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清进到祠堂里,因为思念杜雪凝他们,他丝毫没发觉异样,他看向正中间那个牌位,心中百感交集,“梅姨、俊生、俊伟,你们还好吗?”他缓缓走近蒲团,一撩衣摆跪在了蒲团上,正好跪在当初杜雪凝跪的那个位置,“清儿来看你们了!”他看向冰冷的牌位,泪水不自觉就从眼眶里滑落下来,他本就生的俊美飘逸,如此一落泪,更添了别样的韵味。“你们一定要保佑清儿将凝儿给找回来,她如今孤苦一人漂泊在外,一定很辛苦。”说罢,他拱手一礼,向它们磕了个头。刚刚起身要出去,鼻端闻见了一阵檀香的味道,他蓦地转身,快步走近供奉着牌位、香炉的位置,那烧的还有一半的香,彰显着有人来过这里,而且还上了香,“是凝儿一定是凝儿!”他笑着流下了眼泪,他飞奔出去“母亲……”
南宫明珠听到喊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手拿着几束红梅向祠堂而去,她贴身的嬷嬷和婢女也跟了过去。“清儿!”南宫明珠抓着儿子的手,上下打量着南宫清,南宫清握着母亲的手,激动的溢于言表,“母亲,凝儿来过了!”南宫明珠是过来人心疼的抚摸着儿子的发,“清儿,凝儿已经死了!”南宫清摇头,拉着南宫明珠向祠堂走去,“母亲,不是凝儿是谁?谁会三更半夜来给徐家人上香。”他拉着南宫明珠走近香炉,那燃的只剩下一小截的香也吓了南宫明珠一跳,“究竟是谁上的香?谁来过这里?”
不得不说南宫清痴情,他翌日一早就进宫见了南宫敬,两兄弟一起坐在暖阁里,将宫女太监都打发了出去。“说吧,有什么事这么急,你一大早就来找我?”南宫敬喝了口参茶,如今的他已经长成了个帅气的小伙子,身板虽瘦弱,可那通身的气派丝毫不输当今陛下,只可惜他因为年幼中毒,伤了经脉,虽然保住了性命,却从此不良于行。
“凝儿还活着!”南宫清此话一出,南宫敬的茶碗当时就落了地,人险些从轮椅上摔下来,他不敢置信地问:“你确信?”南宫清看着他激动的模样,微微颔首。他蹲至南宫敬的轮椅旁,看着南宫敬的眼睛一五一十将昨夜的事说给了南宫敬听。南宫敬思考片刻,心中百转千回,“是啊,除了凝儿还会有谁半夜三更去祭奠徐家的亡灵。”如果她还活着,为什么不愿意见他们呢?
“萧绝萧伯父一直守着衣冠冢,以他的为人即便是去,也会青天白日的去。”南宫清分析,“至于杜仲,他都没脸去,也没胆子去”南宫敬点头,“杜默笙一向都是清明、寒食节才去,更不可能是他!”他们互视一眼,俱是面带笑意,杜雪凝果然还活着。
傲梅山庄,杜雪凝洗漱过后,一身白衣白袍,干净利落的躺在床上,圣手神医手拿小刀走近她。“庄主,你已经用药半个时辰了,可想睡?”他行医多年,从没见过如此警觉的人,这安神药都用了半个时辰了,这人还清醒着。杜雪凝微勾唇角,“先生不用等了,开始吧!这安神类的药我从小当水喝的,对我没用!”圣手神医无语,看向给他做助手的明渊,明渊叹了口气,“给她用些麻沸散就行了!”这女人的心事究竟有多少啊?也不怕未老先衰!明渊没想到就连圣手神医配的安神药都对她没用。圣手神医无奈摇头,从身上取出了个红色玛瑙石所制的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了三粒特质的麻沸散药丸,递给杜雪凝,杜雪凝接过一口吞下。
又过了半个时辰,圣手神医手拿小刀走近杜雪凝,她还是醒着,“老夫要开始了!”圣手神医提醒杜雪凝,杜雪凝微微颔首,“麻烦先生了!”随后,圣手神医手拿小刀,从额头向下一路割开了杜雪凝的脸皮,看的明渊眼前一亮。他从没想过换脸如此简单,可真要他去操作,他还做不到。他看着圣手神医取下杜雪凝的面皮,随后看他修骨,修骨技术类似于现代的削骨,他提前看过那位北魏郡主的画像。杜雪凝的脸是圆脸,而那位郡主是鹅蛋脸,他修了半个时辰,终于将杜雪凝的骨头磨成了他想要的样子。他满意地点着头,接下来就是剔去杜雪凝脸上多余的肉,这一步要求施术者手法细腻,很快多余的肉也剔下来了,最后一步将杜雪凝原来的面皮原样放回,当然也要剔除一部分。明渊看着,心中对面前这位老人多了丝敬服。
处理好了一切,杜雪凝仍然醒着,圣手神医在她的伤口上涂了一层药,随后用药水浸湿再晒干的纱布为杜雪凝包伤口,看着头部被缠成粽子的杜雪凝,圣手神医松了口气,“庄主切记,一月内不能解开纱布,更不能碰水。”杜雪凝冲他眨了一下眼睛,表示她知道了。圣手神医笑着告退,明渊引路,带他去休息。
一个月时间匆匆而过,当圣手神医剪开纱布时,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的主子以后就要以一个新的面貌出现了,他们都好紧张。圣手神医一圈一圈的将纱布解下,解下最后一圈纱布时,他们都惊住了,面前这个皮肤细腻光滑,鹅蛋脸、眉如远山,长着墨玉一般的眸子,穹鼻樱唇的美人是他们家主子吗?云离将铜镜拿给杜雪凝,杜雪凝接过铜镜,看了一眼里面的人,果然跟画像上的人一模一样。她放下铜镜,看向他们道:“从今日起我是徐雪殇,不再是杜雪凝,我跟杜家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