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义成公主的同情,对颉利可汗的鄙视。
秦风从坐席右手一甩,大家只听扑通一声响,颉利可汗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他的大腿上,赫然插着一柄幽光闪闪的飞刀,这一倒又触及到了他的断腿之处,顿时发出了难听的惨嚎。
义成公主见状,更加疯狂地喊叫,秦风不管义成公主,只是对着颉利可汗大声说道:“你看看你的女人,那样拼命地维护你,想要保全你最后一丝尊严,为了你不惜自己的性命,而你呢?亏你还是一国至尊,竟然沦落到要让女人维护你的地步,颉利啊颉利,我还真是高看你了!你还真是一个草包!哈哈哈哈!”
他索性走了过去,一脚踩在颉利可汗的脑袋上,一口口水吐在颉利的脸上,满脸戏谑之色的看着状若疯魔恨不得生吞活剥自己的义成公主:“公主殿下,您也算是个苦命人了,跟着这样的草包,还要遭受这样的屈辱,唉!小将真是为您感到不值啊!哈哈哈哈!”
说罢又看了看颉利痛不欲生的脸色,还有那些被俘虏的突厥高官一脸绝望和惊恐的脸色,秦风知道自己的诛心之策已然成功,摧毁一个国家和民族,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摧毁他们的信仰和精神,消灭不够彻底。
只有把精神和信仰摧毁了,一个民族才会彻底的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比如突厥人,当然,这只是而已,至于西突厥,还有一段时间呢,不过,彻底把摧毁也算是为摧毁西突厥奠定基础,这可不是几年就能做到的,先预备着,到时候就不用手忙脚乱了。
义成公主终于安静了,留下了绝望的泪水,两眼空洞无神,方才的倔强消失无踪,嘴里喃喃道:“你不是人,你是恶魔,你是恶魔……”
秦风叹了口气,到底还是一个女人,在牢固的男权社会里面,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她又能如何?便是武则天,不也是被神龙革命赶下了台吗?她在位的时候,就能改变男尊女卑的情况吗?中国历史上还有第二个武则天吗?
义成公主,还没有达到武则天的妖孽地步。
秦风心中突然有些不忍,人类到目前为止的整个历史进程就是男人间权力斗争的进程,女人不过是附属品和牺牲品的存在,这对于她们或许是有些不公平了,古代女子大多贤淑,不像现代这样为所欲为,这样对待她们,秦风觉得不是很好,但是没有办法,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吃人的时代,不会吃人是不能生存的。
松开了脚,秦风命令士兵把义成公主身上的绳子解开,义成公主连跑带爬到了颉利可汗身边,扶起了颉利可汗,执手相看泪眼,二人抱头痛哭;不管抱头痛哭的二人,秦风回到了坐位上,看着大家一脸惊异的表情,秦风淡淡的说道:“大总管、大将军,消灭一个民族最好的方式就是从精神和信仰上去摧毁。突厥人的精神和信仰就是颉利,只要颉利被摧毁了,从这一刻开始,不复存在了。”
大家深深地看了秦风一眼,没说别的,只是点点头!
“颉利,你从骨子里就是一个怕死的人,我说得没错吧。”秦风眼里闪着一种恶魔股的幽光继续道:“等会有一个节目,需要你去配合。”
什么节目?
即便是李靖、李绩也好奇的看着秦风。不过,他们知道秦风善于鼓动人心,也善于摧毁人之意志,故而都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看好戏,
而颉利可汗则是大生不妙之心,对着秦风的双眼,他觉得对方太可怕,几乎洞穿了他的一切,在他面前,自己好像是光溜溜的置身于冰天雪地里,遍体生寒。
“为了讨好你,梁师都在朔方不知道造了多少孽,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让朔方、让大唐,乃至于我们整个民族饱受屈辱,现在,是该你回报大家的时候了。”秦风说到了这里,冷冷的盯着颉利可汗道:“你辉煌的时候,不是一直在你下属面前说,要让我大唐皇帝陛下在你们百族面前跳舞吗?现在,我的要求也是一样。等会,都督府外面将有一个庆功大会,等会就劳烦你给大家跳个舞吧。当然,观众不仅是我大唐将士、百姓,也有你们突厥人。对了,你的侄儿——突利可汗也会观看你的表演,希望你表演得好看一些。突厥人是一个能歌善舞的名族,你作为他们的可汗,应该是跳舞跳得最好的人了。”
“好,不能便宜了单于”秦风还没有说话,一片叫好声就响了起来。
让突厥可汗跳舞,这种妙事在历史上就没有过,若是成真,那种美妙的感觉还用说么?
就是用光三江四海之水研墨,也是不可能道尽。
“好啊”李靖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对于秦风的安排是佩服不已,如此一来,突厥的精神图腾将在瞬间崩塌,以后,这个民族将再也无法崛起了。他一拍脑门,对李绩道:“李大将军,你在汗庭俘虏的贵族也叫过来,大家一起观看颉利可汗的表演,对了,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都叫来”
“大总管,这还不好玩!”
李绩眼睛放光,一肚子坏水的说道:“得弄点妇人衣衫,要他穿上,扮成妇人,给我们跳舞,那才叫有趣有趣之极”
“哈哈”一片畅笑声响起,尉迟敬德、程咬金、苏定方……他们笑得前仰后合。
让堂堂突厥可汗跳舞,助酒兴,已经是够让人兴奋的事了。还要让他穿着妇人的衣衫,那种美妙,难以言说了。
“尉迟大将军,尉迟黑炭头。要不要给你弄两个突厥妇人?”程咬金打量着尉迟敬德,调侃了起来:“听说突厥有个习惯,要是客人来了,就把自己的老婆、女儿陪客人睡觉。”
“死胖子,你这王八蛋,你胡说八道也不看看场合,我儿在这里,”尉迟敬德气得双手直摇。
尉迟宝庆脸色一红,忙低下头颅,装作没听见。
儿子撞到老爸的那种事,很不该呀。
“哈哈”众人指着程咬金,开怀大笑不已。
不一会儿,颉利可汗的叠罗支,赵德言,还有一众大臣给押了过来。秦风斜着眼睛打量他们,个个垂头丧气,没有一点生气,跟行尸走肉没差别。
“你……”颉利可汗原本低垂的头颅一下子昂起来,眼中满是怒火,瞪视着秦风。泥人都有三分土气,让他跳舞助酒兴,那是侮辱,千古未有的奇耻大辱。
突厥历史上,那么多的可汗,有哪个单于有此“荣幸”?颉利可汗虽是阶下囚,可他依旧有着自己的尊严,哪有不怒的道理。
“你还瞪眼了?好大的胆子”一肚子火气的尉迟敬德怒喝一声,宛如雷霆,很有威势,突厥人听在耳里,一个激灵。
颉利可汗似乎也豁出去了,虽是成了阶下囚,这份傲气还是有的,并没有惊惧,眼睛瞪得更大了。
“不跳,是吧?好啊,来啊,把衣衫拿来”秦风云淡风轻的道。
“好嘞”李穆欢呼一声,把早就准备好的妇人衣衫朝颉利可汗面前一扔,笑嘻嘻的:“颉利可汗,你快扮妇人吧我们都想知道,堂堂突厥的伟大的颉利大汗,穿上妇人的衣衫,象不象妇人?”
“当然不像了,那一脸的大胡子,丑死了。”房遗爱大笑着说道。
这番调侃,又博得一个满堂采,大家哄笑不已。
“你杀了我”不仅要跳舞,还要堂堂突厥可汗扮成妇人跳舞,人生之辱莫过于此了。颉利可汗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秦风,大喝一声:“我是突厥的汗王,宁死不受辱,你这恶魔,做梦!”
与其受这种辱,不如死了的好,此刻,怕死的颉利可汗真的愿意一死了之了,他不知道紧接着还有什么更大的屈辱在等候着他。
可是,秦风哪会让他得逞,冷笑一声道:“他说了十八个字,一个字,十条命,给我杀一百八十个突厥人。依照吩咐立刻执行。”
“诺!”李穆应了一声,他押着颉利可汗,以及一众突厥贵族走出了都督府。
李靖等人也跟了出去,到了外面,他们惊奇的发现,秦风似乎早有准备了一样,他们并没有在都督府前行刑,而是押着这些突厥贵族往城外走去。
到了城外,两人一并往望去,只见护城河火光通天,两千步卒分作两列,而外围则是挤满了朔方百姓。
中间则是夹着长长五列拥挤在一起衣衫褴褛的人,他们步履蹒跚地缓缓走来。随着这些人走到近前,乱坟岗左右喧哗一片,群情激愤。
李靖、李绩定睛一看,正如他们所料,将近三千余突厥俘虏被长时间的囚禁与虐待,使他们一个个面容枯槁,形销骨立,早已不成人形,移动的时候木纳呆滞,毫无生气。
心情悲痛的百姓,按捺不住情绪。有的意图强行突破护卫的防线,想要报仇。但因守护成圈的兵卒早有心里准备,将激动的百姓挡了回去。百姓突破无果,一人从地上捡起泥巴石块,砸了过去。顿时间飞石如雨,飞向了那一个个的杀人凶手。当即便有十余人砸死当场,百余人砸晕在地。
周边的唐兵们对此也不闻不问,那些人死有余辜,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三千余突厥俘虏被押解到了河边,一个个被强迫着跪了下来。
李穆在秦风的示意下,他高举着手,厉喝道:“一百八十人,行刑!”
转眼之间,刀光闪烁。一百八十颗人头遍地乱滚,一腔腔滚烫的颈血直喷而出。有如一百八十道喷泉齐射,场面壮观壮烈。
这时杀伐的战鼓声想起,血腥之气弥漫着整个护城河畔,至此全场气氛达到了顶点。
所有百姓皆有大快人心之感,“血债血偿!”、“替天行道!”等呼喊声在场数万人群的怒吼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大唐实力很强,但却时常受到侵略欺凌。
秦风一直觉得真正的缘由不是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的差距,而是在于农耕民族不够凶悍,个别时候讲究仁义道德,实力强却无法造成威慑,才导致北方异族屡屡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