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本座本来也没生气。”
这么说着,谢必安摆了摆手,率先抬步向着沈三的别院走去。
身后的沈三愣了许久,这才回过神来,跟着谢必安一同向着别院走去。
临近别院,还没进门,就看到一个人影恭敬站在门外,迎接着两人,正是剑奴。
沈三看到剑奴的那一刻,顿时眉头一皱,剑奴怎么会出来,他可是在别院内设下了不少弟子,就是为了软禁剑奴,而此时剑奴站在门口,这说明那些弟子或许已经不在了。
“剑奴拜见师父。”
剑奴向着谢必安微微行礼,一脸恭敬,丝毫看不出两人在前段时间还是反目成仇的对头。
“你!你们……”沈三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着眼睛看向两个。
谢必安淡淡的开口道,“本座不是你师父,走吧,进去喝酒。”
说着,谢必安率先步入别院之中,与院内石桌边坐了下来。
“沈副统领请。”
剑奴转头看门外的沈三,微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
沈三嘴角猛地一抽,剑奴现在这表现,之前所有的一切分明就是他们师徒二人搭台唱戏给他看的,亏的自己还浪费了那么多的丹药。
这段时间内,沈三为了彻底拉拢剑奴,那可是大气得很,时不时就会赠与一些稀世丹药,也正是因为如此,剑奴的境界也在短时间内从轮海二层提升到了轮海五层。
沈三的心都在滴血,那些丹药可都是他的私藏,白白给别人徒弟吃了,又怎能不心痛。
可即便是这样,现在的沈三还不敢和谢必安撕破脸,虽然知道这师徒俩是设计坑了自己,可对方怎么说也是神隐二层修士,只有等到大统领回来了,才能要他们把吃下去的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别院内石桌边,剑奴恭敬的为谢必安斟酒,笑问道,“不知道师傅此行如何?”
此话一出,连沈三都有些好奇起来,这谢必安既然知道剑奴就在自己别院内,那这次出去是为了什么?
谢必安微微咪了一口酒,淡笑道,“一切顺利,该杀的人也杀了,该灭的宗门也灭了,就差这个了。”
听到这里,剑奴愣了一下,许久之后才微微一笑,他知道,该杀之人应该就是这血煞宗宗主,血手邪天潮,而那该灭的宗门,或许就只有耳目宗了。
而沈三在边上听得云里雾里的,酒也喝不踏实。
许久之后,沈三才放下酒杯,微笑道,“那前辈此次回来,就不离开了吧,我家大统领近段时间应该也就要出关了,我……”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谢必安就已经开口打断了他,“沈副统领就不要再指望邪天潮能够镇压的住本座了,他不会回来了。”
此话一出,沈三脸色猛的一变,邪天潮,大统领的名字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这谢必安是如何知晓的。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宗大统领姓名的?
还有,你说的他不会回来又是什么意思!”
沈三有些不安的站起了身子,一脸惊恐的看向谢必安。
谢必安无所谓的开口道,“邪天潮死了,在雀留山脉腹地,被本座杀了。”
“什么!”
沈三吓得脚下一个颠簸,跌倒在地上,“你你你,你撒谎,这不可能,我家大统领已经是半步神隐三层,你不过神隐二层而已,绝不可能是大统领的对手。”
“你这话说的还真是错的离谱啊,第一,你家大统领,也就是邪天潮,并非神隐二层,本座找到他的时候,他恰巧已经步入第三层,第二,本座也并非神隐二层修士,说实在的,本座现在的境界,不过神隐一层罢了。”
此话一出,就连边上的剑奴都吓了一跳,神隐一层,这怎么可能,沈三不知道,他难道还不知道吗,谢必安可是熵源界太素宗掌宗,一个曾杀数名神隐六七层修士的极强者,怎么可能只是神隐一层而。
不过转念一想,若谢必安真是神隐一层,那他也未免太过恐怖了吧,以神隐一层杀三层修士,这到底是什么天赋。
谁都知道,要想在神隐境界逆行伐上,那可是比登天还要难,而且谢必安这次还直接跨越两个小阶段击杀了邪天潮,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整个中州都得震动。
沈三自然是不会相信谢必安所说的话的,因为这太过让人难以理解了,如果说谢必安是神隐一层,那么他若是能杀的了神隐三层的邪天潮,也就好比一头刚刚出生的小绵羊一头顶死了壮年称王的猛虎,这谁能信。
恐怕只有剑奴会相信了吧。
“你不用说话,本座知道你要说什么,邪天潮死之前,也不想想本座的话,所以本座也懒得去解释了,直接进入正题吧。”
这么说着,谢必安转头看向沈三,微微一笑,“本座此次回来,只不过是要灭了你血煞宗罢了,也没什么大事儿,杀完人,灭完门,本座拍拍屁股马上走人,绝对不给你惹麻烦,怎么样?”
怎么样,还要问怎么样,现在在沈三看来,这个谢必安何止是可恶,简直就是可恶至极,难道以为编几句谎话就能把自己糊弄了,不可能!“谢必安,你未免太过嚣张了些,就凭你也敢说杀我大统领,简直可笑,这段时间血手大统领就要出关,我看你是怕了,才说出如此令人可笑的话来吧,今日你若敢动我血煞宗一根毫毛,他日我血手大统领必将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直至将你碎尸万段!”
沈三冷笑着开口。
“你脑子有病吧。”
谢必安眉头微微一挑,看向沈三,随后也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算了,随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今日这血煞宗都留不主。”
这么说着,谢必安放下手中酒盅,微微起身向着别院之外走去,剑奴抱着把柄渊魔紧随其后。
“你想干什么!”
沈三微微一惊,立马追了上去,难道这谢必安还真敢对自己宗门下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