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见的终究是要见的,但是时迁白胜还没回来,西门庆也还没来呢,阳谷县令杨德贤来了。
“大人,卑职有罪啊。”
老家伙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说着,鼻涕眼泪浑浊到了一起,着实摆出一副十分可怜的样子。
这并不能博得杨浩的同情,因为杨浩知道,这个老东西不干净,干净的人才不会这样。
“哦?你有罪?说说看,什么罪?”
杨浩淡然的看着这苍老的杨德贤,老杨同志抹了一把眼泪:“大人,卑职不该妄自下定下那武松的罪名,卑职是真的不知道他是皇城司干办啊,卑职……卑职……”
“就这些吗?那你有点让我失望了呀。”
“呃……卑职还收受了西门庆的贿赂,对,是收受了他的贿赂的。”
“哦?多少?要实话。”
“五……五千贯钱,还有……还有一些玩物。”
卧槽,这西门庆大手笔啊,送一个县令就送五千贯钱,听到这个数字,杨浩是真的有点吃惊的,这个王八蛋还真的是有钱人。
“就只有这些吗?”
“呃……只有这些了,卑职为官多年,还是……还是谨守本分的。”
“是吗?”杨浩冷笑了几声:“呵呵,杨德贤,你要知道本官是皇城司提举,皇城司做什么的想必你应该清楚,莫要本官再查出什么你再说可就晚了。”
杨德贤一下子冷汗就出来了:“大人,卑职招,卑职……确实还有些收受,只是……只是一时想不清楚。”
“很好,你能认是最好的,本官给你时间,回去想清楚,写下来,一五一十的写出来给本官过目,至于西门庆送给你的,给本官都抬过来,你可明白?”
“卑职明白,卑职这就去办,这就回去都写下来。”
不多时,大箱子就被搬了来,五千贯,绝对不会缺的,杨浩相信杨德贤也不会敢在这里动手脚,至于玩物,无非是一些器物,这要放在后世那绝对是了不得的古董,宋代的瓷器烧制可是相当有名气的。
随着大箱子而来的是时迁和白胜,白胜在梁山,在晁盖手底下是不受待见的,甭管他是不是参与了劫案,总之他就是不受待见的,晁盖不喜欢他,吴用和阮氏三雄更是看不起他,说到底他连个市井泼皮都算不上,他是属于比市井无赖还要低层的存在。
这就是个惯偷,还是个赌徒,要不是一场生辰纲,这白胜也许哪一天被打死在某个赌场或者是某个角落都是有可能的,招安之后也算是谋得一个官身,死在了征讨方腊的路上。
如果说他一点作用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一些机密的情报任务都有他的参与,可惜的是大家还是看不起他,或许就是因为出身吧。
古人将阶级看的太重了,哪怕是这些梁山贼寇也是如此,但杨浩不会,白胜这种人也有可用之处,让他和时迁来这阳谷县打前站,就是暗中调查事情的真相,这个家伙根本不需要伪装,只要本色出演就行了。
时迁对这种事情已经是驾轻就熟了,这段时间磨砺下来,也沉稳了许多,不再是初见时的轻佻的样子。
“大人,小的查到一事,或许对武二郎的案情有帮助。”
“哦?说说看。”
“那花子虚的内室李瓶儿着实是对那武大有些意思,然而坊间却都说西门庆经常会趁着花子虚不在家中摸进他家,似乎和那李瓶儿有染是真的。”
“啥?”杨浩被时迁的话吓到了,他娘的李瓶儿是个什么审美观念?怎么可能会看上武大那个矬子?
这是要闹哪样?李瓶儿疯了?还是我疯了?这个世界这么疯狂的吗?
白胜有些胆怯,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大人,小的也是这么听说的,那武大已经被我带来,就在外面,您要不要见见,他是有话要对您说的。”
咦?武大来了?这到是杨浩没想到的,想着这个被潘金莲喂药的矮矬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作用的,也就没想着要见一见的,不过既然来了,算了。
“带他进来,本官见见。”
白胜出去很快回来,身后跟着一个高壮的大汉,只看面容竟然和武松有几分神似。
“这……”
那大汉进来后,直接跪倒:“武大见过大人。”
我特么……心态炸了啊……
说好的矮矬子呢?这尼玛是个什么展开?
“你……你是武大?”杨浩不敢置信的问道。
“正是,大人,小的就是武大,小的有些话想对您说。”
声音浑厚,还带着一丝的磁性,也是和武松很像,可这……无法理解啊。
嘶……或许是……
自己理解错了啊,想想也是,武大和武松毕竟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要是两个人差别太大,一个身高八丈,一个如同地缸,这也太说不过去了,要真这样,就可能有隔壁某位叔叔的原因了估计。
不过这样也能理解了,李瓶儿为什么会看上武大,这特么是多么精壮的一个男人啊。
“说吧,本官听着。”
武大将自己知道的娓娓道来,原来这李瓶儿是真的勾引过他,而且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只不过武大拒绝了,这西门庆和李瓶儿的事情是全阳谷县都知道的,唯独是花子虚这个傻子选择了自己不信就当做没发生。
不过武大说了一个重点,那就是西门庆恐怕不只是为了得到李瓶儿,他更想得到的是花子虚的家产。
可是这和武松有什么关系呢?武松打死了花子虚不是正好和了他西门庆的心思?为何还非要把武松摁死呢?
这一点,武大也不明白,杨浩琢磨了起来,这个时候欧阳澈回来了。
“大人,那西门庆到了,就在前堂候着呢。”
杨浩一听,点了点头:“时迁,白胜,你二人带武大先行离开。”
等着三人离开,才叫欧阳澈去传唤了那西门庆,该见的总归是要见见的,倒是不知道这西门庆葫芦里卖的什么,为何非要整治这武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