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儿回头看了一眼沈夫人,见她笑吟吟的,虽然脸色微红,却透着极大的满足感。
“看沈夫人这神情,好像昨天袁大人和你睡一起了呀?”顾念儿问了一句。
沈夫人没有回答,只是仍然用刚才的神情点头过去,不但有满足,还有自信,心想:“这一下看你们还怎么应对!”
顾念儿也一脸含笑:“瞧大姐这滋润的样子,夜里抽抽几回呀?”
“抽抽?”沈夫人一脸的疑惑。
顾念儿一边憋笑,一边说道:“难道你在床上过瘾不抽抽的吗?”
“不呀!”
“那你是没过瘾,我们和总领帮事后都抽抽得不行的了,一直全身抖动,发麻、无力、腿软、飘……哇,那感觉简直了,太爽了,人间最美的感觉,女人不体会那种感觉就是白当女人了!”顾念儿也挺会表演,说着时脸上全是陶醉和回味。
当然,她也是有亲身体会的,那一次在船上被摸的感觉,就足以让她回味到现在。
“竟然还能这样?”那沈夫人追问一句。
顾念儿点了点头,又回头向管香罗问道:“管大小姐,你是不是一见总领帮就有腿软的飘忽感呀?”
“嗯!”管香罗点了点头,一者是在刚才的战略战术中就提到了这一点,此时他看到江文远真的就有这种感觉。
顾念儿也没多问,而是向沈夫人说:“看,现在的她只要一见我们总领帮,哪怕是大白天也会有那种感觉……”
听着顾念儿所说,袁世凯瞪大眼睛去看江文远:“江贤弟,竟然在床上这么厉害啊,是不是有啥丹药呀?给我俩中不中!”
他以为江文远是道士,会炼那种提阳的丹药。
“哪有什么丹药呀!”纯洁如江文远,委屈地应了一声,又说道:“你别听……”
他刚想说你别这丫头胡说,但是只说了三个字,就被顾念儿问过来:“总领帮你说,爱丽丝亲你那那一次,是不是把你也也亲飘了?”
江文远并不知道她们的战略战术,还懵着脸点了点头,因为初见爱丽丝时,自己是有那样的感觉,又被她一吻,的确是全身无力,飘飘如无魂了一般。
看到江文远点头,袁世凯又把目光转向爱丽丝,果然洋妞就是厉害,竟然能把老爷们搞得这么过瘾。
虽然爱丽丝是洋人,思想开放,但此时也脸上微微一红,因为喜欢之下才会在乎,心中却在说:“不知道真的和他做那事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让他飘得第二天下不来床,我让他飘了,那我呢?他会不会让我也……”
顾念儿又看向沈夫人:“那一次我也是,抽了小半个时辰呢,那水呀……”她这也并不是完全撒谎,因为那一次在船上被江文远摸了之后,她真的抽抽了小半个时辰。
被顾念儿一阵表演,不但沈夫人相信了,其他八名如夫人也相信了,相互看着低声嘀咕:“怎么我们就没有那种感觉呢?难道是他身体不行了……”
虽然是嘀咕的声音低,却也被袁世凯听到了,一脸的不自在,一脸的不自信,连叹几声,连转几圈,最后把脸转过去不敢看他的九位如夫人了。
江媚桃几个看到,也相视一笑,觉得这场战争完胜了。
“我们总是轮流着来,也不让他休息一夜,再好的男人也不行呀……”
九位如夫人又嘀咕几句,再泪眼看向袁世凯:“对不起,是不是我们把你榨得快不行了!”
“没有没有!”袁世凯回过头,脸上又红又烧,全是不自在,同时也有不自信,深吸一口气,暗暗佩服江文远的这九个女人,她们真是厉害呀!怎么下面好像真的没有感觉了似的,不会是真的不行了吧……
纵是江文远心思纯洁,也感觉到了是江媚桃她们在整袁世凯,虽然也在心中可怜,但明知江媚桃是为自己,便也不好点破真相。
船上的两方女人在进行着战争之时,千里船也没停止,顺丁万河而行,眼见就到了徐州城北。
看着不远处那城墙,刘坤一向王得标吩咐:“你先带一队营兵乔装入城,先把徐州的江防兵调过来!”
刘坤一一生谨慎,生怕冒然入城被大刀会的弟子围住。
“值当得调兵吗……”还没等江文远一句话说完,王得标就已经应命而去,他怕江文远不让自己去。
这次徐州之行不比狼山被劫杀轻松,那一次才不过是数千枭匪追杀,这次有可能是被上万或者数万人围住。
如果是那样的话,江文远和刘坤一都有危险,他不敢冒这个险。
“不就是老百姓被蒙蔽了吗?有那么可怕吗?”看着王得标的背影,江文远说道。
“江先生就耐心等待一下吧!”刘坤一劝了一句。
江文远也是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众人在船上等待之时,天色也慢慢黑了下来。
正在等待得枯燥,忽见城外西边的野地里一道火光亮起。
还以为失火了,江文远顺着看去,只见那火光并不是农舍,也不是庄稼,而是有人在空地上堆着柴禾点着了。
而且,在那点起的火光周围还围了很多人。
正在江文远看得不解间,便听樊香蝉说:“大野祭坛?”
“大野祭坛是什么?”江文远问道。
樊香蝉一边向那火起处远远看去,嘴里解释道:“这是大刀会祭神的一种形式,就是夜里在野外烧起大火,岳老飘携弟子对天祭拜诸神!”
“竟然还在野外?”江文远疑问一声。
樊香蝉点了点头:“对,严格来说,只是网罗和训化弟子的仪式!”
“怎么说?”江文远又追问一句。
“先生可不要小看这个仪式,岳老飘正是用这种仪式,先引得周围乡村的人都来观看,再对村民们演示他请来的神,村民们信了他,也就加入了大刀会,就这样,他把城外几乎所有的村民都吸引入会!”
江文远看着她点了点头,并没有打断她的话。
樊香蝉接着说:“虽然现在城外的村民已经被他网罗殆近,但他仍未放弃这种仪式,便用这些种仪式加强会内人员的聚集,再对他们进行训化,让城外的大刀会弟子们更加忠心!”
“哦!”江文远点了点头,这岳老飘倒也聪明,竟然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眼见那火光越烧越高,火外围着的人也越聚越多,眼见已经围了近百层,恐怕都不下数万人了。
江文远吩咐道:“走,我们也去看看!”
刘坤一担心起来:“不行,他们借火聚会,这么多人在一起,我们去了哪里还回得来?”
“不要紧的!”江文远倒也没有怎么在意。
“什么不要紧?大刀会弟子都对岳老飘忠心,只要他一句话,这么多人围也把我们围死!”刘坤一仍然摇头。
明知刘坤一担心,江文远也只得道:“我们只是把船开到近处看一看,并不下船,只要被他们发现我们开船就走,他们追不上千里船!”
袁世凯也说:“去看看呗,我来时还一百武卫右军嘞,都有枪,岘帅不必担心!”
听江文远说不到近处,又有袁世凯的枪兵保护,刘坤一才算点了点头:“好吧!”
当下,四艘千里船开动,袁世凯的五艘船在后面跟上,慢慢往那火光处而去。
随着离那火光越来越,船上的光线也越来越明,因为那堆柴薪堆得太大了,足有七八丈的直径。
而且分作几圈,似是还组成了什么特殊的圆形图案,先点燃的是最外面一圈。
一个那么大的火薪烧成圈,照得方圆一二十里都能看得见。
再走近些,就能听到围在火光之外人群的声音:“周公啊!关公啊……我们真诚向你祭拜……”
江文远听得不解起来:“周公,他们拜周公干嘛?”
樊香蝉解释道:“岳老飘认为人每天都做梦,周公是和人最有亲近感的神!”
江文远又点了点头,这岳老飘还真的什么都用,可不是吗?其他的神都是不可见的,但是人无论是做什么梦,都可以说成是周公神力。
船再往前去,就离那燃烧的火光不过二十几丈远了,刘坤一连忙道:“停!停!停!就在这里,不能再往前去了!”
管大也担心江文远的安全,说道:“是呀!我们停在这里远远地看一眼就好了!”
江文远无奈,也只有点了点头,往那火光处看去,围在火外的人群都纷纷跪在地上,对着坐在一张椅子上的人磕头:“拜见刀圣!”
人群简直是太密集了,跪都跪不下,但都纷纷挤着往下去跪。
“那人就是岳老飘!”樊香蝉远远指着椅子上坐着的那人说道。
因为那边的火光太亮,再加上周围的人都跪了下去,倒也能把岳老飘的容貌基本看清。
只见那岳老飘大概五十多岁年纪,三络长须都有些显得灰白了,身上穿得倒是体面,绸布缎面的衣服,在火光下隐隐反光。
这岳老飘虽然坐在椅子上,但上身靠实了椅背,似是睡着了一般,那么多人对他一起喊着跪拜,似是都没把他喊醒。
看了看这岳老飘,江文远又转头看了看樊香蝉,心中满是不解:这老头都这么大年纪了,是怎么把樊香蝉这么漂亮又有才华的人给骗了的呢?
被江文远注视之下,樊香蝉似乎也看出了江文远的疑惑,说道:“不只是你好奇,我也好奇,我怎么会被一个糟老头子骗那么久?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
说着,樊香蝉微微闭目,两行清泪顺腮滑下。她是真的悔恨,也是真的恶心,自己的一生就毁在了这个糟老头子手里……
“拜见岳刀圣!拜见岳刀圣……”江文远和樊香蝉在船头说话之时,不远处,跪在那岳老飘周围的大刀会弟子一遍一遍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