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之后,白衣圣女叫上燕婪涫还有徐琅殷,准备回去。
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对于巫族来说可以说是东奔西谷。就连已经退居二线的白大仙,都亲自到魔族去征战,对于巫族的人来说,可以说是人困马乏的了。
如果再不回去,恐怕巫族锅里空虚,有人会趁火打劫。
徐琅殷和燕婪涫告别了空门族的首领,然后也骑上自己的马,往回走了。
他们才走了几里路,空门族的首领就跟上来,在后面追道:“白衣圣女,我要跟你回去!”
白衣圣女微笑着回过头来,看着这个首领一脸殷切的样子,连忙笑道:“首领你这又是干嘛呢?刚刚不是给你说了,不要这么卑躬屈膝的吗?”
巫族首领追上去,跟白衣圣女并排走,然后说:“圣女你误会了,我这次不是来感谢的,而是想要亲自到你们族中,结成同盟。”
白衣圣女拿出同盟的合约,对首领说:“这,难道不是我们的同盟吗?为什么还要啊?”
巫族首领摇摇头,说:“历来两族同盟,都是要歃血而盟,共同饮酒才算的,就是这么白纸黑字,恐怕太过草率了。”
白衣圣女被纠缠得没有办法,连忙说:“好吧,就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不能再搞别的事情了。”
说着,就快马加鞭,朝着巫族的地方回去了。
巫族得知白衣圣女打了胜仗回来,一大早就夹道欢迎,就连那些树都给包上了五颜六『色』的裁断。
他们看到空门族长也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过来,连忙围上去叫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徐琅殷高兴地介绍:“这是要来我们这里结盟的空门族长,现在魔族被我们剿灭了,空门族长又跟我们结盟了,以后『迷』雾森林统一了,再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纷争战『乱』了。”
说着,就将两个人进了巫族的森林。
巫族森林里面一片锣鼓喧天,欢天喜地,歌舞升平的样子,见到自己的族长回来,都别提多高兴了。
白衣圣女笑着对大家说:“我不在的时候,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站在圣殿的守卫说:“当然没有,除了魔族,还有谁愿意搞事情的呢?”
白衣圣女于是将巫族首领带到了自己的圣殿,让小喽啰整理出了一片平台,然后摆上了酒席。
白衣圣女昭告整个巫族的人,到圣殿开会,自己则和空门首领站在了这个会场的最前端。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好!”空门族长有些慌『乱』,但是努力保持镇定,对大家打招呼。
“欢迎欢迎!”巫族的人非常好客。
“曾经我在空门族遭到了魔族的入侵,多亏了你们的族长白衣圣女出手相救。我本来想要归顺的,可是白衣圣女说,不愿意夺走我的位置,所以我们只能结成同盟。”
白衣圣女连忙笑道:“谢谢大家,只要我们两个部族能够相互团结一致,那就是我们最大的荣幸了。”
下面的人传来一片热烈的欢呼声。
一个小喽啰端上来两大坛子酒,放在两位族长面前,说:“我们的规矩,就是喝了这杯酒,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说着,就要准备倒酒。
结果,他突然被空门长老拦住了。
“我们空门的规矩,不仅仅要喝酒,还要将双方的鲜血倒入酒中,这样才算是血肉交融。”
说罢,就掏出匕首,割了自己的手背一下,鲜血流下来,混进酒里。
巫族的大大小小都惊呆了。
因为这样的事情,毕竟算是伤筋动骨,况且族长又是一个女人,比不得空门族长皮糙肉厚的,他们就开始犯嘀咕了。
不过,白衣圣女很高兴地站起来,对大家说:“入乡随俗嘛,我看不要紧的。”
说着,也隔开自己的血管,然后将血『液』滴入了酒坛里。
“现在我们就算是歃血为盟了!”燕婪涫还有徐琅殷欢呼道!
接着,两个人将酒倒在一起,然后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喝了一碗。
空门和巫族两家,联合向来已久。早在刚刚设立了『迷』雾森林的时候,森林的管理员就要求三个部族相互派太子到邻国。
可是,魔族仗着自己的实力强大,总是糊弄过去,也没有人敢追究。
但是,巫族和空门族之间就不断地交往,渐渐的,就有了很深的情谊。
如果没有当初这样的友谊,也没有办法战胜强大的魔族,更加不会有几天这样的日子。
现在,二长老的如意算盘彻底给毁灭了。之前他看到很多巫族的人跟空门族的人有来往,想要借助四通帝国之类的罪名,将他们打败。
同时,自己又跟魔族之间有着遮遮掩掩,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才会这样尴尬。
现在,两国联盟了,相互往来就是促进交往。
徐琅殷带着一壶酒,来到牢房,看见二长老又因为自己茅房的稻草,跟隔壁的人吵了起来。
“二长老!”徐琅殷阴阳怪气地打招呼。“阿不,应该叫你原来的二长老,你真是死『性』不改呀。”
二长老不服气地看着徐琅殷:“你来做什么?”
徐琅殷拿着手里的要是:“我想要来观察一下犯人,请问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吗?”
二长老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说:“我已经在牢房了,你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生活。”
徐琅殷哈哈大笑:“哎哟哟,还干涉你的生活呢,原来牢房里面也有自由生活的呀。”
徐琅殷看看旁边的那个小兄弟,可怜地说:“小兄弟,是不是他欺负你呀?”
小兄弟点点头,然后看着二长老,害怕他打击报复。
徐琅殷笑着说:“既然他喜欢欺负你,要不然你就回去吧!”说着,就让随从带着他,放走了。
二长老见到自己的室友已经走了,然后就上来追问:“那个长老,老夫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徐琅殷微微一笑:“你这个老夫嘛,等你真的成了老夫再出去吧!”
说着,就狠狠地关上了牢门。
刚好这个二长老的手还放在牢门的门框上面,徐琅殷大力关上去,将长老弄得生疼。
徐琅殷好像恍然大悟地,将门打开,笑道:“哈哈,我忘记了,这门上面还有大猪蹄子。”
二长老还想要反抗,可是想到自己又是戴罪之身,没有什么权力可言,就无奈地放弃了。
徐琅殷得意洋洋地带着自己的东西回到了圣殿里面。
白衣圣女却不知道哪儿去了,就连空门族的长老都不知道。
按照惯例,白衣圣女是从来不会『乱』跑的,除非真的是有什么事情。
想了半天,她想到那个山洞里面的父亲,于是就带着燕婪涫一起到了山洞里面去。
山洞还是原来的山洞,里面还是石头的装饰,高处的那一盏豆油灯,仍然同从前一样,发出淡淡的幽光。
昏『迷』的男子安详地唐我在床上面。
白衣圣女一如既往地给他擦身,说话。
白衣圣女听到动静,回头看看,发现是徐琅殷和燕婪涫,于是小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徐琅殷撇撇嘴:“我也想看爸爸了。”
白衣圣女笑道:“恩,看看,总是好的。”于是,就放下手里面的『毛』巾,让他们仔细观看。
燕婪涫看到这个男人眉目清秀,但是温文尔雅当中,带着淡淡的英气,而且有一种坚不可摧的顽强在里面。
看来,徐琅殷今天的『性』格,恐怕都是从他那里学会的。
他暗自庆幸自己有这么样的一个岳父,给自己培养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儿。
可是,看到植物人的男子,他的心就开始纠结起来了。
他知道,这样的人,只有水镜里面的那个白月丸才能救他。
可是,之前发生这么多事,不都是因为白月丸弄出来的争端吗?
如果自己还是这样不知悔改,又去为了白月丸奔走相告,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弄出更多的危险。
徐琅殷叹了口气,想要出去,突然被白衣圣女叫住了。
白衣圣女微笑地说:“徐琅殷,不要太过执着,是你的,就永远是你的,谁都拿不走,可是,不是你的东西,你永远都得不到……”
正在说话当中她感觉眼睛火辣辣的,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如果是平时教训自己族中的人,不过是照本宣科,就事论事,可是现在跟自己的女儿说话,却是真的痛彻心扉啊。
徐琅殷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两个人的感情一定是很好很好的。
如果自己都不能好好地珍惜,不能为他付出一点,那就真的等于没有良心,自己跟那些情兽也就没有实际的区别了。
燕婪涫点点头,拉着徐琅殷走出山洞,小声说:“既然是圣女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提了,知道吗?就算要做,也别让她担心。”
徐琅殷深深叹了口气,对燕婪涫说:“你说的我何尝不懂,可是,这个世界上,想要做到又哪里会有这么容易?”
黄昏降临,整个山谷变成了金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