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春蕾的速度太快,阵法变得也太快,快得让罗瑾来不及反应,十余枚灵符已经浮在身周,却来不及推出。
远处,一声震彻云霄的爆喝声,还有拳罡的轰鸣声一起响起,慧情庵主阿晴,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弹一样,挟着烈烈的呼啸声,向席春蕾刚刚形成的四象绝杀阵冲了过来。
席春蕾就像没有看到,自己名义上的师父撞进四象绝杀阵中一样,手上的剑诀一引,四十九柄大小各异,形态万千的飞剑,发出一声悠长的剑啸声,剑气夹着浓浓的冰霜之气,形成四十九道无匹的剑气,剑气化做阵纹,每一道阵纹闪过,都带着森森杀机。
被疯武圣一拳轰飞的阿晴庵主,一头撞进这杀机森然的剑阵当中,如霜剑气蜂涌而致向她绞来,而席春蕾对于这种误伤,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仍然是一脸的淡然。
阿晴庵主差点被疯武圣这一拳头打得闭过气过,可毕竟还是炼神初期的强者,而席春蕾,也不过堪堪筑基而已,双方的差距太大,阿晴庵主一伸手,捉住一柄飞剑,这柄飞剑一捉一顿,使得剑阵立刻就露出了空隙,姜楠赶紧寻隙潜行。
席春蕾的眼中只有姜楠,至于这位师父,入阵便入阵了,一起杀了便是。
席春蕾的杏目一瞪,发出一声娇喝,脚下更是重重地一跺,天地间的灵气翻滚着,隐隐地传来隆隆巨响,空中,拨云见神,只见一尊金甲神人,身绕青霄雷芒,自云雾中大步而出,大手一探,四十八柄飞剑环绕而起,就连阿晴庵主手上的那柄飞剑,也鸣啸着挣脱,向空中飞去,落入金甲神人之手。
“好一个席春蕾!”罗瑾忍不住喝了一声彩,楚平从不向她们藏着掖着,从小,手里有一块钱,也要分成三毛三,每人一份,就连修行功法也是,几乎楚平会什么,她们便会什么,只是各有侧重。
阿晴庵主被疯武圣一拳,打得几乎神魂力散,在面对席春蕾最强大的一击,只是勉强护住本体,然后再度被击飞出去,请仙扶鸾加巨灵神印所形成的金甲巨人,双手挥动着,青霄雷引,引来无数落雷,向姜楠追去,同时四十九柄飞剑形成的剑河剑阵,凌空向姜楠再度罩去。
姜楠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她初时来杀人时,诡仙飞刺之下,想取她们谁的性命都没问题,可是这才几个月的功夫,这个女孩进境如此神速,包括罗瑾也是如此,现在,自己非但没有取她们性命的能力,在她们手下,能否逃生都是五五之数。
就在罗瑾准备出手相救的时候,须发飞扬,面色疯狂的疯武圣,嗷嗷地大吼着,跃空而来,落在金甲巨人的肩头,抬拳便打。
轰……
一声爆响,灵力四溢,席春蕾压箱底的绝学,请来的金甲神人,被他一拳打碎,化做灵气,如浪涛一般上周席卷而去。
身在空中的疯武圣,一拳轰碎席春蕾的金甲神人之后,双拳一握,轰隆隆的拳罡爆响,阿晴庵主的身体发生怪异的扭曲,鲜血也自七窍中不停地流出,哪怕如此,她仍然神色不变,无情无欲,纤影剑突然化做一条扭动的双头飞蛇,带着森森魔气,向疯武圣噬咬而去。
疯武圣那可是强压境界,一心要在本界找附魔族算帐的疯子,在这种差距下,哪里会被她偷袭,一探头,双拳轰在蛇的双头之上,一伸手,掐住蛇首拽了过来,将这双头蛇撕成两半。
“我便知道,慧情庵与域外魔头有染,终于被我逮到了,慧情庵附魔而生,上下皆可斩之!”
疯武圣说着,抛了手上的死蛇,身形一闪出现在阿晴庵主身后,一声脆响,拳头从阿晴庵主的胸腹处击穿。
阿晴那张古井无波一样的绝美面容上,终于出现了一些波动,那是身体被击穿的痛苦之色,还不待这份痛苦色漫延开,拳罡一震,阿晴瞬间便化做漫天血雨碎肉。
一脸疯狂之色的疯武圣穿过这片血雨,奔着席春蕾便来了,只要是附魔一族,杀无赦,谁来都不好使。
罗瑾更是吓得亡魂大冒,已经准备好的数十灵符,抢先一步打到席春蕾的身前,而席春蕾,更是伸手召来剑河,意图与疯武圣一决雌雄,罗瑾气得大骂,这不是在找死吗!
疯武圣十分轻松地便击穿了罗瑾的防御符阵,只当那个小姑娘在与自己玩闹,席春蕾的剑河倒卷而来,带着冲天而起的剑光,到了疯武圣的面前,却像巨浪遇堤,戛然而止,飞剑哀鸣,崩崩做响,数柄飞剑,瞬间就被疯武圣的拳罡击成碎片。
“武圣!”罗瑾急得大叫,“慧情庵附魔该死,不如晚辈我陪你,一起杀上山去,将慧情庵荡平,一解你心头仇怨!”
疯武圣的眼前一亮,随手一挥,将席春蕾的剑河击散,“小家伙,说得好,随我来,荡平慧情庵!”
疯武圣说着,身形一跃而起,在空中拉起一条长长的冷凝烟气,径自向慧情庵山顶奔袭而去。
罗瑾哪里能掺和这种事,她也没那个本事,看到席春蕾将剑河一卷,准备追回山上的时候,罗瑾哪里能放她走,拼了命地放出百余张灵符,硬生生地将席春蕾挡住,远远望去,慧情庵的山上,传来轰鸣,还有灵气风暴卷起,罗瑾有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
看着困于阵中,不停地推算阵法,剑河翻卷中的席春蕾,罗瑾一跺脚,向姜楠道:“楠姐,帮个忙,伤她,千万别伤得太重,失去战力便好!”
姜楠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若是按她的想法来,她们二人,珠连壁合,双剑合壁,早就把这个小姑娘干掉了,偏偏顾忌到罗瑾的想法没法下手,爱一个人,就要接受她的一切,不能惹她生气,一定要好好呵护才行。
现在罗瑾终于放口了,姜楠长吁一口气,身形一闪,潜行入阵,诡仙飞刺,瞄着席春蕾的肩头,飞刺而去,飞刺入肩,洞穿而过,洒下一蓬鲜血!<>