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儿之所以会找叶墨竹‘谈心’,并不是玩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
她只是觉得以后可能会常常见面,不如把话说开,公平竞争,输了也就输了。
叶墨竹没有感觉到王婉儿的敌意,之前她也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过。
今天听王婉儿这么一说,叶墨竹忽然发觉,好像她的小剑兄真的很不错呢
于是面对王婉儿给出必须‘正面回答’的问题,看着王婉儿灼灼的眼眸,叶墨竹又道:“只是有一点好感吧,还没上升到喜欢,应该没有姐姐你那么强烈。”
王婉儿:“……姐姐那里强烈了?”
叶墨竹瞪大了眼眸看着王婉儿:“你要不强烈,怎么会拉着我说这些话。”
王婉儿:“……”
叶墨竹反应弧慢了两个小时的道:“我说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怎么一直给小剑兄夹菜呢。”
王婉儿败下阵来:“你果然还是可爱呢。”
叶墨竹连忙摆手:“姐姐你才是真的漂亮。”
“这就开始互捧了吗?”
叶墨竹挠了挠头:“我说的是实话啊。”
“所以你说我强烈也是实话?”
“姐你怎么又绕回来了”
这场准情敌之间的谈话注定无疾而终,没有什么火药味,最后不知她们说了什么,都笑的花枝招展。
张小剑在她们谈话终于结束时也抵达了老旧的出租屋。
拿出钥匙,熟练的打开大门,张小剑皱了皱眉,竟有点不舍。
不舍的并不是这间屋子赋予他的其他意义,只是因为住的久了,就要走了,难免会生出点离别之情,那怕离别之情的对象只是一间屋子。
左看看,右走走,张小剑发觉好像还真没什么需要带走的。
锅碗瓢盆,都买了新的。
冰箱电视,那是房东的。
用了两年,腿儿都瘸了的椅子要告别了。
那些上学时也没太读明白的书带走也没有意义。
张小剑的脚步最终定格在了床头,然后他趴了下来,掀开了床单,看到了床底下落满尘灰的吉他。
找一块抹布,擦了擦这把老旧的吉他,张小剑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还做过当明星的梦呢。
好像当明星这件事每个人都有想过吧?至少应该是大多数人。
不过后来二姨给攒钱给了买了这把破吉他之后,他发现他唱歌实在五音不全,浪费了二姨对他的期望不说,最重要的是浪费了二姨本就不宽裕的钱,后来她老人家唠叨了好一阵子。
想着这些陈年往事,拨动了一下老旧琴弦,张小剑并不怎么敏锐的耳朵也没发现什么音准不对。
琴声响彻在出租屋内,同一时间‘叮’的一声也响起。
【触发系列任务儿时的梦想】
【系列任务由限时任务和随机任务组成,完成每一项单独任务都拥有丰厚奖励,完成系列全部任务触发神秘奖励】
【儿时的梦想系列任务一:限时任务,三天内在酒吧驻唱三小时,奖励歌唱专属技能书5、奖励音乐通用技能书1、奖励积分20000000】
【如未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该任务,系统惩罚‘心绞痛’1小时。】
拨动琴弦的手僵在了半空,张小剑想到之前的窒息惩罚。
现在他看着现在的心绞痛这三个字就知道系统要坑爹了,特么的一个小时的心绞痛,自己不会直接挂掉吧?
怎么办?
自己五音不全,那有酒吧肯让自己驻唱?
不是,我就一儿时随便的想法,至于出个系列任务吗?系统你难道没有胡思乱想的童年吗?
张小剑捂住额头苦思冥想,决定给高青松打个电话,毕竟这家伙有些门路,却听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没办法,幸好限时是三天,明儿在想办法吧。
拎起自己那一百多块钱的破吉他,张小剑走出了出租屋。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
一大早上616病房就再次上演了彩虹屁大会。
以那个叫罗腾飞的天津人为首:“嘛时候,我们小剑哥是津门第一呢?”
正吹着呢,提着吉他的张小剑推门进了病房。
见他脸黑,两位教导主任以及学生又闲聊了一会儿,就直接散了,走出医院时,罗腾飞对朱言道:“主任,我这还没吹够呢。”
朱言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你先憋着点,明儿再来好好吹一波。”
不提楼下,病房中的张小剑提起了吉他。
白杨瞪大了眼珠子:“这是啥意思,是要我问一句,你的梦想是什么吗?”
另一张床的高青松鼓掌道:“小剑真是多才多艺,不仅会咏春,还能玩弹唱。”
张小剑苦闷道:“高青松你一大清早是不是被拍马屁拍傻了,怎么一说话都有一股屁味。”
高青松瘪嘴:“这事还没说你,那个叫罗腾飞的多有意思,留着逗逗咳嗽多好玩,时间过的也快,你这黑着脸走进来,现在又要弹唱是闹哪一出?”
张小剑深吸了一口气,一本正经的道:“我虽然是第三十八代咏春真传弟子,但我的梦想是唱歌。”
白杨本来一大早上让那帮小崽子逗的就伤口疼,现在听张小剑说完这句话,差点就喷出来,赶紧摆手道:“你可算了吧,你唱歌啥样青松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
张小剑假模假样扫了一下琴弦道:“别废话,听着,听完记得给评价。”
说完,他就认认真真的开始弹,从他那跟抽筋一般的手指,以及难听的琴声可以看出,他真不太会弹吉他,但还算有点调。
一边弹,张小剑一边唱,曲目是他唯一会的《那些花儿》。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她,啦啦啦啦啦……”
五音不全不是说说而已,实在忍受不了的高青松一抬手:“哥,你能别啦了吗,啦的我脑仁疼。”
白杨附和:“啦的我想上厕所……。”
张小剑停止弹琴:“……,真有那么难听?”
高青松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吁出一口气道:“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知道实话一定不是好话,聪明的张小剑果断选择:“假话。”
“假话是,太难听了。”
“那实话?”
“实话是,太他妈难听了。”临了高青松还不忘再扎一刀,对着白杨道:“只有脏话,才能表达到底有多难听!”
张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