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没有办法只能是承受着被两边揍的风险身体挡在了中间,子桑月身体灵巧的拖着胡杏儿就轻易改变了位置,胡杏儿胸口又挨了一下,痛苦地叫一声慌张地往后面跑。
子桑月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挥舞着双手疾步追去。
陆远不敢做丝毫停留紧随其后,可是两个女人跑的飞快,他追得气喘吁吁,跑了一大段路追到两个人已经不知道身处何地。
子桑月和胡杏儿站在一处十几米高的小悬崖,她们两个还在你死我活的拼命,丝毫不在意身后的绝地。
陆远急的眼圈发红,大声喊“你们两个不要再打了,立刻住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两个一起打!”
胡杏儿微微侧脸,嘴角挂着血丝,可怜巴巴地说“陆远哥哥快帮帮我,我还坚持不住了!”
子桑月随后也测过了脸,诡异地展露出一个妩媚笑容,嘴上的语气却是快断气了一般说“陆远,救我。”
按照常理说陆远应该毫不迟疑地帮助胡杏儿制服子桑月,不仅是两个人有说不清的仇怨,而且子桑月的确身上充满了谜团,说不清她一同行动的真正目的。
或许是因为在山里和子桑月生死与共一回,他竟然没有丝毫想要动手的意思,反正很复杂,说不定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胡杏儿的手快速在衣服里摸出了一张符贴在了子桑月的脑门,子桑月瞬间不能动弹,胡杏儿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把刀捅进了子桑月的白色衬衫里,白色的衬衫竟然没有沾染上一点的血迹。
陆远的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目光呆滞,一时间忘记了所有。
直到‘砰——’的一声,子桑月倒在了地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子桑月!”他大叫一声跑到子桑月的身边,手忙脚乱地抬手放手,手指颤巍巍好不容易才触碰到她的人中。
世界一下子陷入了地狱中一般,她没有呼吸了。
胡杏儿蹲在子桑月的尸体边一只手拔出了插在她胸口的刀说“陆远哥哥,你看,她没流血,早已经不是人了。”
陆远低头看着白色衬衫,确定那里没有一滴血他才又抬起了头,看着子桑月惨白的脸有些茫然地说“她早已经不是人了吗?可是我以前还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她的体温,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在他的心理对于鬼怪和妖精并没有特别大的反感,比如小狐狸,在得知小狐狸没有危险后他们相处的和谐。
如果不是事情复杂,子桑月以一个普通灵异事件协会成员出现,即使她使用的是邪术,即使他不是人,他也只会平等相待。
可是她曾经差点害得他家破人亡,虽然她曾经那么苍白无力的解释,傻瓜也不愿意相信,但是她死了他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呢?
心底里没有一点点报仇的快感,反而是好像是失去了什么特别特别重要的东西。
念及此陆远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不敢再想下去,扭过头奇怪地看到胡杏儿背对着他,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瑟瑟发抖。
他只顾着悲伤也没顾及胡杏儿受了伤,却又无法释怀,语气僵硬地询问“胡杏儿,你怎么了?”
胡杏儿小小的身体一点点扭动,抬起脸蛋,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含糊不清叫一声“陆远哥哥,我...”
陆远以为她是受了重伤,死者已矣,只能是上前查看说“胡杏儿你站起来给我看看。”
胡杏儿摇了摇头,小脸埋进膝盖里竟然大声哭泣起来,哭声凄凄惨惨,好像是杀的是自己的亲人。
陆远搞不清状况,最受不了女孩当面哭泣,无奈地劝慰“胡杏儿,是我的错,下一次你遇到危险无论是谁,我都帮着你!你别哭了,你身上还有伤...”
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忽然传出了两声古怪的笑声,吓的陆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丝毫不怀疑是胡杏儿在搞怪撒娇,这笑声仿佛来自地狱,笑的人从心底发寒,根本不可能是胡杏儿能够发出来的。
他上当了!子桑月说得对,眼前的不是胡杏儿,她从来就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陆远到是不害怕自己的处境,目光触及一旁子桑月惨白的脸全身止不住的发颤,整颗心被深深的自责覆盖。
如果不是他见死不救,子桑月就不会出事,她身上没有了一只可以防身的厉鬼,其实本质上和普通女孩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惜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除了自责他什么也不能做。
胡杏儿抬头,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小,手里紧紧攥着锋利的刀轻而易举刺穿了他的心脏。
这一次刀划破衣衫,刺入皮肉,瞬间喷出一股鲜血,刺目的鲜血染红了衣服,溅到了手臂上,脸上。
陆远感觉自己的心脏破裂了,他双手死死捂住胸口的洞,痛的在原地打滚儿。他感觉痛的精神麻木,什么子桑月,什么胡杏儿统统消失,只有绝望的黑暗和无边的痛苦占据了整个大脑。
正当他痛的几句昏厥,头顶响起了一个淡淡的男声“陆远。”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一时有些模糊,感觉熟悉却没有心思去思考声音主人的名字。
男声变得急切起来,提高了音量喊“陆远!”
他的大脑和视线清晰了一点,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胡杏儿和子桑月都不见了。
奇怪,胡杏儿不见了,怎么连子桑月也不见了?难道说子桑月原本就不是人,死了就连尸体也没有了吗?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暴喝“给我清醒过来!”
陆远的大脑彻底清醒,他猛地跳起来,四周恢复了一片的黑暗,只有手电一点的光芒照亮了身边田知章的脸。
田知章很少显露情绪的脸竟然有一丝的怒意,见他一脸迷茫,微微侧过脸说“你总算醒了。”
陆远想到了什么急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诧异地说“我...我刚刚产生了幻觉。”
他猛地抬头问“田哥,其他人有没有事?”
田知章恢复了淡然的神色,向下看了看,微抿着嘴唇不说话。
陆远低头一看,林俊祥,子桑月正好好地端坐在石板上,而最先出状况的周小蕾也双眼紧闭歪倒靠在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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