想看看怎么回事?
将守是个小三,几乎是扑克牌中最小的一张,除了小二以外,根本没有胜算。
但三小姐怎么都不会是小二,就算不是肖雷生发牌,换成一个普通的荷官,他们也绝不会发一张小二给三小姐。
虽然将守有能力移动色子,看穿底牌,却做不到物理的更换扑克牌,所以三小姐的底牌将守是换不了的。
肖雷生此刻脑海中闪过无数想法,但每一种都说不通,他可以很肯定三小姐绝不会是一张小二,肯定大过那个年轻人的。
除非…
除非是三小姐主动认输!
想明白后,肖雷生皱起眉头,有些疑惑的看向三小姐,但他却看不到三小姐任何的表情,唯独露在外面的眼睛,也是波澜不惊,如同天空的星陨一般。
虽然他跟着三小姐也有几年了,却始终摸不透三小姐的性格和心思。
对于所有跟着唐家吃饭的人来说,三小姐这三个字,如同神明一般,神秘,强大,每一次的决定都非常的正确,长远看,更是有着高瞻远瞩的战略意义。
唐家短短几年时间,三小姐凭借着超常的智慧,周密的计划,稳稳的将唐家带上了澳市第一家族的地位。
三小姐现在认输,究竟是什么意思?
将守脸上并没有因为对方认输而有喜悦,他平静的看着带着紫色面纱的三小姐,淡淡的问道:“为什么?“
三小姐抬起一只手,摆了摆,示意周围人都下去。
肖雷生本想说些什么,但他知道三小姐这时是不会听的,目光看向阴三和老六,朝门的方向摆了一下头,就绕过赌桌向外走去。
阴三和老六也跟着向外走去。
“阿大,你们也下去吧。“三小姐说道。
站在她身后的两个保镖也向着门口走去。
很快,房间里就剩下三小姐和唐装老者,外加将守三人。
当房门关好后,三小姐开口道:“我希望能交你个朋友。”
“为什么?”将守问道。
“因为你很强大,以后也会越来越强大。”三小姐简单直接的回答。
将守目光盯着三小姐,仿佛想看清她的内心真实想法。
但除了一汪清澈外,什么也看不到。
三小姐这个说法也确实合情合理,他们唐家毕竟只是凡间的一个大家族,做生意的,多交朋友少树敌本来就是做生意的原则。
而且,像将守这样的修炼之人,能结交成为朋友的话,毕竟是一股强大的力量,以后唐家有什么麻烦,将守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就这么简单?”将守有些不信的问道。
“就这么简单,难道我还要费劲脑筋,想一个复杂的理由?”三小姐笑道。
说完,她给了身旁唐装老人一个眼色。
老人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用黄色丝绸包裹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这个就是你想要的九龙图。”三小姐说道。
“说吧,有什么条件?”将守并没有着急去拿,淡淡的问道。
这天上总不会掉下馅饼吧?唐家三小姐这么配合,背后一定有什么条件。
“不错,我没有看错你,是个讲规矩,守承诺的人。”三小姐说到这里,话风忽然一转,继续说道:“条件嘛…我暂时还没有想到,等想到再告诉你。”
将守想了想,略微沉吟一下,继续说道:“好,但前提说好,违背良知,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会做的。”
三小姐“呵呵”笑出声,似乎听到笑话一般。
“放心吧,杀人放火这类事情不会让你去做的,也不会让你做违背天理的事情,但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帮助,你需要第一时间出现在我这里,为我扫清所有的威胁和障碍。”三小姐说道。
将守听完,深深的看了三小姐一眼,缓缓说道:“好的,我答应你!“
“一言为定。”三小姐说完,直接站了起来便向外走去。
将守看着三小姐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老大,发生了什么呀,我都看出那个小姐姐要赢了,怎么忽然就认输了呢?”李智勇在一旁问道。
刚才将守开出小三后,他已经做好了将守和刘半仙动手,他找个角落躲避的准备,但局面突然来了一个惊天大逆转,小姐姐竟然故意输给将守。
“嘿嘿,小家伙,这才真正是唐家三小姐,深谋远虑,思考入微,她做出了很正确的选择!”刘半仙笑道。
将守看了一眼刘半仙,笑而不语。
这个唐家三小姐确实与众不同,看问题能看清本质,更能有深远的打算,确实不一样。
刘半仙走到赌桌的对面,拿起被黄色丝绸包裹,摊开后,看到里面露出的暗黄的羊皮卷,嘴角一咧,道:“老大,没问题,就是九龙图!”
将守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将守也好,刘半仙也罢,都是顶级聪慧的人,但任凭谁也没想到,九龙图最后竟然是被这样的一种方式获得。
按照最后的结果来说,唐家是主动将九龙图送给将守的,但为什么唐家之前又不见刘半仙呢?
能知道将守就是隐士联盟七局的局长,就知道刘半仙是副局长,所以刘半仙是将守的人,唐家早就知道,但却将他拒之门外。
“老刘,立刻订明天一早的飞机票,另外通知小丑,我们现在就走!”将守说道。
刘半仙“嘿嘿”一笑,立刻明白了老大的意思。
他掏出手机,订了明天一早的四张机票,便又给小丑打了电话。
将守三人并没有回酒店房间,而是装着心情愉悦的样子,准备出去吃夜宵。
他们刚踏出皇后酒店的大门,立刻就被无数双眼睛盯上了。
刘半仙佯装看风景,扫了身后一眼,低声说道:”老大,尾巴还不少啊。“
将守有神识根本不用回头就知道周围的状况,微微的摇了摇头,道:”嗯,不是唐家的人,估计是另一些澳市帮派的人,都是普通人,没有修炼之人。“
李智勇不关心有什么尾巴,只关心夜宵吃点什么,他已经饿了。
要不是之前情形紧张,他早就抗议喊饿了!
将守为了隐藏修炼之人的身份,并没有运用修为,像普通人一般向着热闹的集市走去。
不久,就看到一副骚包样子的小丑。
他朝着将守三人挥了挥手,指向一个小街巷,便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将守会意,步伐慢慢向着街巷走去,就在丁字路口的瞬间,他闪身走入阴暗的街巷,而刘半仙和李智勇紧随其后。
街巷中有一个垃圾箱,三人躲在箱子后面,接着夜晚黑暗的掩护,看着十字路口。
果然,很快就有人走到丁字路口,左右观望,满面迷惑。
”呵呵,估计是咱们在澳市暴富的神话,被人盯上了!“刘半仙笑道。
”嗯,周围还有几伙人,他们身上有枪。“将守说完,向着街口外走去。
刘半仙愕然一下,领着李智勇也快速跟了上去,带枪的人八成就是想打劫他们了。
街巷外是一条长长的马路,两边都停靠着车辆。
将守三人出现后,街边一辆”神车“五菱宏光的窗户中,伸出一只手,悠扬了挥了挥。
刘半仙有些不悦的嘀咕道:“哼,又是卖弄。”
几人上车后,“神车“五菱宏光慢慢的启动,就像是一辆普通的汽车行驶中的汽车。
很快,五菱宏光便绕过一座大山,在漆黑的山路中行驶,最后到达了一个海边。
安静的夜里,海浪有节奏的拍打着岸边,让人内心平静。
“呼...突然感觉好安静。”将守感慨道。
“是啊,几十分钟前我们还处于喧嚣和热闹中,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世界。”刘半仙说道。
“小丑哥,快艇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啊,这里有点冷啊!”李智勇问道。
夜晚的海边确实要冷上几度,几个人穿的又单薄,被风一吹,就感觉到阵阵凉意。
小丑一愣,蹲下身子,看着李智勇问道:”快艇?你怎么知道是快艇来接我们?“
李智勇想了想,说道:”英雄本色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小丑嘴角抽抽两下,无奈的叹息一声,伸手摸了摸李智勇大大的脑袋,心道,这孩子没救了,被电影坑害的一代。
黑暗的海中,忽然闪起几束光线。
”来了!“小丑说道。
将守几人向着海边走去。
只见一艘上了年代(注意,是年代,不是年头)的渔船,船体周围布满锈斑和苔藓,正缓慢的向着海边靠近。
”什么...这艘破船?不应该是豪华舒适的快艇么?“李智勇惊讶的说道。
小丑也不理他,待船靠岸后,直接登上了船。
将守也跟着跳上了船。
“嘿嘿,小家伙,你上吗?不上继续等快艇。”刘半仙打趣道。
“哼,有船不上非好汉,老家伙,抱我上船...“李智勇不要脸的说道。
将守走到渔船的甲板上,任由海风吹拂着自己,渐渐陷入到刚来到这个时代,在荒岛上遇到柳寒冰的情景。
............................................................
那些跟丢将守的人在被各方老大骂了一顿后,继续回酒店蹲坑守候,希望他们几人能早日回来。
澳市唐家。
”呼!“一阵大风忽然吹动,窗户不停的抖动,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
已经熄灯的唐家庄园,渐渐亮起灯来。
躺在床上的三小姐,原本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心中叹息一声,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
她掀开被子,坐起身,开始换起了衣服。
等她出门时,门口的保镖已经全部躺在地上,但胸前有规律的起伏,说明他们只是昏了过去。
她并不意外,沿途不停,向着客厅走去。
刚从楼梯下来,就看到客厅中,除了周围已经倒下的保镖和佣人外,只剩下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那里,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