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琅殷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暴『露』了,但有具体想不通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两姐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死法,一时间有些顾不上多想,撒腿就开始跑,一边跑一边注意后面是否还有人跟踪。直到顺利跑回许府。
直到跑回家中,关好了门,心还一直砰砰跳,没从刚才的情形中缓过神来。
管家看到小姐回来了,急忙去通知许老爷子,老爷子忙出来看看他的宝贝孙女,谁料他这宝贝孙女的脸『色』煞白,还不停的喘着粗气,这老爷子多精明的人,一下子就知道路上遇到恶人了。“殷儿,是不是遇到人刺杀了?”见爷爷一语中的,许琅殷还以为是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她,给爷爷通风报信。所以也没有隐瞒,实话实说。“还好这刺客的武功平平,不然你们二人今夜难回。”
对啊许老爷子你可不知道,那刺客还没等我们问呢他就自己服毒了,那个惨状,七窍流血,给我和小姐都吓坏了。”
扶镶一边说着一边还拍着胸脯,感觉这恶人的服毒『自杀』的一幕还在眼前,两人这时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很,“这样,你们俩赶紧去休息吧,今天你们受惊了,我让厨房给你们俩熬个安神汤服下,睡个好觉。”许老爷子见状没有多问,赶紧让她们俩回去休息。
“好的爷爷,你也早点休息吧,不用太担心,我们俩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为了不让爷爷担心,许琅殷故作镇静的说完后,直接拉着扶儿回闺房了。
她们俩怎么能轻易的入睡呢?还得回去好好想想这一路上到底是哪句话不妥,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总不至于被人盯上了都不自知吧!而且这人还是有备而来,见事情败『露』就立马服毒自尽。还好对方对她们俩的实力不够了解,派出了一个武功平平的小喽啰,不然,她们俩这一趟可就真的有去无回了。
虽说这趟惊险不已,但更激起了许琅殷对这个暗中『操』作势力的好奇!
“扶儿!你说今晚我们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是我不够男人吗?”许琅殷幽默的问着,毕竟她怕扶儿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你还不男人?你的手闲着过吗?对那青儿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我看你是把男人的好『色』扮演的淋漓尽致!”扶镶的嘴越发不饶人了,搞得许琅殷小脸一红但故作镇定,“下次给你也试试嘛,你试试就知道了,当真是嫩的很!”
“小姐你真是不正经!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今晚到底是谁派过来的?怎么悄无声息的就盯上咱们了?”扶镶一转刚才开玩笑的样子,一脸认真的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莫不是他?”“你是说?”扶镶一脸我明白了的样子,她们两人相视,一脸严肃认真。“快睡吧,明天还不知道怎么跟爷爷说我们今天这副打扮出去呢!”许琅殷一想到明天不知道怎么跟爷爷解释就很头疼,她这去私自探寻朝中这等大事还不能跟爷爷说,不然爷爷一定会阻止的。但毕竟爷爷是一个什么事都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今天没有过问也是照顾她们俩的情绪,明天这一遭是逃脱不了的。
想着想着,她的思绪就开始逐渐飘散,想到燕婪涫就感觉什么都不怕了,有一种支撑她查下去的勇气。这是她能够为燕婪涫所做的最大的努力。她的信心越来越坚定,虽然未来恍惚不可知,但她仍勇往直前,只要是为了他,为了他的天下,她一个人做出些什么努力和牺牲,她都是不在乎的。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里充满了温暖和期待,甜蜜的睡去了。
该来的总是回来的,“小姐?小姐醒醒,老爷在厅堂里等你呢。”扶镶用急切的声音喊着许琅殷,生怕她一下子醒不过来就会挨责罚。“快点啊小姐!否则又要家法伺候了!”扶镶见她家小姐不醒又多喊了两声,并且拿出来她最怕的家法来吓唬她。
“家家法?”许琅殷一下子被这句话惊醒,嘴都说不清楚话。
说起这家法,着实有些吓人,许琅殷小时候非常不老实,为了摘树上的樱桃,砍掉了她爷爷最爱的一棵樱桃树,并且还死不承认,就因为这,她爷爷罚她在祠堂里跪着,一跪就跪一宿,许琅殷怕黑,并且祠堂那种地方又没人,都是灵位,这一下子就对这个并不严重的家法产生了极大的恐惧。从此之后家法就成了许琅殷的致命武器。
当然,扶镶听到这些故事也是从别人口中而来,因为那时她还没进许府。
“快点吧小姐,别墨迹了,洗把脸,我给你梳上头就赶紧去厅堂,老爷等着你呢。”扶镶在说话间就把水盆拿了过来,并拿出来了几个颜『色』浅淡的衣服,“穿哪个?得有个老老实实的大家闺秀的模样。”
“好啦好啦,我是去挨罚的,又不是去幽会的,穿那么好看做什么,就拿那个淡粉『色』吧!”许琅殷一边说着话,一边擦完了脸,画着秀气中略带些英气的眉『毛』,扶镶来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正如许琅殷所说,她是去挨罚的,头发梳的太复杂挨罚的时候也是累赘。
收拾完了之后许琅殷抬腿就往厅堂走,扶镶忙喊住她,“小姐!等会!”许琅殷一脸纳闷的回头,这种时候已经晚了还等会做什么?
只见扶镶拿来了一盘糕点,递给许琅殷,“你就说你早晨在给老爷做糕点耽误时间了,这是我一大早起来做给你吃的,你还是先拿过去保命吧!”扶镶一脸担忧的看着许琅殷,“我再给你做一份,等你回来吃。”
“难为你的细心了,大恩不言谢,走了。”许琅殷一脸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表情直直的走向厅堂。
其实,许琅殷的心里也一直在打鼓,但是有了扶镶的陪伴和鼓励,她倒也觉得不再害怕了。“就算挨板子还有这妮子给我上『药』呢!没事!”她自己安慰着自己,一眨眼的功夫,就走到了厅堂。
“爷爷!殷儿来晚了!殷儿给爷爷做的糕点,爷爷尝尝吧!”许琅殷端着糕点穿着粉衣甜甜的喊着许老爷子,然后给他把茶也满上,之后站到了一边等候发落。
许老爷子像是看穿了许琅殷的想法,呵呵一笑,“殷儿啊,昨晚睡得怎么样啊?”
“爷爷,殷儿昨晚睡的很好,还喝了爷爷派人送来的安神汤,一觉睡到大天亮。”许琅殷乖巧着回答。
“你是多睡了一会,就是难为扶镶
这丫头了,还得起来做糕点。”许老爷子看穿了一切,扶镶的手艺他岂能尝不出来。
许琅殷小脸通红,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秘密,“是啊爷爷,扶镶让我给您拿过来,她说这配着茶水吃最好不过了。”这时许琅殷也不敢再提这是她做的了。
“好了殷儿,爷爷没有怪你的意思。今天爷爷叫你来,是想告诉你,昨晚被人追杀这种事情太危险了,而且你的身手对付个普通『毛』贼还可以,一旦遇上高手,就难逢凶化吉了。这样,爷爷给你派几个人在暗中保护你,一旦出现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解救你,这样也好叫爷爷放心。”许老爷子语重心长说完这段话,生怕他的孙女不同意,赶忙看向许琅殷。
“爷爷对殷儿的关心,殷儿一直都知道并且非常感恩。但是爷爷,我这数次逢凶化吉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扶镶的身法你是知道的,她虽武功不高,但她轻功甚好。每次她都会扮成我,然后将敌人引开再将他们甩掉。爷爷我是个女孩子,我现在也已经不在外边惹是生非了,顶多去逛一逛花楼吃一吃酒馆,爷爷就放心吧,都在这城中闹市,能出现什么事啊!”许琅殷一听爷爷要给她安排暗卫,赶忙解释这么一大堆。小脸上满是认真的样子。
这几句话也确实说到了她爷爷的心坎上,确实,都在闹市中,一旦出现什么事都能及时解决,派出去暗卫还会更加引人注目。
“罢了罢了,你这张小嘴是越发能说了。听你的便是,但日后务必时时小心警惕,咱们许家树大招风,树敌颇多,这些危险你自己要知道并且时刻谨记。”
“唉,最近的这些日子真是有够无聊的,在家闲着没有事情做的日子我还真是过不习惯呢,什么时候来点事情让我做多好啊。”许琅殷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床上,伸了一个懒腰,突然感觉最近没什么事情做还有点孤单。“哎人啊,就是这样,贱坯子,有事情做的时候就觉得每天忙啊忙啊忙,怎么事情总是忙不完,就感觉这个世上就自己最忙,结果一到闲下来的时候,还刚好觉得,哎?之前忙的时候还挺开心的。”许琅殷自言自语,说完又骂自己神经病,才二十来岁的大好年华,怎么就这么看清人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